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宅子門口,荀彧親自敲門,身後的曹晦一身玄衣,露出了作為公子的幾分高貴。


    一陣腳步聲傳來,隻看到身穿粗布麻衣的徐庶急忙過來開門,見是自己的上司荀彧來此,臉上也露出了幾分詫異。


    “荀司馬,莫不是還有什麽事情尚未處理,竟然麻煩你親自過來一趟?”


    伴隨著這樣一聲疑惑傳來的,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荀彧見狀並未直接迴答徐庶的問題,而是話語之中也帶上了幾分關心。


    “怎麽?是老夫人的身體出了什麽變故嗎?”


    徐庶是大孝子,曹晦自然荀彧自然也知道,而看眼前的徐庶麵色潮紅,一點也不像是染病之後,不難猜測又是徐母患病了。


    聽到這樣的詢問之後,徐庶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難過,隨即就點了點頭。“母子身體虛弱,每年冬末春初都需要服藥才行,有勞荀司馬掛念了。”


    在這樣一番話語說出,徐庶隨即又把目光放在了荀彧身後的曹晦身上。


    “曹兄,你為何會與荀司馬一同前來啊?”


    這段時間之中,盡管曹晦忙著內政和練兵,但對於徐庶甘寧這些由自己引薦給曹操的能人,還是有著極為頻繁的聯係。


    所以徐庶在和這曹晦說話的時候,話語也並未有如同荀彧那樣一般拘謹就是。


    曹晦此番來到這裏,便是想讓徐庶和自己隨軍,所以自然不會再繼續隱瞞身份,當下幹咳一聲之後,瞥了一眼旁邊的荀彧。


    而荀彧示意之後,也在一旁為告知曹晦身份進行了鋪墊。


    “元直,說起來有件事情,我們一直都欺騙了你,還請你不要見怪。”


    聽到這裏之後,徐庶頓時就是一愣,不過隨即也反應了過來,最後更是話語幽幽地反問了一句。


    “難不成是曹兄打算以真麵目示人了?”


    這徐庶一語說出,眼前曹晦荀彧紛紛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開口,其中荀彧更是連忙追問了起來。


    “怎麽?難不成元直你早就知道曹公子的身份?”


    盡管曹晦的身份從來沒有人告知徐庶,不過徐庶畢竟也在這甄城呆了幾個月,這段時間曹晦風頭正盛,以他的智慧還是可能看得出來的。


    聽到荀彧的話語後,徐庶先是哈哈一笑,隨即就豪爽開口起來。


    “當日曹公子帶著家母離開,元直便心中好奇公子身份,正巧在下有一好友告知甄城的曹晦公子給他準備了禮物,當時元直就已經有了猜測。”


    徐庶說的這名好友,自然就是那諸葛亮了,曹操從蒯圖口中得知了諸葛亮年紀不大還無法出仕之後,便讓蒯圖送了一份禮物過去。


    而諸葛亮和徐庶關係不錯,若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徐庶,他能猜出來也算是正常了。


    “後來在下親臨甄城,曹公子說自己叫做曹明字子晦,這不就是曹晦,字子明倒過來了嗎!”


    直到徐庶這樣一番解釋說出,曹晦頓時就露出了幾分尷尬,自己一直以來都對隱藏身份騙過了徐庶還沾沾自喜,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早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偽裝。


    “既然如此,元直又何不直接揭穿,你可讓我偽裝的好辛苦啊!”


    見徐庶這樣說,曹晦知曉自己已經完全沒有隱瞞地必要了,此時也不由得有些無奈,若早知如此,他早就把徐庶拉入麾下了。


    而徐庶聽到這裏,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不瞞公子你說,當時元直雖已經猜測出來了公子身份,但卻並不知公子才華品行,想要再認真觀察一番,所以並未指出便是了。”


    別看這徐庶一直都是被蒙在鼓裏的樣子,其實他看得比誰都還要透徹,畢竟作為最頂級的謀士之一,他又豈是那麽容易被人懵逼的?


    聽到這裏,曹晦不僅沒有任何生氣,相反還眼前一亮,話語之中更是帶上了幾分期盼。


    “那現在元直你已經指出了子明的身份,莫不是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了?”


    這段時間以來曹晦的所作所為是有目共睹的。


    在內政上他可以拉攏商人發展商路,讓百姓安居樂業有田可耕。


    在軍政上他更是通過曹家翼騎兵名震兗州,甚至讓曹操都另眼相看起來,所以如果徐庶是在試探曹晦能力,他自信能夠讓徐庶滿意!


    果不其然,幾乎就在曹晦這樣一番話語說出來的時候,眼前徐庶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隨即就對著曹晦恭恭敬敬一拜。


    “公子能文能武,實在是讓元直佩服,若是能夠跟隨在公子身邊為天下百姓盡一份力,這是元直的榮幸!”


    對於這曹晦,徐庶又何嚐不是一直都在觀察。


    曹晦拉攏天下商人,除了富足自己之外,更是讓百姓也能夠分一杯羹。而且隨著稅收的降低和對於物價的掌控,不論是荒年又或者是豐年,百姓的東西都能賣出響應價格。


    不說別人,就是他自己也親自體會到了曹晦的功績。


    他的母親體弱多病,每年冬天需要服用固定的藥物,這種藥物可以保存的時間不長,所以每年冬天都會漲價,一些黑心的商人更是賣出天價了。


    但隨著曹晦對於物價的控製,盡管這樣的藥物價格上漲,不過算上冬日跑商額外的折損費用之後,價格也還算公道。


    為天下百姓謀福!


    這是曹晦當初拜訪徐庶之時所說的話語,而他的確也做到了。


    正因為這樣的一番對比之後,讓徐庶之前堅定輔佐劉備的決心也開始慢慢消融。


    他知道曹晦是個開明之人,自己若是輔佐於他,不僅可以一展身手,更是可以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所以此時看到曹晦帶著荀彧親自拜訪,結合眼前大軍出征在即,徐庶自然明白曹晦的來意,此時也不多說,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曹晦臉上滿是激動之色,話語都還帶著幾分顫抖。


    “元直,你當真願意……加入我的麾下?”


    看著曹晦如此姿態,徐庶心中更加感動,知曉這是曹晦對自己的器重。“我徐元直願為公子效犬馬之勞永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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