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將張凡送他的手表拿給修表匠弄短以後,戴在手上,倒也好看,而且還襯托出了自身幾絲成熟氣韻。這兩天與張凡可算是如膠似漆,形影不離。雖然晚上十二點在鄧楠瓊的監督下,做到了各迴各家,但白天兩人馬上又粘在了一起!


    廉古六陪張凡去修理廠,將已經修好的現代悅動取了迴來。


    張凡提議,就近出行就開她那輛悅動轎車,理由是廉古六這輛越野車油耗相對較高,在市區行駛,都快有12個油了,而且這輛奧迪越野車喝的還是97號油,光是每個月多出的油錢,就夠她那輛轎車再用一個月了。


    廉古六雖然覺得張凡有些小題大作,但意思能領悟明白,無非就是想替自己省錢了唄!


    海棠苑張凡家中,廉古六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有一下沒一下地對著電視屏幕摁著,選看電視頻道。


    “六子,聽我的話,本時沒什麽事,就開那輛小轎車!”張凡在親熱的時候,替廉古六取了個專屬外號,以示親密無間。隻見她親昵地稱唿著廉古六,說道:“那輛q5還沒有過戶,油耗又高,先放在你住的小區裏唄!”


    其實張凡並不在意油耗什麽的,她在意的是廉古六是否會聽她的?另外,就是車輛行駛證上麵,寫著陳語貴的名字,雖說是男朋友的舅舅,但畢竟與自己不熟,每次坐這輛車,都有借別人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張凡很沒有安全感,也為男朋友感到......怎麽說呢?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確實是想到了打腫臉充胖子這句話。


    廉古六沒有心思看電視,隻見他將遙控放在茶幾上,看了看鎖上的門,把手伸向張凡。


    張凡乖巧地上得前來,坐在廉古六的腿上。


    “我們到臥室去吧?”廉古六就像喂不飽似的,一嚐到甜頭,便索取無度。


    “去你家吧?我怕......”張凡有些猶豫不決。


    “來不及了!”廉古六不等張凡把話說完,抱著張凡就進了她的閨房。


    ......


    鄧楠瓊這些天生意特別忙,女兒張凡又不幫忙,還不能說她,一說她跑得更遠!現在規定她,在每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迴家睡覺!還算勉強聽話,也不能過多苛刻了,怕適得其反。女兒大了,早點嫁出去,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有一件事,讓鄧楠瓊感到很煩擾,那就是這個廉古六,年齡才隻有十九歲,最後能不能與女兒結婚,還是一個未知數。現在的年輕人,談個戀愛就像在菜市場買個蘿卜一樣隨便,什麽時候心情不好了,說分手就分手!唉!時代不同了!鄧楠瓊哀歎自己做不到與時俱進,那些養兒子的父母倒是想得開,可自己養的是丫頭!


    秦美雨駕駛著本田飛度,來到“渝州煙草”煙酒店,進門就甜甜地衝鄧楠瓊喊阿姨。


    “是美雨呀!怎麽沒與張凡一起玩呢?”鄧楠瓊笑嗬嗬地說道。


    “阿姨,您想讓我當電燈泡呀?”秦美雨也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心理,心底總有一股醋味在


    翻騰。她不止一次質問過自己,張凡到底是不是你唯一的好姐妹?她有了愛情滋潤,你為什麽要嫉妒?


    鄧楠瓊心中一動,便想給張凡打個電話,看看女兒在做什麽?四下轉了轉,店麵裏都沒找到手機,想了一下,確認手機是放在家裏,早上出門忘了拿。


    “美雨,你幫阿姨照看一下店,我迴家拿手機去,很快就過來!”鄧楠瓊交代了一句,便急匆匆往家裏趕去。


    “阿姨,您快點啊!我等會還有事呢!”秦美雨沒想到被閨密母親派了臨時工,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


    有心算無心,上一次鄧楠瓊沒有堵住廉古六,不是廉古六運氣好,而是鄧楠瓊打草驚蛇了!這一次鄧楠瓊憋足了勁,一定要給廉古六一個好看,廉古六便在劫難逃了!


    鄧楠瓊用鑰匙悄悄打開防盜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雙男式鞋子!!!


    事到臨頭,鄧楠瓊反而冷靜下來!進門之前的焦慮與憤怒已消失不見,隨之而起的,卻是如何將廉古六這個采花賊來個人髒俱獲!


    鄧楠瓊拿了掃帚,又用曬衣杆換下,想一想,又將曬衣杆悄悄放迴原處,僅穿著襪子在地板上來來迴迴地走,腳步雖輕,心頭卻是亂成一團麻!


    養了二十二年的女兒,現在正在眼前這堵牆後麵的**,與一個男人不知廉恥地在胡天胡帝!!!


    鄧楠瓊問自己:我該怎麽辦?他們還沒有結婚,沒有得到法律的認可,怎麽就可以做這種事了?要是換了張凡父親那個負心賊在家,他會怎麽做?他肯定會將廉古六打個半死!


    這個負心賊?我呸!我鄧楠瓊偏要與你對著幹!


    都說人腦是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機器。電腦死機,一時半會還真的說不準能不能修好!而人腦當機,(意思是一樣的,別說那個死字。)修複的速度卻是非常之快!隻要有了合適的外界因素的適時參與,人的理性與智慧,便可以正常運轉了!


    鄧楠瓊此刻,就是這樣的情形。張凡父親拋妻棄女,另覓新歡,讓鄧楠瓊的心理有了巨大的變化。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話雖然說得沒錯,但變壞之前的男人不在此列!這廉古六還小,想來應該還是屬於沒有來得及變壞的那一類男人,隻要他對女兒好,未曾不會是一個合格的女婿!我何苦棒打鴛鴦散,鬧得個母女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來?


    想到這裏,鄧楠瓊深吸一口氣,穩了穩神,輕輕咳嗽一聲!


    牆後麵的異響應聲停止!


    鄧楠瓊一咳嗽出來,立馬便後悔了!作為過來人的她知道,女兒的男人要是在這種情形下被嚇得落下什麽病根,自己這個長輩可算是造孽了!


    “張凡,美雨在店裏麵等你,找你有事!”鄧楠瓊羞怯愧疚,也不理會房間裏悉悉蟀蟀的聲響,丟下這一句話,落荒而走!


    張凡穿好衣服出來,發現母親已經不在家中。返迴閨房,對和衣而臥的廉古六嗔怪地說道:“看嘛!都是你!偏要做!”


    廉古六壞壞地笑著,


    用手指了指外邊,低聲問:“走了?”


    “媽媽肯定生氣了!”張凡有些沮喪地說道:“你快起來嘛,美雨還在店裏麵,我們現在過去。”


    “過去讓你媽罵我呀?!”廉古六說道:“我自個迴家!”


    二人下得樓來,廉古六走近車前,發現車窗玻璃上麵有人用手指寫了三個字!雖然不甚明顯,但幾天沒洗車了,灰塵下的字跡還是能看得清楚。


    “不像話!”張凡也看見了,輕念出聲,隨即呆怔片刻,掩嘴嗤嗤而笑!


    “你媽的字跡?”廉古六用手抓了一下腦袋上不算短的頭發,悻悻地說道。


    “明知故問!我到店裏去找美雨,記得給我打電話!”張凡說完,轉身離去了。


    廉古六開車出得海棠苑,一時竟不知該往何處去。看看油表上油耗顯示不多,先找家加油站加油吧!在大街上轉得一會兒,離開鬧市區才找到一家加油站。


    97號油,加滿用掉500元,在油站服務大姐的建議下,辦了張加油卡,又用掉1000元。


    廉古六將車駛出加油站,心裏開始慢慢盤算用車花費,依據自己對這車的使用情況,平均油耗在十二個左右,其它不論,每月僅油錢就近兩千元。父親說了生活費是每月六千,那剩下四千,還得保養之類的,天!太拮據了!得趕快掙錢養車!


    左腕上的浪琴表反射了一縷陽光,刺在廉古六眼睛上麵。手表不錯!比自己送給胡月的手鐲漂亮多了,價格也貴多了。


    廉古六似被什麽東西突然刺了一下,那是一種心悸的感覺!


    奧迪q5在一寬敞的綠化地帶停了下來,駕駛室裏,廉古六伏在方向盤上,為情煩惱,為女人頭痛!準確地說,是在為張凡煩惱,為胡月頭痛!


    浪琴表上可以看到日曆,廉古六將頭伏在方向盤上,隻要抬起左腕,睜開眼睛就可以了!1月26日,師姐胡月的生日,不就是今天嗎?居然把這茬忘記了,一種深深地負罪感,充溢在廉古六胸膛!


    在廉古六內心,第一畏懼的人,當數父親廉春城;第二畏懼的,算是母親陳凡軒吧;這第三畏懼之人,也不知為什麽,胡月冷若冰霜、傲骨天成的模樣總是縈繞在眼前,難道是自己害怕打不過她嗎?胡月總是威脅要揍廉古六,可沒有一次動過真格的,全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自己這次與張凡都這樣了,會不會變成雷聲小雨點大?


    廉古六頭痛啊!這頭痛源於胡月對於男女之情的執拗性格!自己將她全身上下都看光了,在她那複古的腦袋瓜子看來,她便成了自己的女人,可是自己明明沒有......那個......這個......,唉!頭痛死了!


    先別管了!反正自己才十九歲,法定結婚年齡要二十二歲呢!


    誰製定的?真是幫了我廉古六的大忙啊!


    廉古六坐直身姿,挺胸凹腹,運氣流轉全身經絡,然後雙手搓一搓臉,握住方向盤,對自己說道:“迴凡盛,目標胡家坡,出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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