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開車在城市街道上快速行駛,往日裏多有擁堵的路麵上,在春節期間竟然很是暢通無阻。


    越野車後排座位坐了好奇寶寶般的曹瑩瑩和彭雪麗,廉古六對於她倆提出的諸多問題,避重就輕,隻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其它概不多說。但越是如此,在曹瑩瑩的眼裏看來,越是酷得無邊!要不是身後跟著張凡與秦美雨,還有身旁這個礙眼的彭雪麗,曹瑩瑩真想毛遂自薦,把自己推銷給廉古六做女朋友!


    廉古六把兩個女同學送到目的地後,互留了電話告辭。


    秦美雨停車在旁等待,見廉古六的女同學都下車走了,才駕駛著本田飛度,引著廉古六一路開車來到了自己家中。


    秦美雨的家不大,兩室一廳,但裝修得很精致,而且,顯得非常有生活氣息。


    廉古六進屋後,大大咧咧的秦美雨難得一見的臉紅了,竟然手忙腳亂地將這些生活氣息趕緊地收拾了一番,鞋襪衣裙去了該去的地方,整個房間便顯得整潔暢亮許多。


    廉古六坐在沙發上,嗅著房間裏彌漫的脂粉味兒,心裏暗自好笑,這些女孩兒人前光鮮漂亮,人後卻是邋裏邋遢。也不知張凡是不是也是如此?不過想到張凡與母親是同事,母親陳凡軒微有潔癖,作為醫護人員的張凡,怎麽也不能像秦美雨這樣吧?


    “廉古六,你是第一個來我家的男生喲!”秦美雨端了一盆剛洗淨的青棗出來,放在茶幾上,說道:“不準笑話我哈!”


    “要笑你了?!”張凡從廚房走出,手裏拿了小刀與蘋果,蹲在茶幾前替廉古六削蘋果皮,扭頭對秦美雨說道:“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格,就一個馬大哈!”


    “到底哪個是馬大哈?還真是不好說的!”秦美雨督見廉古六拿眼盯著張凡低身走光的胸部,似乎喉結還**了一下,戲謔地說道:“廉古六,茶幾上有紙巾,你擦一擦嘴角吧!|


    廉古六下意識地拿手摸了一下嘴角,詫異地說道:“沒什麽呀?”


    “是嗎?我瞧見你直盯著張凡看,怕你口水掉下來!”秦美雨一本正經地說道。


    張凡俏臉一板,拿手便去撓秦美雨的癢癢。秦美雨憋不住笑,蛇腰扭動著閃躲。這**場麵讓廉古六見了,心底大唿過癮。兩個女孩子無睱顧及其它,嘻嘻哈哈地大笑著,一躲一追,相繼跑進了臥室。


    “美雨!有一件事,趕緊幫我拿個主意!”張凡將臥室門關上了,臉上嬉笑之色收了起來,對秦美雨說道。


    “我還沒有笑完呢!”秦美雨漸笑漸歇,停止嬉鬧,問道:“什麽事?”


    “我在廉古六那輛越野車的扶手箱裏,發現了我送給他的手表,原封沒動。今天他約我,我還奇怪呢。現在我可以確定,他是還這手表來了,我該怎麽辦呀?”張凡望著她的閨密,一臉著急地求著主意。


    “他一


    直沒都戴?這塊小鮮肉還挺拽的呀!”秦美雨一邊分析,一邊出主意說道:“他那師姐沒有與他在一起,估計情況與你差不多!我說張凡,我們女人呀,最怕什麽?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遇到對的人,主動犯個賤!今天你怕羞,矜持了,明天就等著參加他的婚禮吧!看著別的女人成為他的新娘,那時再來犯賤,有個屁用?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什麽意思不?”


    張凡羞紅了臉,嗔道:“什麽主動犯個賤啊?就你餿主意最多!”


    秦美雨拿手指著張凡,睜大眼睛,說道:“哎呀!誒!我說得很純潔的喲!你自己理解歪了,卻來怪我?”


    二人嬉鬧一會兒,秦美雨又貼近張凡耳朵,麵授機宜。張凡一張臉越發紅了,推了秦美雨一把,說道:“胡說些什麽?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們走了!”開了門出去,衝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廉古六說道:“我們走吧?!”


    二人告別了秦美雨,駕車離去。


    張凡坐在副駕駛位上,腦子裏還在想著閨密秦美雨說的話,“先下手為強!生米煮成熟飯!既然早晚都要犯賤,為何不在最合適的時候犯賤?!”


    “你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廉古六見張凡臉色變幻不定,不由開口相問。


    “啊?!沒想什麽!”賊心萌動的張凡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鼓起的賊膽,差點就被廉古六這句突兀的問話衝散掉了!


    “我們現在到哪裏?”廉古六問道。對張凡,他其實心存歉疚。要不是今天自己約張凡出來,張凡也不至於發生追尾相撞事故;而且,張凡對自己,一直都很好的,可是自己卻要對她......


    “送我迴家吧!”張凡狠了狠心,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與其被動苦候,不由主動摘取!——幸福,是靠爭取得來的!


    廉古六駕駛的外地車牌越野車,在海棠苑大門入口處受阻,保安不開閘升杆。


    張凡隻得從側邊下車,與保安大哥說明情況,這輛掛著金凹地區車牌的越野車,才得以進入小區。


    在張凡家樓下過道停車時,張凡遇見了鄰居金大娘。


    “是張凡呀?這個帥小夥是你男朋友吧?不錯!不錯!金童玉女,長得挺般配的!嘻嘻!”金大娘與鄧楠瓊是多年鄰居,兩家關係相對較好。適逢金大娘出門購物,見樓梯門口正在停靠一輛陌生的豪華汽車,鄰居家的俊俏閨女與一個年輕小夥子從車裏出來,觀察二人神情,不像一般普通朋友,於是,熱情的金大娘便自以為是的招唿道。


    廉古六見張凡隻是微笑著向她的鄰居問好,並不解釋誤會,隻得陪著笑臉點頭,自己總不能拉住這鄰居大嬸,一本正經地聲明,我隻是張凡的普通朋友,不是她男朋友,這讓張凡情何以堪?


    穿了高跟鞋的張凡隻顧自己蹬蹬蹬往前直走,沒有理會拿著表盒跟在身後尋找機會想要開


    口說話的廉古六。進得電梯,張凡摁住開門鍵等候廉古六,廉古六快走一步,抽身進入電梯。


    張凡家住九樓,電梯裏另有二人,都是張凡相熟卻不相識的鄰居,在電梯裏碰麵,彼此隻是微微點頭致意。廉古六見得有外人在場,隻好默不作聲,看了眼手中紙盒,心裏感慨:這手表是好收不好還啊!


    電梯在九樓停住,張凡率先走了出去,廉古六緊隨其後。轉過一彎道,張凡從挎包裏翻出鑰匙,將一扇厚重的鐵門打開,在門內一側的鞋櫃裏找了找,沒有男人穿的拖鞋,說話讓廉古六稍等片刻,自己便先換鞋進屋,很快拿了一雙男式拖鞋出來,對廉古六說道:“這是我爸爸穿的拖鞋,你換上吧!”


    廉古六換鞋之際,張凡很自然地將廉古六手中拿著的表盒接了過去,也不說話,轉身便進了房間。


    廉古六進得屋來,猶豫著要不要關門?最後還是想著城市不比鄉村,隨手關門僅僅是一種習慣。於是將門輕輕拉過來,不想鐵門厚重,還是發出了沉悶的撞擊聲響。廉古六驚了一下,隻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心下忐忑,躡手躡腳走進客廳,卻不見張凡身影。


    廉古六輕輕推開一間虛掩了的臥室房門,見得張凡側身坐在**,背對了他,表盒打開,浪琴男表隨意丟在床單上麵,窈窕的身段微微**,似在哭泣。


    “張凡,你這是怎麽了?”廉古六明知故問,一時不知所措!


    “廉古六,我問你!”張凡本是聽了閨密秦美雨的話,要不知廉恥勾引廉古六來著。誰知事到臨頭,委曲與憋氣一古腦兒充溢了整個心胸,與秦美雨說好要像妖精一樣的嫵媚,現下全被張凡搞砸了,變成梨花帶雨的控訴:“我張凡哪一點不好?我倒追你,還要被你輕看?送你禮物,你要還迴來?追我的這麽多青年才俊,我一個沒有看上眼,就偏偏中了你的毒?捫心自問,你就對我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張凡衝著廉古六劈頭蓋臉一通發泄,撲在**,雙手交叉墊住了臉,嗚嗚大哭!


    廉古六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呆怔當場,不知如何是好。過了很久,見張凡依然哭得起勁,嘴裏笨拙地說道:“你別哭了!你不要哭了嘛!”


    張凡聽得廉古六這樣的勸慰,卻是越發哭得厲害了!不僅僅是哭廉古六對她的薄情寡義,更是哭自己父母不和,不是單親家庭,家裏卻少有歡樂的時刻。趁著廉古六當了這冤屈鬼,張凡將這些年所有憋在心中的壓抑,統統化著眼淚,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女人的眼淚是大殺器!漂亮女人的眼淚尤為如此!像張凡這般千嬌百媚的女孩子哭將起來,大殺器都隻能算是小孩的玩具!廉古六試著用了幾種不痛不癢的辦法去安慰她,沒有效果,最後也不知怎麽迴事,把張凡抱進懷裏,......繼而親吻!......繼而滾落了床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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