安諾萱站在原地,未發一言。


    王郎中卻是有些掛不住臉,本以為是有人故意找茬,哪知道是自己人出了這麽大紕漏,這要是把人和那些得了瘟疫的人放在一起,過不了一天,便能感染上,而後隻能等死了!


    想到這裏,王郎中不由的想起了前幾日劉玉花診斷之後,送到瘟疫那裏的人,該不會,都是風寒吧?


    “王郎中,安公子沒說錯話吧?”老兵冷著臉道;


    王郎中麵色黑如鍋底,卻還是對著安諾萱拱了拱手道:“是我之前誤會了,要不是公子,這人可就......抱歉了。”


    “太好了!娘!我就說你沒事!”珍兒高興的歡唿了一聲。


    婦人卻麵帶苦色,她迴去,治病又是一筆開銷,家裏都掀不開鍋了,那裏還能給她治病?還不如留在這裏,一了百了,連葬禮都不用辦了!


    安諾萱見王成壽態度不錯,也真的診斷了出來,臉色也緩和了些,至少不是所有郎中都是庸醫。


    她淡淡說道:“郎中不應對我道歉,應當是這位婦人,她才是受害者!”


    王成壽看著那位婦人,誠懇道:“對不住了。”


    婦人哪裏敢受,連忙掙紮著要站起來:“可使不得啊,大人嚴重了,我受不起!受不起啊!”


    珍兒倒是撇了撇嘴,看著劉玉花和王成壽的眼中還帶著一絲的怒色,要不是安公子,她娘可能真的就出不來了!


    劉玉花麵色鐵青的站了起來。


    她仔細看了很久,心中清楚,自己真的是看錯了。


    可是卻緊閉著嘴唇,不肯低下頭來和安諾萱道歉。


    沉默,不發一言。


    安諾萱也不想聽她說話,對著王成壽道:“既然這人僅僅隻是風寒而已,不知道王郎中可否讓人離開了?”


    王成壽點頭道:“既然查明並不是疫病,那自然可以離開這裏。”


    這裏是善堂,是安置城中所有重病疫病之人的地方,在這裏呆久了,沒病也得得病!


    “娘!我們能迴去了!”珍兒十分高興。


    婦人沉默,在珍兒的攙扶下,十分艱難的站了起來。


    安諾萱從懷中掏出了十兩銀子道:“這些錢你們先拿去買些藥和糧食,朝廷的賑災糧很快就下來了。”


    “這,這太多了。”婦人有些不敢拿,平日裏花錢都是用銅板,銀子都少見,更別說這十兩的雪花銀了!


    安諾萱給了珍兒:“這裏有藥材,我先開上兩幅,等你娘喝了好些了在走,迴去之後,好好待你母親,要是有人敢搶你錢,或是欺負你,就去城中守備軍待的地方找我,起碼一周之內我是不會離開的,拿著吧!”


    婦人還有些不同意,珍兒卻是收了下來,跪在了地上,十分認真的道:“公子大恩,珍兒沒齒難忘,敢問公子名諱,珍兒日後有機會定然當牛做馬報答您!”


    “當牛做馬便不必了。”安諾萱揮了揮手:“隨手之勞而已,我叫安諾萱,日後,好好和你娘生活便是!”


    安諾軒嗎?


    珍兒暗自記住了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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