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無禮,簡直無禮,真是一群市井狂徒!”


    客棧外,憤怒的吼聲不斷傳來,一群商旅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行囊,一邊破口大罵。


    不過古人罵人的詞匯本身就比較少,再加上被人震懾,他們也不敢罵人帶髒字,至少在別人能聽得見的情況下,誰也不敢口吐狂言,罵出來的話也一點營養都沒有。


    “砰……”


    一聲輕響,客棧裏的人懶得理會,直接關閉大門,將這些人隔絕於外。


    “哼!”


    門外的眾人,又是一個個冷哼出聲,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可是再氣又能如何?人家有錢,財大氣粗,人家武力雄厚。武力比不過,財力比不過,除了乖乖受氣,還能如何?


    在他們眼裏,他們晃眼間,儼然成了受害者,卻不知道,不遠處的陰暗處,兩雙冰冷的目光正靜靜的注視著他們。


    一番心頭大罵後,這些商旅離開了。


    畢竟憤怒歸憤怒,這深更半夜的,總不能一直在外麵呆著。


    在這宵禁的城市裏,大晚上的也隻有流民會露宿街頭,而這種流民,一般都會被抓去服勞役。


    說的難聽一點,連個住宿的地方都沒有,誰知道是哪國來的細作,抓去也是活該。


    說的好聽一點,就算你是秦國流民,但你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把你抓去,也算賞你一口飯吃。


    至於像這些商旅一樣的人,即便有身份,大晚上露宿街頭,四處遊竄,被抓著也難免要罰一頓板子。


    他們大錢沒有,但要是為了省點小錢,連個住的地方都不找,白白挨一頓板子,這可不是他們樂意的!


    抱團取暖,眾人一同朝著另外一家客棧走去。


    可是,剛拐過一個街道,卻不知為何,本來就寒冷的冬天,一種莫名的冰冷更是襲上心頭。


    冷風吹襲,今晚的雪比較小,零零散散的飄零著。


    前麵不遠處,似乎有兩個人在慢慢走著。


    沒錯,是兩個人!


    待得走進一看,一眾商旅不禁皺眉。


    這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人。


    那男人,五十多歲的模樣,那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


    女人很成熟,麵容卻很年輕,好美,如花兒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可是,眾人卻欣賞不起來。


    不知為何,這兩人的目光好冷,尤其是那個女人,目光比客棧裏,那個病懨懨不講道理的公子還冷。


    他們心中的寒意,似乎就是被這女人的目光所侵蝕導致。


    眾人奇怪的看著這兩人,大家好像無仇無怨吧,為何這女人看向大家的目光,會如此充滿著敵意?


    沒有人詢問什麽,雖然看上去隻是一個弱女子,可是這冰冷的目光,卻讓人毛骨悚然,不敢多說話。


    似乎,這弱女子的表象之下,隱藏著一條毒蛇一般。


    可是,他們不說話,不代表就能逃過一劫。


    正當他們要繞過那老人和女人,繼續前行時,驟然間,一陣破風聲響起。


    “鏘鏘鏘鏘鏘……”


    一條鐵鏈憑空浮現,揮灑之間,鏗鏘聲陣陣傳來。


    那女人手持一條鐵鏈,宛如靈蛇飛舞。


    “啪啪啪……”


    那些商旅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便有七八人直接被鐵鏈抽打在身上。


    “啊……”


    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其他人心中一顫,猛地迴頭,卻隻覺眼前一黑。


    那條鐵鏈席卷而來,直接在每個人的胸口處砸下。


    “砰砰砰……”


    連續一陣聲響,又是十幾個人接連倒飛出去,隻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肋骨似乎都要被人打斷一般。


    二十多個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瞬息之間,便化作一道道哀嚎的聲音,躺在地上,想要用力爬起身來,卻發現胸口處劇痛,越用力越痛。


    尤其是那滿臉橫肉的大漢,不禁胸口挨了一鐵鏈,大腿處也挨了一鐵鏈,讓他隻覺大腿處仿佛骨骼碎裂般,稍微動彈一下,都不由痙攣。


    好痛!


    所有人慘叫著,哀嚎著,一臉憤怒與無辜的看著那個女人。


    他們不明白,無緣無故,無仇無怨,這女人是從哪兒來的,為何要對他們動手。


    印象中,他們似乎沒見過這個女人吧?


    “今日略施懲戒,以後做人,最好收斂一點。看見病重老幼者,能忍就忍,不能忍,自己滾。再敢張狂,哼!”


    冰冷的聲音響起,那女子目光冰冷的掃視了一眼全場,轉身離去。


    老人微微搖頭,也跟著女子離開了這裏。


    眾人一臉懵逼,隨即想到了什麽。


    莫非是剛才客棧裏的那些人?


    是他們報複?


    本來就受氣的眾人,這一下更氣了。


    “走,報官!”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喝一聲,眾人紛紛點頭相應。


    今日這事,大家受盡委屈也就算了,現在還受到傷害,若不報官,豈不是白白受罪?


    ……


    宏悅客棧,白琰的房間中,眾人一臉關切的看著白琰,目光中盡是擔憂之色。


    “白琰兄,看來此番趙國之行,比咱們想象的更加困難!”


    “你這身體,如今已是受不得顛簸。連續趕幾天的路,便落得如此岌岌可危。再走下去,怕是危險更甚!”


    “可要是不趕路,你這身體怕是扛不住半個月了!”


    蔡澤站在一旁,皺眉說道。


    眾人心中一緊,剛才蔡澤就已經看出什麽,此刻說出來,讓眾人的心頭再次蒙上一層陰霾。


    情況真的如此糟糕了嗎?


    那豈不是說,白琰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趙國那邊的矛盾能不能解決還是兩說,雖然白琰很自信的告訴眾人,趙國那邊不是問題。可是眾人依舊難免擔憂。


    而如今,趙國那邊的矛盾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白琰的身體支撐不起趕路的顛簸。


    可要是不趕路,他又怎麽能求醫?


    這趕路,很容易引發傷勢劇烈惡化而死。不趕路,又得乖乖等死,簡直就是進退兩難。


    “蔡澤先生,真的如此困難,再無辦法了嗎?”


    蒙雪抬頭,眸光戚戚,看著蔡澤,柔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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