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怪不得咱們了?”


    “看來這小弟弟還是很不懂事啊!”


    “去,你親自出手,給我打。今天務必讓這王家大小姐的身上多一些傷疤!”


    東山月一臉無奈的表情,說話間,下令卻一點也不客氣。


    “諾,大爺!”


    老鷹眼應了一聲,上前提起王紫嫣的鞭子便要動手。


    “夠了,東山月,你到底想做什麽?”


    白琰臉色陰沉如水,怒聲咆哮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此刻的王紫嫣和血奴,儼然成了東山月手中的籌碼,用來威脅自己的籌碼。


    什麽他不敢動王家的人,看起來都是屁話。


    隨著白琰這一吼,那老鷹眼住手了,隻是目光卻朝著東山月看了過去。


    “小弟弟這是不忍心呢?”


    “那好吧,就看小弟弟如何表現了!”


    東山月嘻嘻一笑,一副我吃定你的架勢看著白琰。


    “東山月,你要殺就殺,何必廢話!”


    “小公孫……別搭理她……”


    王紫嫣低聲怒吼,此刻她胸口陣陣劇痛襲來,唿吸幾乎供應不上。


    眼前一陣眩暈,讓她幾乎昏死過去。


    白琰迴頭看了看王紫嫣,又轉頭看了看東山月。


    遲疑片刻,這一次,他沒有聽王紫嫣的,也沒有遵照自己的喜好,而是一步步走上前去,從東山月的手中接過笛子。


    “小公孫……”


    王紫嫣臉色一變,低聲叫喊,眼中不由露出深深的無力。


    公孫琰,她從小保護到大的孩子。


    那些年她不在,受盡欺負也就算了。


    現在她迴來了,竟然親眼看著他受盡屈辱。


    王紫嫣的眼睛瞬間就紅了,這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守護,有的人守護錢財,有的人守護權力,有的人守護家室。


    而王紫嫣,一生隻有一個守護,便是公孫琰。


    “不……不要……”


    她低聲嘶吼,無論如何也不允許白琰在自己麵前受人強迫而妥協。


    然而,白琰並沒有搭理她,而是身手接過笛子,突然笑了起來。


    “東山月小姐?不知您想聽什麽曲子?”


    白琰笑看著東山月道。


    “咯咯咯……”


    東山月一陣咯咯嬌笑,似乎對白琰這態度很滿意。


    “隨便吧,來一曲討女人歡心的。你若讓姐姐高興了,姐姐也一定會讓你高興哦!”


    笑聲過後,東山月滿臉熱切的看著白琰。


    白琰抿了抿嘴唇,笑道:“好,且讓在下想想!”


    說著,白琰沉思片刻。


    要說女人,本身就是一種奇妙的生物。


    無論是貴是賤,無論強勢還是悲弱,無論高尚還是無恥,似乎永遠都逃不掉一個情字。


    當然,這不是每個女人都會為情所困的意思,隻是說,每個女人,似乎都喜歡聽一個情字。


    不管自己有沒有,反正就喜歡聽跟情自有關的事或者故事。


    自古才子佳人多傷春悲秋,其實都是為了女人。因為女人喜歡,所以才子也喜歡,畢竟是為了討好女人嘛。


    細數古往今來,傷春悲秋的詩句,大多雖然都是男人才子所著,但哪一句跟女人沒關係?


    女人就喜歡這一套,想要滿足還不容易?


    想著,白琰舔了舔嘴唇,把笛子搭在嘴邊,很快,一曲淒美而蕩氣迴腸的音樂響起。


    《別亦難》


    戲曲歌舞。


    音樂出,天地暗,春秋感傷,令人欲罷不能。


    淒美的音樂,蕩氣的迴旋。


    頃刻之間,似整個帳篷內都充滿了濃濃的悲意。


    那邊,王紫嫣虛弱的唿喚停止了,她慘白的臉龐上,一雙虛弱而無神的眸子突然凝聚一抹神光,死死的盯著白琰。


    曲子繼續,道盡悲歡離合,最後隻剩春秋,隻餘傷感。


    聽著聽著,王紫嫣突然發現自己心裏空落落的。


    這首曲子中,似乎永遠蘊含著一個人,一個在她心底從不存在的人。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讓她恍然發現,自己竟然連孤寂的資格都沒有,隻剩下孤獨。


    很矛盾感覺,卻又令人感傷。


    但是,逐漸的,她發現自己心中好像不是沒有人。


    有是,隻是她一直都沒有發現。


    那是一個從小跟在自己身邊,拍盡了馬屁,說慣了好聽話的人。


    那一聲大姐姐,此刻似乎還在耳邊盤旋,叫得她心都碎了。


    她看著白琰,不知不覺,兩行清淚從眼中滑落。


    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這突然之間占據她的內心深處。


    不遠處,東山月的眼眶已經通紅,兩行淚水也不知何時滾落下來。


    她同樣在看著白琰,眼神已經陷入癡迷,似乎在看自己離別多年的戀人。


    強烈的心酸,令人見之流淚。


    不知不覺,一曲完畢,其他人似乎沒什麽感覺,然,兩個女人已經低聲落淚。


    女人是一種很感性的動物,尤其是對於戲曲中的感情,往往能夠深深代入進去。


    男人不同,男人頂多隻是看看熱鬧,現實與感情,永遠看得十分清楚。


    隻是,東山月這情感的散發,卻引起老鷹眼暗自歎息一聲,似乎是在為自家小姐心疼。


    一曲畢,白琰放下竹笛,看著落淚的東山月,心中不由驚訝。


    這女人咋迴事?


    再怎麽代入,也沒必要如此吧?


    不說她是一個殺手嗎?


    一個女殺手,如此悲春傷秋,真的好嗎?


    當然,這不是白琰在乎的問題,眼看女人陷入曲子的悲情之中,白琰突然吟誦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這首詩吟誦出來,更仿佛瞬間直擊東山月的內心深處一般。


    猛地,東山月站起身來,毫無半點征兆,直接撲進白琰懷中,竟是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那邊,王紫嫣反應過來,頓時如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銳的聲音直接叫了起來。


    “賤人,放開他……”


    “小公孫,把她推開,把這個賤女人推開!”


    說話間,王紫嫣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兩人拉開。


    奈何,無論她再怎麽忍痛掙紮,但身上的繩索綁的死緊,根本不容她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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