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加起來也打不過那兩個家夥,一個是神,一個是魔,那兩個人,可以根據生死誓約左右別人的命運,連亓靈和青候那樣的人物都要任他們擺布,我又能做什麽呢?


    我抬腳踹開了那個黑色人棋,他隻後退了幾步,我腳震得生疼。


    我們這邊那個最強的人已經受了重傷,躺在原地動不了了,隻是還有口氣而已。


    我穿的黑色紗裙也不太方便動手打架,薄不說,腳抬高了就走光了,現在可是有兩個大混球在看著我們,我還是需要注意一點……


    我注意觀察過了,那個黑色人棋的皮膚之所以很堅硬,是因為他身上長出了一層幾厘米的毛發,之前並沒有,是在他吃了同伴之後才長出來的。


    現在大概唯一脆弱得地方就是他的眼睛了,要從他的麵部找機會。但是這樣就意味著我要和他近距離的肉搏,這身衣服真是累贅。


    我把裙擺撕下了一大截,長裙太絆腳。可是我沒想到下手太狠了,一不小心撕太多了,變成了齊b短裙。算了,豁出去了,總比沒命好。我把外衣脫下丟到了一邊,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那個黑色人棋再次朝我撲了過來,我一躍,手搭在他的身上作為支撐點,然後從他頭頂翻了過去,與此同時,我手裏多了把冰刃。我猛地朝他後頸刺去,連我自己的手都被反震出了血,冰刃卻隻刺進去一厘米。


    他伸手捂住了後頸,抬腳朝我掃了過來。我又幾個後空翻躲開了他的攻擊,他看了看手上沾上的血更加不要命的朝我撲了過來,我沒有躲開,我要賭一把,我身體裏還有生命之源,所以我該死不了的對不對……


    他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我的鎖骨處,我的身體往後飛去,我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臂,穩住了身形,我狠狠的把冰刃刺進了他的眼裏,他痛苦的慘叫著把我狠狠的丟到了一邊。


    我摸了摸鎖骨的地方,已經斷裂了,皮開肉綻,鮮血如注。


    我知道這樣還要不了他的命,他怒吼道:“我要你死!我不能死在這裏,不能!”他瘋了一般的朝我撲了過來,我故意反應很慢的閃躲,他抓住了我的腿把我拋向了空中,然後自己躍了起來,想等我往下落的時候給我致命的一擊。


    就在他一拳打在我腹部的時候,我咬牙再次用冰刃刺進了他另一隻眼中,趁他張嘴慘叫的時候,我另一隻手又凝結出一把冰刃狠狠的刺進了他的嘴裏,從裏麵刺果然比較容易刺穿,冰刃從他的後頸處冒出頭,他不甘心的喉嚨裏發出了不明的嗚咽,我扯了扯嘴角說道:“因為……我也不能死啊……我是……在為三個人……活著……”


    他的身體化作了黑霧消失,我落到地上,連續吐出了幾大口鮮血,連唿吸都覺得困難。剩下的白色人棋都鬆了口氣,他們知道,他們不用死了。


    我淡淡的掃了魔主和那個白發男子一眼然後朝他們微微一笑:“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又沒死。”那柱香終於燃完了,白發男子眼裏帶著笑意對魔主說道:“夜湬白,因為你,我也被人當作混蛋了呢,但是結果你輸了,剩下的人,放他們離開吧。”


    魔主臉色不太好看,他掃了我一眼冷聲道:“我會遵守承諾放他們自由,但是有個人例外,她不過隻是臨時替補而已。”我就知道沒這麽好的事,他說的不能放的那個人當然是我。


    我已經無力罵他了,現在我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魔主突然抬手掀翻了棋盤,剩下的人都變迴了原來的樣子,他用高高在上的語氣說道:“你們很幸運,從現在開始,你們自由了,趕緊離開這裏。”


    那些人隻是穿著白色的囚服而已,衣服上有個大大的‘囚’字,當然還是用古老的文字寫的。他們都不是魔族的人,我不知道是什麽種族的。


    等那些人離開之後,魔主心情似乎很不好,也甩袖離開了。那個白發男子撿起我的外衣披在了我身上說道:“還能動吧?”我掃了他一眼沒說話,混球就是混球,就算他這樣做了我也不會感激他。


    似乎看出來我心裏在想什麽,他無奈的笑了笑歎息道:“我知道,我在你心裏已經是混蛋一類的人物了,但是我和夜湬白不一樣,永遠都不要拿神和魔相提並論。”


    我看著他淡然道:“難道你比他更混球麽?”他懂了動嘴唇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好半晌才說道:“或許吧……讓你一個後輩說出這樣的話,我還真應該好好的自我檢討一番。就此別過,我們還會再見麵的。”說完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他就這樣消失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穿好了外衣一邊揉著還隱隱作痛的腹部一邊往外走去,剛才一直躺著沒動就是在等生命之源給我治療,現在感覺好多了。


    走到門口,碰上了正往裏走的魔主,我記得白發男子說他叫夜湬白。


    見我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好好站著,他眼裏閃過了一絲詫異:“本座記得你的能力都被封印了,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讓你這麽快恢複的,是生命之源吧?”


    我冷聲說道:“這跟你有關係麽?還是你就巴不得我現在死?或許我能不能在這裏活十年對你來說隻是用來消遣的遊戲,但是對我來說,關乎著我最在乎的人的生命,所以我不會放棄的。休想讓我倒下,混球!”


    他臉色比之前還難看:“你敢罵本座?!”我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對,沒錯,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混蛋,混球,怎麽?想殺了我?”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我,氣氛變得有些沉重。突然,他視線往下移動,眼神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我急忙裹緊了外衣,遮住了露出大半的胸和腿,這家夥還真是惡劣,我這樣渾身是血的他還能找到重點看,男人是不是都好色?


    “讓開!”我咬牙喊道,直接將他擠到了一邊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站在門外兩邊的刹羅和他的手下都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我敢跟夜湬白這樣說話。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當真以為我好欺負是麽?


    迴到房裏,我直接躺在了床上倒頭就睡,不知道什麽時候碧雲她們迴來了,見我這樣都有些詫異,碧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衣服破成這樣……還渾身是血,沒事吧?”


    我閉著眼搖了搖頭:“沒事,麻煩再給我一套衣服吧,都是夜湬白那家夥和那個白毛的家夥搞出來的事,要套衣服想必他也不會有意見。”


    紅玉驚唿道:“什麽?他們對你……對你……”我有些鬱悶,坐起身說道:“想哪裏去了?是我自己撕掉的,殺人的時候長裙太礙事了。”


    碧雲急忙關上了房門說道:“若雪,不要直唿魔主大人的名諱,會被處死的!”


    我滿不在乎的說道:“知道了……所以我現在要去洗個澡,換套衣服,這樣穿著出不了門。”


    碧雲讓紅玉去幫我拿衣服,完了她看了看我說道:“你好像沒哪裏受傷,那些血都不是你的吧?沒想到你還挺厲害……”


    我看了看身上的血跡點了點頭,沒必要跟她們解釋那麽多。


    剛洗完澡迴來,還沒進屋,碧雲就拽著我走了進去,見她焦急的樣子,我問道:“怎麽了?”她神色嚴肅的說道:“今晚你要和我一起去伺候魔主大人,今晚侍寢的是魔狼族進貢的女人,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表現得淡然自若知道嗎?不然就是死路一條,我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就行了,知道嗎?”


    不就是混蛋夜湬白要睡一個女人嗎?能發生什麽事兒?不就是男女間的那點破事兒?


    我當即點了點頭:“知道了,不會給你惹麻煩的。”碧雲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你完蛋就代表我要跟著完蛋,跟我來吧,要去準備魔主大人沐浴要用的玉露。”


    我跟著碧雲到了夜湬白睡覺的地方,一張奢華的床頭鑲嵌著高貴魔晶石的大床,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浴池,相當於小型的遊泳池了,這家夥還挺會享受的。


    碧雲走到沒有水的浴池邊,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往裏麵倒了一滴水,那滴水就像有生命一般,迅速的變大,不足以分鍾,浴池就裝滿了水,我去……這水絕對不是普通的水,一個小小的瓷瓶,倒一滴水就能變成一池水。


    做完了這一切,碧雲又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往裏麵倒了好幾滴,不過這不是水,應該是香露之類的,整個房間原本就有淡淡的檀香味,現在那種味道更加的濃鬱了。看來混蛋夜湬白對檀香情有獨鍾啊,洗澡都要用這種味道的香露。


    我覺得無趣,想出去走走,沒想到一轉身就看到了夜湬白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正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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