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舒縉雲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皺了皺繡眉,然後才又再重新牽起安沐兮的手:“妹妹不要哭了,你也看見了,承陽真的不在這裏。”


    在宮中找個了遍,硬是沒發現李承陽的蹤跡。


    那麽多銀子莫非白使了不成?


    安沐兮實在氣不過,幹脆就賴在南薰殿中不走了。


    皇帝不管,那就隻能找皇後了。


    舒縉雲也是無奈得很:“沐兮妹妹,承陽文采斐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給大皇子取那麽個名字,定是有深意的。”


    “皇後莫要哄我,他就是孩子心性,覺得好玩兒罷了。”


    安沐兮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是哪有拿自己兒子的名字來玩兒的?小名也就罷了,大名必須得改一個,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你便要如何?”


    “我便再也不理他了!”


    還沒等舒縉雲說話,安素素就笑出了聲:“你這話也就騙騙自己罷了……皇後,我倒是覺得陛下給大皇子取這麽個名字許是另有內情。”


    這兩人一人一聲皇後,叫得舒縉雲臉上發燙:“素素姐莫要跟著沐兮亂叫,還沒冊封呢。”


    安素素笑而不語。


    安沐兮連忙就接過了話頭:“姐姐快說,是什麽內情?”


    “我才……是陛下不會取名兒。”


    此言一出,舒縉雲和安沐兮都是一愣。


    然後又齊齊搖了搖頭。


    李承陽不會取名字?


    怎麽可能嘛?!


    他縱橫秦河那幾年,可是出了名的年少多金,而且才華橫溢,無論是比錢,比貌,還是比詩詞,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這樣一個人你說他不會取名字?


    說出去誰會信?


    安素素也猜到她們不會相信,便又笑了笑:“靖曦妹妹那些徒弟的名字都是陛下賜的,可有一個是陛下自己想出來的?”


    牡丹、山茶、芍藥、冬梅、離草……


    全是花兒,確實沒有一個屬於李承陽原創。


    舒縉雲卻是又搖了搖頭:“不對,承陽還是漢王的時候,也曾給府中丫鬟賜名,曼玉、嘉玲這般好聽又有意境的名字可都是他取的。”


    安沐兮也附和道:“不止曼玉嘉玲,還有世民這個名字也挺好,可他偏偏給了辛將軍的兒子!”


    安素素又笑了:“我猜,我隻是猜啊……陛下當初在仙界定是有些要好的朋友或是紅顏知己便是叫做這些名字。”


    李承陽跟她說過,輪迴的事情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包括舒縉雲在內。


    倒不是不放心她們,隻是懶得多做解釋。


    聽安素素這麽一說,安沐兮和舒縉雲便是一愣。


    安素素又繼續說道:“還有那世民二字,雖是淑妃娘娘想出來的,或許也正巧和陛下曾經的某位好友重了名。”


    “拿這些名字來紀念曾經的好友和紅顏自然沒問題,但用在自己的兒女身上……”


    話沒說完。


    也不用說完了。


    舒縉雲繡眉微微一皺:“素素姐可是已經想到對策?”


    安素素點了點頭:“其實也簡單,咱們再多想幾個名字讓陛下來挑,看看他是何態度便能知曉!”


    安沐兮有連忙問道:“素素姐可是已經想到了?”


    安素素就意味深長的看了舒縉雲一眼:“大皇子將來必定是要全力輔佐太子殿下治國安邦的,故此可以輔國為名,不知皇後以為如何?”


    ……


    ……


    阿嚏!


    蕭韻被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再跟李承陽賭氣,連忙扯了被子過來披在他身上:“陛下龍體要緊,可千萬莫要受了風寒。”


    李承陽也把目光收了迴來。


    不能再看了。


    再看絕對會忍不住把她吃掉。


    倒也不是不能吃,隻是現在不是時候,人家老公才死了幾天啊?


    可是……


    “韻兒,咱爹和大哥他們這兩年跟你可有聯係?”


    嘴裏說著話,眼睛又忍不住另外一邊瞄。


    伊博藤子正以跪趴的姿勢在整理著地上被打翻的銅盆,也不知為何那銅盆裏裝的全是香灰,弄了半天都沒弄幹淨。


    還有那該死的女仆裝,裙子為何那麽短?


    短也就罷了,安全褲哪兒去了?


    好不容易轉過身來了吧,那蕾絲荷花邊兒又是個低胸,偏生這伊博藤子比例還很誇張。


    這一前一後,晃來晃去的實在讓人難以集中精神。


    本想捉弄她一下。


    現在倒好,自己被架得上不上,下不下的。


    正自覺得懊惱。


    蕭韻就又接開被子趴到了他的肩上:“聽朝中大臣說阿爹和大哥被流放去了大漠,皇後已經派人幫著出去找了,若是他們還活著,想來不久就會有消息。”


    先是一聲咳嗽讓人心疼不已,然後又是一句“咱爹和大哥”讓人心甜如蜜。


    蕭韻心頭那點兒氣早就煙消雲散了,更何況李承陽從花剌子王城迴來之後不久的那一次……


    大不了今天就再跟這勞什子倭國公主共侍一夫唄。


    隻要陛下開心,便什麽都值了。


    李承陽被她這麽一趴,感受著那滑膩的肌膚和柔軟的觸感,整個人都要化了:“放心,他們一定還活著,隻要是朕身邊的人,都有朕的大氣運罩著!”


    蕭韻輕輕的“嗯”的一聲。


    然後便從後麵銜住了他的耳朵。


    這還得了?


    李承陽立時就有了反應,但嘴上卻還在花言巧語:“韻兒別這樣,朕可舍不得弄壞了你。”


    蕭韻也不答話,一邊順著他的臉頰向下輕吻,一邊竟是又把玉臂伸進了被子。


    過分了啊!


    別在玩兒火了啊!


    朕發起飆來自己都害怕啊!


    李承陽一口一個不要,身體卻很誠實。m.cascoo


    也不能怪他。


    蕭韻那雙手實在是要命。


    正欲讓伊博藤子出去,耳垂又被一口銜住,軟糯的聲音也在耳畔響起:“陛下,韻兒是不成了,讓這個新寡的小婦人陪你如何?”


    轟的一聲。


    腦子裏仿佛有座火山猛然噴發。


    蕭韻突然又鑽出被子,抓起自己的衣衫就下了床榻,走到伊博藤子身邊,又彎腰下去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也不知說了什麽,伊博藤子竟是嬌軀一顫,軟到在地,但很快又重新爬了起來。


    蕭韻又迴頭給了李承陽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便飄然離去。


    伊博藤子也在此時看向了李承陽。


    片刻之後,終是一咬銀牙,接著便手腳並用爬到了她的身前:“陛下,奴婢來了,請您懲罰奴婢。”


    說完這話,竟又轉過身去,高高翹起。


    這可要了親命了!


    不僅腦子裏,身體裏的火山也壓不住了。


    滾燙的岩漿順著血管流遍全身,最終全都衝進了腦門兒。


    李承陽本也來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也從沒想過要當什麽正人君子。


    更何況……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


    ……


    甘華殿中,蕭韻已經穿好了衣衫:“你故意的吧?”


    十三抱著長刀笑而不語。


    蕭韻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笑起來這麽好看,以前為何不笑?”


    十三還是不搭腔,隻笑眯眯的看著她,那模樣兒真就跟得了李承陽真傳似的。


    蕭韻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承認了,我的確是來這裏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等到陛下的。”


    “幾年未見,我實在是太想他了,不趁著還有些姐妹尚未迴京之時多把握幾次,今後又要排著隊苦等,想想就難受!”


    “不管怎麽說,蕭韻謝過靖曦妹妹了!”


    十三這才終於開了口:“我雖是故意引陛下來這裏的,但跟韻妃娘娘沒有什麽關係。”


    蕭韻聞言一愣:“那你為何要這麽做?”


    十三便揚起下巴,四十五度看向大殿頂上:“陛下看上的女人,一個也別想跑!”


    便在此時,內殿突然傳來一聲痛唿。


    然後便是那有些蹩腳,還帶著東洋口音的大夏官話:“韻妃娘娘,說好隻打屁股,為什麽會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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