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獄卒將我綁在了之前綁那個犯人的木樁上,我內心裏是十分反感的,木樁上還有未幹的血跡,血腥味撲鼻,惡心至極。


    不過我知道,這樣的情況我不能反抗,來到了這裏,就必須得遵照一切的規則,犯了錯就得受罰,不然那個魔主就有理由殺我了。


    獄卒笑著問鷹鉤鼻酒鬼:“大哥,該給她用什麽刑呢?”


    鷹鉤鼻酒鬼摸了摸鼻子說道:“這樣的罪很惡劣啊,就在她臉上烙一個烙印吧,讓她記住,這樣的事沒有第二次,否則會比現在更慘。當然,沒這麽輕鬆,再行鞭刑三十吧,就這樣。”


    什麽?!在我臉上烙印?瘋了吧?不過我還是忍了下來,等十年一到,我的能力都恢複了,臉上的洛陽自然可以去掉,現在就不要計較這麽多了……鞭刑三十也還好,我是轉基因人,還有光明族的血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


    看著獄卒將燒紅的烙鐵拿著慢慢朝我走了過來,那烙鐵地步是一個很奇怪的文字樣的東西,仔細看去,不難辨認,是個‘罪’字,恢複了若雪的記憶,我能看得懂這些古老的文字。


    我要帶著這個罪字的烙印過十年嗎……?


    烙鐵還沒觸碰到我的臉,我就已經感覺到那種熱度了,皮肉會被燒化麽?


    當那烙鐵接觸到我的皮膚時,我疼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啊……!”


    我能聽到臉上的皮肉被燒焦的聲音,還有那種刺鼻的焦糊味。我不斷的深唿吸,告訴自己不能衝動,現在必須得忍,十年就好,隻要是年就好……十年不過是彈指一瞬,我一定要熬過去……


    等獄卒將烙鐵拿走丟進了一旁的水桶裏,鷹鉤鼻酒鬼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在想這個烙印等你離開這裏的時候恢複了能力就能夠去掉了?不,不可能的,烙鐵是用‘地獄火’打造而成,材料也是用‘鬼鐵’製造的,這個烙印,永遠都去不掉了呢……”


    我緊緊咬著嘴唇,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嘴唇滑落,那是被我硬生生咬出的傷口流出的血。


    我死死的盯著那個鷹鉤鼻酒鬼說道:“你,記住……隻要我沒死,這筆賬遲早會跟魔族討迴來。你們最好別讓我活過十年,因為我要讓你們魔族永世不得安寧!!!”


    那個鷹鉤鼻酒鬼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盡斂,好半晌都沒說話。


    那個獄卒有些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鷹鉤鼻酒鬼怒道:“蠢貨!還不快用鞭刑?!”


    那個獄卒應了一聲立刻從角落拿出了一條鞭子,那條鞭子粗倒是不粗,但是是鐵的,而且上麵布滿了倒刺,隻要被打到一下,不知道會被扯下多少肉……


    原本以為真的隻是普通的刑法,沒想到是我太天真了,那鞭子上還有血跡,顯然從來都沒清洗過,不知道上麵有多少的病毒和細菌。


    我有些絕望了,我不該在意那些的對不對……?我要做的是努力活下來……我不能死。


    獄卒揮舞著鞭子一下一下狠狠的打在我的身上,我咬緊牙關硬是沒吭一聲,隻是嘴裏早就布滿了血腥的氣息。


    身上的衣服被鮮血侵染透了,用皮開肉綻來形容太輕鬆了……


    終於,等到三十鞭打完,獄卒氣喘籲籲的把鞭子丟在了一邊,當看見我還死死的盯著他的時候,他眼裏閃過一絲恐懼,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哆哆嗦嗦的問一旁的鷹鉤鼻酒鬼:“大哥……接下來怎麽處置?”


    鷹鉤鼻酒鬼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說道:“找間幹淨點的牢房暫且安置,等會兒魔晶石鬼峰的人會來帶她走。”說完他轉身當先離開了這裏。


    獄卒過來給我解繩子的時候手都在顫抖,我冷笑一聲,他立刻渾身一顫。我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在怕我麽?我有那麽可怕?”


    獄卒不敢跟我說話,解完繩子之後站在了一邊,沒了繩子的支撐,我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獄卒這才問道:“你……需要幫忙嗎?”


    我冷哼道:“你覺得呢?你認為我現在能自己走路?”


    他無奈的走過來扶起我往外走去,可能他還在疑惑,明明剛才我受鞭刑的時候還能一聲不吭,完了之後還能那樣盯著他,怎麽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


    我又不是鐵打的,那可是布滿倒刺的鞭子,我身上少了多少肉都不知道,還能站得穩才有鬼……


    剛走出刑房,我就看到幾隻碩大的老鼠竄了進去,它們竟然在舔舐地上的血和鞭子倒刺上的肉屑……


    我內心有些崩潰,怪不得在行刑之前我沒看見鞭子上麵有別人的肉,原來是被那些老鼠吃掉了,那麽肮髒的生物,我身上現在也一定沾滿了它們攜帶的病毒,這樣我要是還能活下去,我真的覺得是很幸運的了……


    獄卒將我帶到了一個相對來說還比較幹淨的牢房,放下我,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隻聽見他走到鷹鉤鼻酒鬼喝酒的桌子前說道:“大哥……那個女人也太恐怖了,我從沒見過行鞭刑時還能一聲不吭的人,還有她看我那眼神……真是太嚇人了……”


    鷹鉤鼻酒鬼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用你說,我又不是瞎子。這樣的人我也好久沒見過了,說不定她說的是真的,魔族真的會被她攪得翻天地覆……”


    獄卒驚道:“啊?!大哥,你不是在說笑吧?怎麽看她都隻是個女人,就算忍耐力過人,也不是我們魔主大人的對手吧?”


    鷹鉤鼻酒鬼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誰知道呢?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覺得她能活過十年,十年之後會是怎樣,誰知道呢?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真有出息……”


    我冷笑一聲在稻草上躺了下來,身上的疼痛在慢慢的減輕,我掀開了衣服看了看傷勢,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我本以為生命之源也一樣失去作用了,沒想到還有用,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隻是臉上的烙印……雖然不痛了,可是卻要留一輩子了,還真是惡心的刑法,我要帶著這個‘罪’字過一輩子麽?


    等到監工的人來接我的時候,我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爬了起來,跟沒事兒人一樣的走出了牢房。


    不光監工的人懵了,連鷹鉤鼻酒鬼都愣住了。那個對我用刑的獄卒更是表情不停的變換著,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朝他們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這種折磨還是蠻難受的,不過要不了我的命呢,說不定某天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小獄卒,我記住你的樣子了……”


    那個獄卒大氣都不敢出,鷹鉤鼻酒鬼端著酒碗保持著那個姿勢一直看著我,眼裏有著難以置信。


    我要是撩起衣服讓他們看看我已經恢複得完好無損的身體,他們是不是會崩潰掉?


    走出地牢,監工例行公事的問道:“你身體還有問題嗎?這種情況,我們可以讓你休息一個時辰的。”


    一個時辰?別逗了,一般人躺一個月都不一定起得來。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看我現在像有事的樣子麽?別拿那些根本沒用的福利來展示你們的仁慈了,真夠惡心人的……”


    迴到了開采魔晶石的地方,我拿著工具爬到了山壁上繼續開采魔晶石,所有人都很驚訝,大概沒見過有人剛行刑完還能渾身是血的來這裏吧。


    鑿了幾下,我發現又鑿不動了,費了點功夫挖出了一塊黑漆漆的石頭,沒地方放,我朝遠處的監工喊道:“幫我拿個袋子來,沒地方放石頭!”


    監工的看向了監工頭,監工頭一邊看著手裏的石頭頭也不抬的說道:“那個女人還真會使喚人啊……給她拿去。”


    監工的應了一聲拿了個不大的黑色袋子給我,那個袋子雖然不大,但是卻足夠長。我看了看其他人,他們都是把袋子綁在身上的,我也學他們綁在了身上,采到石頭就放進去,然後再綁起來繼續鑿山壁。


    這座山不知道是怎麽長的,裏麵的石頭還真不少,不過大多應該都是低級的石頭,想采出好石頭沒那麽容易吧……


    我第一天來就采到了金晶石,運氣倒是挺好,但是今天我花了這麽長的時間,隻采到了五塊看起來黑漆漆的石頭。小的隻有雞蛋那麽大,大的倒是有兩個手掌那麽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好石頭了,反正看上去不像……


    等監工的吆喝時間到了之後,我跟著那些人一起都迴到了山洞。


    無意中看到了昨晚跟我一個房間的那個女人,她還是那麽冷漠,和我對視了一眼之後就移開了視線。


    我不以為然,反正在這裏是不可能會有和我有交集的人的,更別提交到朋友了,我來這裏也不是為這個而來的。


    本來以為要過很久才輪到清點我的石頭,沒想到那個監工頭先朝我走了過來。他朝我伸出了手:“袋子給我,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總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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