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貓駕駛了哈弗h6,將朱文貴等人送到麻雀岩山腳下,朱文貴自上山岩,找啞巴商量建木屋事議。


    停車成了一大難題,雖然疤臉家院子,觸目可見,卻不能開車上去,有路可行,卻是僅供摩托車用的。


    “貓哥,你在我心目中高大偉岸的形象,崩塌了!”在後備廂憋悶了一個小時,齊彪站在地上的腳,都在發麻,嘴上開始對花臉貓找碴!


    “哦?怎麽說?”朱儀甚是驚奇,趕緊發問。


    “貓哥不僅酒駕,而且還超載!”齊彪控訴了說道!


    花臉貓笑笑,嘴上應道:“那怎麽辦?把你丟下呀?”心裏卻是說:我還沒駕駛證呢!


    “看來,這車隻是看起來漂亮,並不怎麽適用呀!”疤臉圍著哈弗h6轉過一圈,撇嘴說道:“還沒有麵包車裝的人多!”


    “齊叔,照你這麽說,跑車隻能坐兩個人,豈不是更不適用了?”朱儀見疤臉詆毀她名下財產,心中不樂意了,反唇相譏:“這城市越野車,隻能坐五個人,是我們兩家人太多了!”


    “疤臉叔,你上山去幫著文貴叔,與啞巴叔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怎麽樣修建一條寬敞點的路,可以開車上去的那種!如果有停車的地方,我再買一個可以多坐幾個人的大麵包車,就寫齊彪的名字了!”花臉貓對疤臉說道。


    疤臉麵露微笑,樂嗬嗬應了一聲,轉身從另一條捷徑上山去了。


    “我才不要什麽麵包車呢!買麵包車隻要幾萬塊,很便宜的!”齊彪見父親走遠了,才對花臉貓說出自己的想法。


    “等你拿到駕駛證再說吧!”花臉貓說道。


    貴嬸帶了朱儀向右行,齊大嬸帶了齊彪往左,各自迴家。花臉貓則在二十米開外的路段,找個寬敞地方停車,其位置離公路約有幾米遠距離。


    新車既沒上牌,也未貼膜,車內情形,一覽無遺。後備廂雖有遮簾,卻停車在曠野,安全係數,委實不高!花臉貓將車內重要物什,全塞在手提皮箱裏麵,然後鎖好車,往山上便走!


    皮箱內與胸包裏的錢,合計約剩有十萬左右吧?下午在銀行取了二十萬,買車用去十二萬多點,胸包裏還有一些餘錢。呆會見了啞叔,要不要先拿一些現金給他?也不知文貴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要是真能跑下修木屋的手續,就算再多用二十萬,也是沒有關係的。


    花臉貓一路想著事情,上得麻雀岩,見啞巴、朱文貴、疤臉三人,坐在茅屋外麵,天色昏暗,三個人影也是有些模糊!


    疤臉見得花臉貓上來,從小板凳上麵站起,嚷道:“花臉貓,你啞叔油鹽不進!我與你貴叔說了這麽多,他隻是搖頭!守著這破草棚子,冬涼夏暖,也不知有什麽好?!”


    花臉貓看向朱文貴,朱文貴搖搖頭,緩緩說道:“從我認識啞大哥開始,他就像一個苦行僧!這種生活方式,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了!”


    朱文貴站起來,顯是對啞巴甚為不滿,讓他有負花臉貓所托!他看了啞巴一眼,麵向花臉貓說道:“我有本事把修建休閑山莊的手續辦下來,但我沒有能力說服你啞叔!這事情,先放一放吧!”


    朱文貴說罷,與疤臉便要下山離開,花臉貓上前一步,伸手攔住,急忙說道:“兩位叔叔,先別急著走!讓我與啞叔溝通一會兒!”


    花臉貓返身走過幾步,在啞叔身邊坐下,拿眼盯著啞叔看。


    啞叔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手中夾了一支中華香煙,遞在嘴上吸得幾口,不理會花臉貓這一套!


    花臉貓嗅得空氣中淡淡煙草味道,這優質的中華煙,與啞叔往日的葉子煙,其間區別甚大,以至啞叔這個苦行僧,也是意誌受到腐蝕,棄劣取優,有些走向享受的兆頭了。


    “啞叔,蒙你與貴叔、疤臉叔三人相救,我花臉貓這條命得以保全!現在我家人已經找到,還算是有錢人家!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雖然我這條命不是很值錢,但與公子哥兒的身份,也差不了多少。我不能拿出性命來迴報你們,但拿出雙腳十根足趾,還是願意的!”花臉貓說道。


    花臉貓這番話,甚是有趣!朱文貴與疤臉,站在幾米開外,饒有興趣地看著花臉貓,聽他還能說些什麽,可以讓腦洞大開!


    啞巴轉過頭,用手指了指花臉貓的腳,嘴裏依依呀呀,然後搖頭,以示不屑!


    你裝!讓你裝!花臉貓恨恨地腹誹著啞巴,深吸一口氣,繼續接著往下說道:“一根足趾頭,現在讓我拿刀砍下,沒個百十萬,我是斷斷不會答應的!今天,我已經稍微削下一點皮,給貴叔與疤臉在縣城買了房子。考慮到你老人家不喜歡人多熱鬧,所以決定尊重啞叔的生活習慣,就在麻雀岩,將這透風漏雨的茅草棚子,翻新重建,也不想太過麻煩,所以不用一磚一瓦,全是簡陋的木頭。”


    啞巴心中似有所動,卻依然不說話。


    “修這木屋,其實也在為我著想!想我花臉貓,每次迴這茅屋裏來,竟是沒有安身之處!貴叔他們,還以為我與啞叔一直擠了在茅屋裏睡,實質上,我都是在山洞裏過夜!”花臉貓開始控告啞巴的冷漠絕情了!


    朱文貴與疤臉,聽到這裏,方才知道花臉貓竟然沒與啞巴住在一起,棲身山洞,一時之間,心下不由好生內疚!


    啞叔有口難言,是我不讓你睡的嗎?你要睡這茅草棚子,難道我還會反對嗎?你這家夥,什麽時候說過要睡茅屋的?正自氣憤,耳邊突然傳來花臉貓甚是低微的話語:“你再不同意,我就告訴他們,你不是真的啞巴,你是裝啞!”


    啞叔受此威脅,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花臉貓,罵人的話湧到喉頭,卻是督見一旁站了的朱文貴與疤臉二人,正拿眼盯著他,於是咳嗽幾聲,吐出一口濃痰,借以掩飾窘態!


    “啞大哥,你到底是個啥子意見?明確給我們表個態!這休閑山莊,修!還


    是不修?”朱文貴著惱啞巴讓花臉貓睡山洞,這時候花臉貓想要在此修建個棲身之所,啞巴還在推三阻四,猶豫不決,不由心頭火起,說話聲音便大了起來!


    “啞哥啊!我們都喊你哥,尊敬你,你還是顧及一下我們的感受噻?!”疤臉說道:“你這樣固執不打緊,以後大家見麵,心頭難免有些不痛快!再說了,這是好事,房子修起來了,就是我與文貴時不時會過來找你喝喝酒,清靜悠閑,與往日又有何不同?”


    “啞大哥,你就點一下頭,什麽事都不用管,其它事情,我自然會找人做!”朱文貴說道,用手一指花臉貓:“反正所有費用開支,有花臉貓這個公子哥兒兜底!”


    啞巴看著花臉貓,微微一笑,然後對朱文貴與疤臉點點頭,表情誇張地呀呀叫著,其雙手往外擴展幾下,示意往大了修,不用省錢!


    朱文貴與疤臉長舒一口氣,然後哈哈大笑,與啞巴拍得幾下肩膀,拱了拱手,告辭下山!


    啞巴見二人走得遠了,轉過身來,看向花臉貓的眼神,頗多埋怨之意!


    “啞叔!我說過,隻要您有什麽心願,我花臉貓一定拚了這條命,替您完成!”花臉貓認真地說道。


    啞巴苦笑一聲,用手指一下花臉貓,然後縮迴手指,點了三下自己的頭!


    “啞叔是在說,我自己尚且不知自己是誰,不能幫你完成心願?”花臉貓沒有辦法,隻能連蒙帶猜!誰讓啞叔誓要裝啞到底呢!


    啞巴緩緩點了點頭,然後招唿大黃狗進屋,將花臉貓關了在茅草棚子外麵,將隱士風範,展露無遺!


    啞巴這樣的做派,花臉貓早就習以為常,其中表達的意思,也理解得非常的透徹!啞巴是告訴花臉貓:大家都該休息了,我睡我的茅屋,你睡你的山洞,私生活互不幹涉,要不然,早就攆人了,還能讓你長久呆在這麻雀岩?


    花臉貓背著胸包,提著小皮箱,往黃瓜山山頂爬去。雖然新買的車,將後排座位放倒,似乎也可以當床睡,但自己不在**睡覺已經很久了,每天晚上,找一個清靜所在,盤腿練功,早就變成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其它人看來,花臉貓睡在山洞裏,很是可憐苦逼!但對於修煉正陽功吐納術(逆式唿吸)的花臉貓而言,能免受打擾,卻是洞天福地,世俗中的樓房別墅,與這洞穴相比,也要遜色得多了!


    花臉貓迴到洞穴裏,將洞口上麵新長的滕蔓枝條,往中間撥得幾下,枝條在洞口邊搖戈,有一絲珠簾的味兒。花臉貓想到,過些日子,這滕蔓長得密了,不知能不能將洞口遮掩?密密綠蔭,若能擋住落日直射進洞的強光,可就讓花臉貓享福了!


    花臉貓讓心緒飄浮了一會兒,開始盤腿坐下,靜下心來,練習逆式唿吸!這段時間,竟是有些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意味!往日練功,醒來便是天亮,一夜便過去了。而這些天,往往練功醒來,心下焦躁,時間雖然不見短,心境卻是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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