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衝說認識那女子,史進的心中頓時也來了興趣。當然了,不是因為那女子長的漂亮,而是因為那女子的身手極其了得。史進之前從沒想到一個女子的身手能這麽好,竟然能夠讓自己一直躲閃退卻。


    而一旁的史憐兒也是看著林衝,想要知道那女子的身份。畢竟之前救過自己,如果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那也有些說不過去。


    林衝卻是看了一眼四周,雖然人都散去了,但還是有幾個人看著這邊。


    林衝對史進兩人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請二位到茶樓中吃杯水酒,到時候林衝再和二位詳說。”


    史進此時也感覺腹中有些饑餓了,而且史憐兒已經找到了,也就不再推辭答應了下來。


    “既然是林教頭好意,那在下就領了。林教頭請!”


    林衝看史進答應了下來,心中也是高興。隨即開口說道:“好,二位請跟我來。”


    史進和憐兒跟在林衝的身後,不多時就來到了一處酒樓前。史進抬頭看著著酒樓,也是氣派無比。華州那麽大一個州縣,也沒有一處能夠比得上這裏的。


    史憐兒看著這酒樓也是說道:“這酒樓看起來好大氣,想必裏麵的飯菜也是極好的。”


    史進知道這酒樓裏麵的東西好是好,隻不過這價錢也是極貴的。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起的。


    而林衝似乎對這酒樓還算是熟悉,因為那夥計似乎認得林衝。


    “林教頭有些日子沒來了,不知今日想吃些什麽。”看到林衝進了門,那夥計連忙迎上來說的。


    林衝看著夥計也是笑著說道:“今日我有好友在此,吃的東西與往日一樣除此之外再添一些好的來。”


    似乎是想起了史進身旁還跟著史憐兒,林衝又補充道:“在添些珍品果蔬上來。”


    夥計一邊倒著茶水一邊說道:“好的林教頭小的記下了,酒肉果蔬稍後小的就給您送過來,三位慢用。”


    夥計說完之後轉身退了下去。


    看著夥計退下之後,林衝才開口說道:“史進兄弟和這位姑娘有所不知,今天那一群人倒是沒有什麽,隻是一群潑皮而已。但是他們當中領頭的那人可了不得,在這東京城裏可無人敢惹。”


    史進聽了卻是不由得一愣,隨即開口問道:“難道那人是那高太尉的侄子?”


    林衝聽了也是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有些吃驚的說道:“兄弟是如何得知那人是高太尉侄子的,難道兄弟認識他?”


    史進聽了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隻是聽說過罷了。”


    林衝也是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兄弟怎麽可能認識那人,東京城裏他可是算作一害的,身後站著高太尉,在著東京城裏簡直就是無人敢惹。”


    史進聽了笑著說道:“我看不然,今日那位姑娘就敢惹她,還將他打了一頓呢。”


    林衝聽了也是笑著說道:“之前你們還問那位姑娘是誰,那位姑娘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她的父親和我一樣也是禁軍教頭,那女子叫做陳麗卿。”


    史進聽了心中頓時了然,怪不得之前交手的時候,自己就感覺出來那女子的本事極強。沒想到那女子的父親是禁軍教頭,看來那一身的本事也是學自她父親。


    史憐兒聽到這裏心中卻是不由得為陳麗卿擔心起來。這算什麽,自己打了自己父親頂頭上司的侄子,還真不怕自己的父親被穿小鞋。


    史憐兒有些擔心的問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今天的事情會不會給她們帶來麻煩?”


    林衝笑著說道:“史姑娘不用擔心,那高衙內陳麗卿也是認識的,既然她敢動手那她就肯定有辦法能解決。”


    看到林衝這樣說,史進心中也不由得沉思起來。


    林衝此人的際遇可以用窩囊兩個字來形容,而這兩個字又是怎麽到的林衝身上,原因就是出在高衙內調戲林娘子這件事情上。


    林衝和魯智深在大相國寺菜園子相遇,兩人正聊的投機之時,有人跑來報信兒說,林娘子被潑皮無賴纏住了。


    武藝高強的林衝自然心中也有火氣,也想出手教訓一下調戲自己娘子的人。可當拳頭舉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是高衙內。


    林衝看到是高衙內心中頓時就怕了三分。這可是頂頭上司的侄子,可是當做兒子來養的。林衝自然知道如果自己那一拳打下去,那禁軍教頭的日子就幹到頭了。


    而這件事情的這一幕,就是林衝窩囊兩個字的開端。而之後發生的事情,更是讓窩囊這兩個字在林衝身上怎麽洗刷都洗刷不掉。


    陸虞侯將林衝騙出去吃酒,然後又騙林娘子去自己家中說林衝出了事。可當林娘子到了陸謙家中之後才發現這裏沒有自己的丈夫林衝,隻有一個虎視眈眈等著自己的高衙內。


    林衝趕到之後闖了進去,隻是被通往二層的門給擋住了。林衝非但沒有破門而入,而是讓自己的娘子開門。老婆在裏麵被人施暴,自己卻是故意出聲叫那人給嚇跑,這擺明了是不想麵對高衙內。


    林衝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破門而入撞見了高衙內。自己動手的話不僅會失了官職,更可能從此會被朝廷追捕。而如果自不動手的話,自己娘子那關又過不去。所以也隻能在門外叫喊將高衙內給嚇走。


    高衙內的心中其實也是怕林衝的,在他看來林衝是一個武人,遇到娘子被人侵犯還不得把自己毒打一頓。而高衙內卻也是沒想到林衝會忍下這口氣。


    在史進看來窩囊兩個字是後世的人加給林衝的,而之前林衝給世人的感覺是忍氣吞聲。其實這也不奇怪。


    要知道林衝現在的身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後人都說林衝的教頭身份在現在的部隊中來說隻是一個連營級別的教官,以彼帶此就將林衝教頭的身份當成了現在的連營幹部,這完全就是錯誤的。


    之所以說林衝的身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因為教頭這個身份比較特殊。教頭除了要為禁軍傳授槍棒操練武藝之外還有一個任務。


    大宋一朝地方上的很多都監、團練都是由教頭任職的。而在征剿梁山的時候,也是點播了禁軍當中的教頭領著人馬前去征討。


    換句話說,也就是如果禁軍當中的教頭外派了到了地方有了軍職,領著三五千人馬那也算是地方上的司令了。三五千人馬看似很少,但這卻是一州的人馬。


    而如果不外派地方,跟著高俅和童貫出征的話,那也是能夠指揮一兩千禁軍的人物,這樣的身份地位也是極其不凡。


    而林衝還是和國防部長高俅直接對接的,如果能夠和高俅打好關係,那官運絕對不是問題。


    就這樣的身份地位換誰誰不會忍氣吞聲?忍一忍等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高衙內忘了這件事情,自己還是高太尉眼前的紅人,身份地位不受影響。


    如果出手打了高衙內,這一切都將化為烏有,而且還會被官府追捕,這樣的一個選擇題林衝沒有做錯。


    所以當高太尉邀請林衝一起賞刀之時,林衝認為這是高太尉拋過來的橄欖枝,所以二話不說欣然前往。


    隻不過讓林衝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娘子對高衙內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這不過是對方除掉自己的計策而已,林衝毫無懸念地掉進其中。


    而反觀陳麗卿卻和林衝截然不同。林衝是自己娘子被調戲了卻不敢出手,而陳麗卿也經曆了相同的遭遇。


    林娘子死後高衙內盯上了陳麗卿,在調戲陳麗卿之時,卻是被陳麗卿暴打一頓。從這裏就可以看出陳麗卿雖是女子之身,但是性格卻和林衝截然相反。


    在麵對高衙內的時候,明知對方的身份還毅然出手,這才是練武之人應有的風範。


    史進知道這也怪不得林衝,這是林衝的性格使然,而且這也是林衝做出的選擇。隻是不知道眼前這個林衝在麵對那種事情的時候,又會如何選擇。


    史進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這可是極為豐盛的。史進估摸著絕對下不來二兩紋銀,從這裏就能看得出來,林衝現在的日子過得是極其的滋潤。隻怕到時候真的遇到了那種情況,也會舍不得這種日子吧。


    林衝看著眼前的史進沒怎麽動碗筷似乎是不怎麽開心,隨即開口問道:“兄弟,難道是對這飯菜不滿意?我去讓夥計另換一桌。”


    林衝說著就要招唿夥計過來,史進看了趕拉住林衝說道:“教頭不必如此,在下對這飯菜是極其的滿意,隻不過是羨慕教頭如今的生活罷了。”


    林衝聽了確實笑著說道:“兄弟說笑了,林某在這進軍當中也是聽人差遣,比不得兄弟如此的逍遙自在。”


    雖然林衝口中這樣說,但史進也能夠聽得出林衝口中的自滿之意。想到這裏史進心中也是算起了日子來,也許明年的這個時候,眼前的林衝就要做出抉擇了。


    自己還是順其自然不要透露什麽了,當然了就算自己說了,相信對方也不會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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