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在門外咳嗽了一聲,施施然走了進屋。


    孫喜妹小臉蛋一下子變得通紅,就像做賊被人抓了現行。好個孫喜妹,豬八戒倒打一鈀,跺腳嚷嚷道:“好啊!二師兄!你竟然躲在外麵偷聽我們說話?!你的思想品德課不及格!”


    “思想品德課不及格的人是你吧?你背後說師兄壞話,依照武林規矩,那是要上擂台決鬥的!”廉古六佯裝惱怒,說道:“不過,你畢竟是我同門小師妹,看在你年幼無知、童言無忌的份上,我這次原諒了你,下不為例!”說到後來,見孫喜妹臉色越來越難看,眼看就要哭了,廉古六便將狠話說成了虎頭蛇尾。


    “不準欺負小師妹!”胡月擰幹衣服,放在盆裏端了出來,聽得師弟師妹鬧得越發兇了,端起大師姐架子,責斥廉古六說道:“忘記師父說過的話了是不是?我們都是親人,是一家人!要相互關愛、幫助!瞧瞧你們在做什麽?以後不準這樣了!”


    孫喜妹的淚水終於被胡月這一番話及時關上了閘口,不過眼淚是收迴去了,被廉古六罵作年幼無知、童言無忌的傷痛卻留下了。孫喜妹找不到繼續呆在這兒的理由,出門對晾曬衣服的胡月說了句大師姐我走了,也不理睬廉古六,徑直迴家去了。


    “小師妹年紀尚小,你就不能讓著她一點?”胡月拿著一個空盆進屋,對坐在書桌前的廉古六說道。


    廉古六不說話,隻是心頭憋悶。想到小師妹剛才說胡月不是他女朋友,是他的保姆,又說什麽受了張凡挑撥沒給她們買禮物,這就氣不打一處來。


    胡月放下盆子,移步進來,用手撫摸廉古六的臉頰,眼中柔情無限,嘴裏說道:“古六,你不要對喜妹生氣!喜妹是在羨慕我,因為她最先認識的古哥哥喜歡上了我。她怕你以後對我好了,就不再喜歡她了。”


    “別鬧!你聽我說完!”胡月摸在廉古六臉上的手,被廉古六緊緊握住,輕輕一拉,便跌坐在廉古六腿上。胡月心如鹿撞,趕緊抑製住慌張,說道:“我說到哪兒啦?都怪你!盡使壞!”


    廉古六抱住胡月,伏下身子去親吻她的香唇。胡月坐在廉古六腿上,整個身子向後仰著,細黑長發拖了在地。胡月隻來得及說句“你沒涮牙”,嘴唇便被廉古六用嘴牢牢堵塞住了。


    二人吻了個昏天黑地,待得廉古六故伎重施,胡月突然睜大眼睛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又被廉古六不知什麽時候抱在了**,身上衣物也被解開,頭發甚是淩亂。


    胡月製止住了廉古六進一步的不雅舉動,心裏頭全是母親許廷梅嘶啞了嗓子的嚴厲告誡!男人是什麽?男人也是動物!動物**了便什麽也不會管,而人不行!男人女人在一起做這種事,必須得結婚成立一個家


    庭,雙方必須得有家庭責任感!因為**過後,女方會懷孕,得生下孩子!要是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在耍流氓!


    廉古六被欲火焚燒得都快要爆炸了,要是換了其他的女孩子,隻怕難以逃脫他失去理智的強行求歡。隻是胡月當前的功夫還在廉古六之上,心性又堅定無比,要不是對自己的點穴技能沒什麽把握,隻怕早就一指點出,讓廉古六動彈不得了,哪裏還能容忍廉古六違拗她的意願對她上下其手、又親又摸的?


    胡月看著廉古六滿眼乞求之色,差些心下一軟,讓最後一關貞操失守。要不是廉古六也是初哥,不知空頭支票也是可以拿來哄騙女孩子身體的,相信今天過後的胡月便不再擁有女孩子的稱謂了。


    “你會與我結婚嗎?”胡月被廉古六弄得神智不清,但最後的城池還是要守一守的。


    “肯定會!我一定會娶你當我妻子的!”廉古六發自內心的承諾,像坦克的履帶,轟隆隆地前行著,碾過了胡月安放在城池前的鐵籬笆護欄!


    “你會一生一世隻對我一個人好嗎?”胡月雙手撫在了廉古六灼熱的臉膛。宛若城池的女神,已經來到城門下,抬手拉住了門栓,馬上便要打開大門,舉了白旗迎接門外的入侵者!


    “這......”初哥就是初哥,廉古六在這緊要當口,腦海中竟然浮現出張凡的身影,那幽怨的眼神,倒追無果的無奈!醫療係統的院花,精心選了塊價值不菲的男表,送了給廉古六表明心跡......怔一會兒或許可以讓胡月以為是猶豫之後的慎重,但廉古六還沒有把心中張凡的靚影趕走,小涵涵又跑了出來拉住廉古六,說廉哥哥是上天派給她的護花使者,不能丟下她不管!廉古六正要解釋他是愛胡月的,王鹿至不知從哪個角落走出來質問他,你不喜歡我為什麽要救我?甚至孫喜妹也跳了出來,對著他大喊大叫,古哥哥,你是我最先看到的,你不能不喜歡我!......


    入侵者不答應善待城內百姓,女神城主失望地丟下白旗,轉身掩麵而去!破城在即,屠刀高舉,慘絕人寰的一幕,眼看便要發生......


    “廉古六,你真要這樣做,我會恨你一輩子!”被廉古六壓在身下的胡月,心裏酸楚,竟然沒了抵抗的力氣,但眼中決絕,使得說出的話,每一個字都宛若鋒利的尖刀,穿透了廉古六膨脹的身體!


    泄氣了的廉古六翻身下床,木然坐在床前一張椅子上。心頭滴血,也不知血液流向了何處。


    胡月坐起身子,青春與美麗是上天給予她的恩賜,她驕傲地抬了頭,有條不紊地將散落的衣物慢慢地穿迴去,將引人垂涎欲滴的身體掩蓋了起來。


    廉古六目光呆滯,見得眼前身體透過厚厚


    衣物,依舊讓人意亂情迷,隻是此刻內心裏萬馬奔騰,無睱顧及基美妙,蓋因廉古六不是騎士,而是被馬蹄踐踏的花花草草......


    “我先走了!”胡月站在廉古六麵前,低聲說道。


    “對不起!”廉古六望著胡月,嘴裏隻說出這樣三個字。此刻的胡月,渾身冰甲裹體,與半年前二人初識之時,何其相似!


    胡月走出畜牧站的房門,循著房屋背後的小路前往花圃。走得幾十米,忍不住迴轉身子,看了一眼畜牧站,此刻在她心裏,是多麽希望廉古六站了在那裏,對她喊道,今生今世我就隻對你一個人好!然而,廉古六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阿黃大病初愈,卻也隔了老遠跑出來迎接它的小主人。胡月心情煩躁,衝阿黃喝道:“走開!”一路迴到家中,進得臥室,將門反鎖了,立在房中央,腦子裏全是一句話:他不願意一生一世隻對你一個人好!胡月真想撲在**,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門外許廷梅在拿了手敲門。胡月直直走迴家來,神色大不對勁,讓候在一旁瞧見了的許廷梅憂心不已,當下跟了過來,卻見女兒反手便鎖上了門,此番異常舉動,更是讓許廷梅認定女兒受了委曲,於是要讓胡月把門打開,給她說個明白,當媽的定要替她討迴公道。


    胡月聽得母親在門外直喊要她將房門打開,想到正是因為聽從了母親再三的告誡,自己與廉古六在一起時,才有了心結!要是不聽母親的,自己順從了廉古六,何至弄到現在的地步?說不定現在二人還卿卿我我,甜甜美美地在一起!至於廉古六沒有迴答那句一生一世隻對自己一個人好的問話,肯定是他重視自己的承諾,他不是說了,一定會娶我做他的妻子嗎?自己隻要再等一會兒,廉古六就會答應一生一世隻對我一個人好了!


    “胡月,好!你不開門!你不給媽說!你以為我就不知道廉古六對你做了什麽嗎?我現在就去找廉古六,讓他把話說清楚!”許廷梅在門外氣急敗壞,真的要去畜牧站質問廉古六,要廉古六給出一個交代!


    “媽!你在做什麽呀?”胡月打開房門,及時叫住扭身要走的許廷梅。


    “胡月,廉古六對你做了什麽?給媽講!別不好意思!這是關係到你的婚姻大事!乖啊!別怕,有媽在,媽給你做主!”許廷梅轉身迴來,急忙拉住胡月的手,一連聲的安慰女兒說道。


    “媽!我答應了您的事,我會牢牢記住!女兒不會做出讓您丟臉的事,也不會做不光彩的事!問題出在女兒身上,不關廉古六的事!你別去找他!”胡月說了這一通話,掙脫母親的手,返迴閨房,關門之前,對門外一臉茫茫然望著她的母親說道:“媽!讓我清靜一會兒,我現在心裏很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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