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支五百年新意


    少年無情正傳新序預支五百年新意溫瑞安《四大名捕》故事係列,到底有多少部書呢?


    坦白說,作為作者的我,一時也未能統計清楚。


    以大家比較熟悉的《四大名捕會京師》版本為例,目前至少有57種不同地區國家的版本,給改編為影視漫畫等作品也逾15次,如此換算,四大名捕故事至少已寫了138集以上,字數不少於千萬,版本恐也不少於二百種。


    可是,其實“會京師”隻是20歲前後的“少作”,那隻是四位捕頭的“開頭”前戲。


    四大名捕往後延伸的故事,才是比較能代表這四位似俠非俠,為民除害,當官非官,鋤強扶弱,身在廟堂心在野的夾縫人物和處境。


    比較精悍短小但故事情節也較完整濃縮的,首推“談亭會”、“碎夢刀”、“大陣仗”、“開謝花”。


    一氣嗬成,懸念驚慄、推理破案,都在八至十萬字內結束,最適合小品電影的架構。


    至於《逆水寒》,則是四大名捕故事裏長篇架構已完成也較完整的一部,約八十萬字,起承轉合,從一個驚變開始,全篇流亡中俠道逆處見情義,最適合影視劇改編。


    如今國內中國作家出版社推出全新修訂版。


    便自這兩個係列作為一個從頭邁進的開始,實在是編輯和出版部俠友的明見,而且也應該是最符合作者和讀者共鳴的一個版本。


    至於四大名捕係列,已成名的還有幾個很為讀者所津津樂道或扼腕歎息的故事:例如《四大名捕破神槍》(妖紅、慘綠等),是嚐試以文學詩化的筆觸,來寫四大名捕另一段軼事。


    《四大名捕戰天王》係列,則重迴武俠小說文本描敘的法則,去探討俠骨柔情的試驗。


    《四大名捕之殺楚》故事,則以正統公案懸念言情的程式,融入象征反映現代社會的物兢天擇,朝野鬥爭的現實裏。


    《四大名捕走龍蛇》與《四大名捕大對決》故事,則是把一些武俠的特質,還有一些本非武俠的元素,從驚慄、超能、念力、穿越、鬼魅、魔幻到怪力亂神,一一都在20年前的這些作品裏浮光掠影過。


    還有最具爭議性的《四大名捕鬥將軍》(即少年四大名捕:少年冷血、少年追命、少年鐵手和少年無情),更成了所謂超新派或新世代武俠小說試煉的兵工廠,什麽題材和元素都融會其間,結果讀者的反應也很激烈: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滅。


    不論生死,都大死大活著,大成大敗過,使我認為舞文弄墨的這一番心血:值了。


    1993年我初赴北京,在金台路書市裏,跟幾位工作室的俠友,一氣過至少找到我見過或未拜讀過的溫書版本137種。


    94年,沈慶均兄帶我去五四書店,那兒有溫瑞安小說的專櫃,書店老板跟我說:一講四大名捕,人人都曉得,很著名,至少比原作者溫瑞安還著名。


    我笑了。


    書生愛國非易事,提筆方知人世艱。


    預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覺陳。


    艾西莫夫說:一個人必須博學、聰明、有直覺,有勇氣、有運氣,才有可能發明前所未有的創見。


    我覺得,別的我沒有,在寫作武俠小說上,我借力於前輩的肩膀,還有紮根於讀者的步伐,總算預支了數十年新意,且不管過了多年是否變陳釀。


    特別說明的是:在這兒發布的少年無情正傳,是獨家新作,跟八年前某雜誌因故中止連載的《少年無情外傳》並無直接關係。


    盡管已不必以筆耕為稻梁謀,但作為四大名捕原創人,我隻有在很多盜版、冒名和用各種方法阻撓和奪取版權的困擾和誤會下,依然堅持我的創作不輟,這是迴報我書讀者深情厚愛的最好方式。


    稿於二o一二年六月卅日光線出品電影“四大名捕“將上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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