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對於醫院的構思,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孫思邈身後一個年輕人感歎道。


    原本以為這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是孫思邈的徒弟,所以一直跟在他身後。


    “這位是?”王牧問道。


    “忘了自我介紹!貧道太史局丞李淳風,奉陛下旨意前來,為醫院開工選定吉日,製定方位。”約莫二十多的青年道士,微笑著拱手道。


    “原來還是一個官員…等等,李淳風!”王牧腦子一轉,隨即睜大了眼睛。好家夥,大名鼎鼎推背圖的作者啊!傳說中神仙一樣的人物,今天見到一個活著的。


    “王公子為何如此看著貧道?”李淳風不解的問道。


    “嗬嗬!原來是李道長,招唿不周,還請恕罪。”王牧堆起笑臉,拱手說道。


    “嗬嗬!無妨,無妨,是貧道沒有自報家門,怪不得王公子,再說今天還是以師叔他們的事情要緊。”李淳風擺擺手道。


    “聽說李道長精通天文,易經八卦,能判人前程,定人禍福,前知五百年,後知千年,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批個命?”王牧伸出左手,手掌放到李淳風麵前說道。


    “王公子過獎了,貧道雖然略懂星象,還做不到你說那麽厲害。”李淳風搖搖頭說道。


    “道長不用謙虛,沒事,你看出什麽隨便說,我不會介意的。你幫我看看適不適合做官,要是不適合我就迴老家種田,實在不行,幫我批個流年運程啥的!”王牧熱情的說道。


    李淳風估計沒有碰到過如此自來熟,一見麵就讓人算命的人,苦笑一下道:“相由心生,王公子天庭飽滿,麵帶紅光,鼻正而挺,一看就是富貴之像,心正之人,這沒有什麽好算的。”


    “沒事,沒事,道長你也不用挑好的說,好壞我都能接受。”王牧眼巴巴的看著李淳風說道,他很想知道,這傳說中的人物,到底算得有多準,畢竟民間關於他們的傳說,實在太多了。


    “王公子有一道死劫,不過已經度過,後半生一帆風順,位居人臣,貴不可言!”見推脫不過,李淳風麵色一正,凝神看了一會,這才開口說道。


    雖然感覺他的話有些模棱兩可,王牧還是覺得挺準確的,心情頓時大好,畢竟這可是大名鼎鼎,李淳風給出的批言。


    “多謝道長吉言!”王牧笑著道謝,隨即在身上摸了又摸,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身上沒有帶紅包,等下給道長補上。”


    李淳風臉上笑容一僵,他啥時候成了街頭算命的了,還要收紅包?這對他來說,可尚屬首次,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是不是笑。


    偏偏王牧一臉的真誠,又不似作偽,這讓他都有些麻爪了,好辦晌才迴過神來說道:“不用,不用給紅包,真的不用。”


    “沒事,沒事,道長不用客氣,玄策,快去給道長準備一個大紅包。”王牧還以為李淳風在客氣,急忙喊道。


    “嗬嗬,小友不用客氣,是真的不需要紅包。”孫思邈在一邊笑道。


    “是了,是了,道長這般人物,說紅包太俗氣了!以後有事盡管說話就是,能辦到的我絕不推辭。”王牧歉意的說道。


    “貧道先行謝過王公子了。”李淳風和煦的笑道。


    “不客氣,不客氣,以後還得和道長多多親近才是。”王牧熱情的說道。


    他的熱情,顯然讓李淳風有些不太適應,原本和煦的笑容都有些牽強,好在這時候另外一個中年人替他解圍。


    “著作郎許敬宗見過王書郎。”又一個中年人笑著對王牧拱手道。


    今天來了十多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六十以上的老頭子,而且來頭一個比一個大,就像甄家老頭,如今禦醫院都是他們的徒子徒孫,孫思邈更不用說了,無論是長安勳貴,還是普通百姓,無一不對他敬重有加,王牧哪裏敢怠慢。


    其他幾個也差不到哪裏去,全是杏林高手,在地方上都有神醫之稱,許敬宗和李淳風年齡算是最年輕的,一直又很低調的在人群後麵,王牧都以為他們是這些老頭的徒弟,現在才知道兩人都是官職。


    “見過著作郎!”王牧心裏微微一驚,急忙迴禮。眼前這個頗為和善的中年人,名聲可一點不輸於李淳風,孫思邈啊。


    許敬宗,名聲僅次於秦檜那一個等級的奸臣,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是女皇帝手下的奸臣,和李義府並列。


    或許奸臣都有一些共同點,貪財好色,許敬宗這兩方麵都有傳聞留下,最有名的就是他兒子居然繼承了這點,和繼母通那啥!被他親自上書,貶到嶺南,傳為一時趣聞,流傳千古。


    想到這些,王牧眼神中就帶著一絲古怪,不過眼前這個家夥,可是標準的小人啊!小人盡量不要得罪,王牧暗自提醒自己。


    “我有哪裏不對嗎?”或許是被王牧看得發毛,許敬宗低頭打量自己問道。


    “沒有,沒有,隻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十八學士登門,招唿不周,真是失敬了。”王牧一臉誠懇的說道。


    王牧的話,讓許敬宗心裏一酸,感動得差點留下眼淚,秦王府十八學士啊!自己是混得最差的一個,著書郎不過是六品官職,而且隻有修史這麽一件事情,如果不是這次聖命來到,他都以為李世民把他忘了。


    對於王牧,許敬宗已經打聽過了,知道他是一個沒有及冠的少年,而就是眼前這個還沒有少年,同樣掛著六品官職,匠作監丞,還多一個校書郎的官職。


    許敬宗當然知道,校書郎雖然說起來是他的下屬,但是對於少年人來說,這就是皇帝對他們的一種磨練而已,遲早會升遷的。更何況還有一個六品官職掛著,這意味著用不了多久,王牧官職就會比他高。


    所以許敬宗又是感懷,又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王監丞不用在意,下官是陛下命令,前來協助你修建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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