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曉慧用的手機像素比較高,是其父親古軍傑送她的過年禮物。自母親過世以後,父親古軍傑帶著她與哥哥古曉峰便離開了老家,不遠千裏來到渝州,在凡盛縣偏遠小鎮虎蟠鎮安家落戶,至今已有了六個年頭。


    由於父親有一手過強的修車技術,紅星汽修廠的郭老板便聘請父親做了技術廠長,讓其弟弟郭鐵軍拜父親當師父。古曉慧知道的是,汽修廠裏隻有跟著父親改裝車輛的戴賢,得到過父親傳授武功,其它人偶爾有所指點,卻是修車技能的多,武功套路的少,不能算是父親的徒弟。


    郭鐵軍雖然也跟著古曉峰、戴賢一起練功,父親卻隻當他是一個掛名弟子,背著郭鐵軍與戴賢二人,父親常常誇獎戴賢師兄是個練武的奇才,而對郭鐵軍的資質並不看好。可讓古曉慧納悶的是,父親一向看人都是很準的,戴賢這個父親眼中的練武奇才,怎麽就在孫喜妹的師兄廉古六麵前吃了癟呢?


    “喜妹,你二師兄跟著你爺爺練武,學了多久了?”古曉慧實在抑製不住內心的好奇,看四下無人,隻有她們三個好姐妹,便開口向孫喜妹打聽起廉古六的底細來。


    “我聽我外公說過,古哥哥是個很厲害的人!”唐靜瑗這時開口說道。


    廉古六與胡月在匯緣茶樓勇鬥賴大元、李恩生一夥的事跡,喜妹偶有耳聞,卻不並清楚內幕,因為沒有人給她講呀。而唐靜瑗就不同了,她外公馮相義是匯緣茶樓的常客,與廉古六的大伯廉春雷又是老牌友,李恩生平日裏牛逼哄哄的,卻被毛頭小夥廉古六弄進了監獄,雖然隻是拘留十五天,但想到匯緣茶樓的強硬背景,這廉古六還不算厲害,什麽才算厲害?因此,唐靜瑗不免像聽說書一樣,從外公馮相義嘴裏得知了廉古六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好像還沒有半年呢?”孫喜妹掐了指頭算,滿臉都是自豪的神態,說道:“我古哥哥天資聰穎,又肯吃苦,不僅勤學苦練,還會動腦子想問題!這些話都是我爺爺說的,我隻不過給你們轉述一遍。”


    “他能打得過你胡月姐姐嗎?”古曉慧好奇地問道。


    “以前肯定不是對手,現在就很難說了。”孫喜妹想了想,說道:“大師姐在很多事情上都要聽古哥哥的,要是功夫不如她,你們想一想,我胡月姐姐會服他嗎?”


    “也有另外一種可能喲!”唐靜瑗突然插嘴說道:“胡月姐姐會不會喜歡上了古哥哥呢?要是喜歡上一個人,也會聽他話的。”


    “他們是師姐弟,怎麽可能呢?我爺爺也不會同意的!”孫喜妹強壓對唐靜瑗的不滿,沒好氣地說道。


    “難怪了!連胡月姐姐都打不過的人,戴師兄又怎麽可能是對手呢?”古曉慧小了聲喃喃地說道。心裏卻在想,以前哥哥追求胡月姐姐,信心滿滿的,整個汽修廠的人都以為哥哥會成功的,因為哥哥是整個汽修廠除了父親之外的第一高手,哪知道最後卻是灰頭土臉地跑了迴來,據看見的人說,胡月姐姐的身形步法非常快,哥哥根本就打不著人家,隻剩下挨打的份,要不是胡月姐姐手下留情,哥哥肯定就受傷了!


    古曉慧聽父親古軍傑說,哥哥受此挫折也好,懶惰脾性有了改變,這一


    年來也是勤學苦練,不過練武要講究天份,悟性高的事半功倍,悟性差了就是事倍功半。倒是戴賢師兄被父親看中,很是喂過不少小灶,據父親私底下透露,戴師兄有個優點,就是專一,有恆心,隻對練功學習的東西感興趣,也就是俗話說的武癡!不像哥哥古曉峰,性格開郎大方,愛好廣泛,包括在一事無成的時候,就想著要交女朋友。


    三個少女沒有那麽多的心機,不一會兒,心思便被大自然的美麗景色吸引,古曉慧的手機被三個人輪流拿了拍攝照片,留下許多歡笑與快樂的瞬間。遺憾的是,三個好姐妹的合影不好拍攝,把手機拿給別人又不放心,對廉古六不與她們同行,孫喜妹心中,對二師兄就不免多了一份埋怨。


    廉古六毫無來由的打了一個大噴嚏。胡月關心地問:“不會是感冒了吧?”


    “不會!就是鼻子裏有點癢。”廉古六笑著說道。


    二人坐在車廂內,很是聊了些廢話,胡月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的場麵,並沒有如期出現。胡月雖然內心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沮喪,誰讓自己把師弟嚇怕了呢?但要讓自己主動摟抱廉古六,雖然有這個膽,但卻沒有控製後續情形的力,一旦將廉古六撩撥得很了,自己是從呢,還是不從呢?算了,該矜持的時候還是矜持一些吧!媽媽也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是沒有人珍惜的!


    “古六,我給你買了一件禮物,其實,我早就想給你買了。”胡月在副駕駛位腳下,從那在百貨商品購物時帶出的紙袋子中拿了一個精美的紙盒,遞了給廉古六,淺笑了說道:“你打開看看,希望你能喜歡。”


    “啊?!”廉古六一看這紙盒子的形狀,就猜中裏麵會是什麽東西,鬼使神差地急忙說道:“你先等我一下,我上個洗手間!一會兒迴來拆開看!”


    打開車門下了車,轉身迴頭,對一臉愕然的胡月展開燦爛的笑臉,說道:“不管你買的是什麽,我都喜歡!”


    看著好似被憋壞了的廉古六跑進二十米開外的洗手間,胡月哭笑不得,自言自語地說道:“你送我手鐲時,我也沒有嚇得這麽厲害呀?”抬手舉腕,晶瑩剔透的和田玉手鐲稍稍滑下凝脂般潔白的手腕,與膚色相映爭輝,也說不出誰比誰更好看了,微微側個角度,讓陽光射在手鐲上麵,如果旁邊有人看見,肯定會說美女的纖纖細手更顯美麗,但胡月卻是堅定不移地認為,廉古六親手送她的這個手鐲,卻是最美的,陽光賦予了手鐲生命的活力,胡月清楚地知道,多少個轉側難眠的夜晚,自己就是對著這個手鐲,叫著廉古六的名字,才睡著了的。


    廉古六一副尿急落褲的狼狽樣跑進洗手間,做的第一件事卻不是小解,而是解開左手袖扣,將張凡送的浪琴手表擼下來,小心地藏匿在最貼身的口袋裏,然後扣上衣服,在外麵拍了拍,自覺不會被胡月發現了,才鬆了口氣。


    廉古六走迴越野車的時候,看見胡月正舉手對著手鐲發怔,假意咳嗽一聲,壞壞地笑著,湊了過去,說道:“在看定情信物呀?”


    “我有還禮呀!”胡月不好意思地一笑,將廉古六放在扶手箱上的紙盒子從車窗裏遞出來,嬌羞了說道:“戴給我看看!”


    廉古六心底舒了一口長氣,暗叫一聲,管不了那麽多了,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接過紙盒子,拆開包裝,打開盒蓋。


    “好漂亮的手表!”廉古六嘴上驚喜地叫道,心裏卻是叫苦不已,兩塊手表從外觀上,幾乎相差不了什麽,隻是品牌有所不同。要是胡月也送一塊浪琴表,兩隻一模一樣,以後也不用像剛才那樣借尿遁救急了,要不然,依二女心性,這表還得選擇時間戴在手上,戴錯了,不免一番鬧騰。


    胡月見廉古六將手表戴在手腕上,表帶明顯長了不少,就像戴的是手鏈,當下笑道:“先取下來吧,一會兒去鎮上找個表匠取幾扣,呆會再戴上!看你的手,跟我一個女的差不多粗細。”


    “我也不知道這個牌子好不好?就隻看它外觀好看了。”胡月見廉古六滿臉是笑,以為他喜歡,開心地說道:“我爸戴的上海表手表,隻有幾十塊錢,但外觀不好看。這個是百貨商店進的新品,叫賓倫,是正品,這是發票,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找他們免費修。”


    廉古六見發票上標明售價1280元,想到胡月剛才說,她爸才戴幾十塊錢的手表,對胡月這一番情意,不由深受感動。張凡送給自己的浪琴表雖然價值上萬,此刻在廉古六心中,卻似乎與胡月送的這一塊千多元的賓倫不相仲伯。


    “喜歡嗎?”胡月看著廉古六,淺笑嫣然,眼睛裏麵,全是濃濃的情意。


    “喜歡!”廉古六下意識的迴答,望著胡月俏麗無匹的臉頰,癡迷地說道:“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呢?你這樣笑起來竟然有酒窩。”


    “那給你喝唄!”胡月話一出口,情知不妥,整張臉唰地一下便紅了,趕緊將身子坐迴副駕駛端正了,低下頭不說話,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就像有一頭小鹿在裏麵撒歡。


    廉古六把頭轉了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注意,靠近窗前,壞壞地笑著,壓低聲音說道:“把酒杯伸過來呀,我要喝!”


    “這麽多人,你也不怕?”胡月大了膽子,抬起頭望著廉古六的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酒駕是違法的!”


    胡月一說完,二人是忍俊不禁,無比開懷地笑了起來,心中俱是感覺到,這天地萬物,竟然是那麽的美好!


    廉古六突然一聲感慨,說道:“要是這個時候旁邊來個乞丐,我真舍得給一百元給他!”


    胡月接口說道:“奇怪,我也有這種感覺。”


    這時,一個油頭粉麵、手窩處夾個抓包的中年男子從身邊經過,羨慕地瞧了一眼奧迪越野車,停住腳步,對廉古六說道:“你這車是q5吧?很好看呢!買成多少錢?”


    “借別人的,我也不知道買成多少錢!”廉古六臉上笑意未消,答這陌生男子問話。


    男子“哦”了一聲,徑直便走了。胡月與廉古六對望一眼,憋住了笑,直到男子走得遠了,才開心地大笑起來。


    “你不是說你舍得給別人一百塊錢嗎?”胡月笑得花枝亂顫,抖動著雙肩,對廉古六說道。


    “人家是老板,可不是乞丐!給錢找罵呀?”廉古六也是感到好笑,剛才那句感慨的話,話音剛落,那男子便恰巧經過這裏。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暴虎馮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百姓如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百姓如鹿並收藏暴虎馮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