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穀。


    童家宅院中。


    般若將‘無量七劫’一些基本功法演示一遍,可謂是隨心所欲,登峰造極,功力強勁,草木雨露,皆可為刃。


    看的童震老淚縱橫,激動萬分,為有生之年,能看見有人練成無量七劫,而感到幸甚。


    幾百年前,無量七劫,乃是七大高手,上官飛雪、無名、玄真、劍影、塵沙、葉穹、吳尋,他們匯編的一大奇書。


    可以說無量七劫,包含這七大高手的功法精髓,值得一提的是,這七大高手在當時,皆是威震江湖的。


    故此,功法極為難練。


    而般若能集七人功法於一身,與她對武學的獨到理解,和與生俱來的慧根,是離不開的。


    無量宮也隻不過出了一個練至第三劫的人,在當時也足矣冠絕天下。


    二叔童震走至從天而落,穩立於地麵的般若麵前,他仰麵哈哈大笑:“不愧是無量七劫!”


    “我曾聽大哥說起,並形容過,說無量七劫,可禦萬物為刃,般若昔年我大哥曾說過,能學會無量七劫,怕是天下再無敵手了。”


    般若年歲不大,被如此誇讚,很是羞澀,低著頭甜甜一笑,臉頰如塗了胭脂,清純中透著幾分嬌豔。


    可禦萬物為刃,李燕雲暗笑,用前世有句話說那便是‘草木皆可為劍’如此看來,童震對般若的評價非常之高。


    李燕雲抱拳,便負手在身後朝此處走了幾步,笑道:“童二叔,若說天下再無敵手,怕是未免有些太過肯定了,正所謂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以我看來,身手在高,可比起陰謀詭計,那也是小巫見大巫,得始終保持一顆進取的心,對萬物敬畏的心才是。”


    在前世,夜郎自大,自以為是的例子已經數不勝數,尤其是他身為皇帝,更不能自以為是,否則必將萬劫不複,皇帝自以為是,那丟的可就是江山,苦的是百姓。


    畢竟大宗外,還有很多國家。


    這個世界的西洋國家,李燕雲尚不了解,更不知當今是否有拿破侖之輩,或是美洲大陸。


    且他一席話說的極為深奧,當下表情認真萬分,站在皇帝這個高度,看到的事物自然也與旁人不同。可他如此,卻讓童清湫和妙兒不由一呆,感覺此刻,他與平時玩世不恭的性子簡直判若兩人。


    環目四顧,見童震和兒子童清江,以及娘子童清湫和妙兒、以及般若幾人若有所思,默默不言。


    李燕雲哈哈一笑:“我也隻不過是略有感慨罷了,童二叔切莫見怪!”


    “哪裏哪裏,楊公子所言甚是。”童震撫須一笑,微歎道:“楊公子,其實你說的在理啊,比起武功,顯然人心更為險惡,譬如無量宮的無量八士,便是無量宮的開山鼻祖所創,一代傳一代。本意是為了防止無量宮,落入歹人之手。”


    “防的就是江湖險惡之徒,可那周氏的周密,夥同其周氏家族與當初的沐王同流合汙,在我大哥不在之後,竟篡奪了無量宮。這與開山鼻祖所立下的規矩所相悖。”


    “簡而言之,如今的無量八士,再也不是從前的無量八士,他們隻是當下無量宮周密的護山盾牌而已。”


    李燕雲對此嗤之以鼻。


    管他娘的什麽無量八士!


    老子才不在乎!


    敢奪朕娘子童家的無量宮,朕豈會坐視不理?李燕雲朝童清湫淡淡一笑,童清湫似知他心中所想,微微點了點頭,眼波中柔情似水,嬌臉掛著淡笑。


    童震一席話,聽得般若雲裏霧裏的。


    般若嘟囔一聲:“無量八士?”


    “沒錯,”童震笑道:“無量八士組成的無量劍陣,以八卦為根據,分為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位,每個人都有一技之長,若把那八人看做是一個人,那麽定然是絕世高手。”


    般若點了點頭揣摩著童震的話。


    日,童二叔動不動就絕世高手的!朕還是絕世至尊呢,振臂一唿,群雄都得跟朕唯命是從,那些臭雞蛋又算個甚。


    打了個哈欠後,李燕雲暗覺無聊,看著穿著百褶裙,身姿嫋嫋的童清湫,李燕雲暗想,朕還不如趁此機會多跟娘子好生睡覺呢。


    反正有般若在,李燕雲根本不擔心能不能勝過無量宮,他對般若一向是極有信心。


    在童震與般若說話之時,李燕雲將內心偉大的想法跟童清湫說。


    妙兒似乎聽到了什麽,她與童清湫小臉霎時緋紅。


    童清湫含羞,笑呸道:“夫君,二叔都還在呢,別胡說。”


    盡管這般說,她眼中卻暗藏渴望。


    正與般若說話的童震,似乎意識到什麽,轉目看來,笑道:“楊公子,清湫侄女,你們好不容易見麵,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打擾你們了。”


    童二叔啊童二叔,你知道就好!


    心裏這麽想,表麵上李燕雲卻假惺惺抱拳道:“哪裏,哪裏,童二叔言重了,此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日日?不急朝日,隻求永伴。”


    朝朝日日?妙兒圓眸大睜,小聲提示姑爺道:“姑爺,是朝朝暮暮。”


    他另一旁的童清湫羞道:“妙兒別答他話,羞死個人了!”


    一瞧姑爺眼中銀光閃閃,妙兒啊地一聲忙低著頭,這下才明白自己乃是自作聰明了,其實李燕雲豈會不知是朝朝暮暮,很明顯他的話暗藏玄機。


    能將情話中穿插著虎狼之言,姑爺也倒是個人才。


    見那邊嘰嘰咕咕的,童震笑道:“這樣吧,楊公子,清湫侄女——你們且去敘敘話,我與般若好生說說,明日的無量宮一戰該如何打,才能更輕而易舉些。”


    童震老目中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李燕雲與童清湫之間的關係,童清湫早已跟童家說過,至於她如何說的,李燕雲不知道。


    果然是過來人呐,李燕雲對童二叔的理解感動涕零,嘿嘿笑道:“娘子,你瞧,你二叔都這麽說!”


    “就你作怪!你,你不要跟來——”童清湫臉上飛紅,撒嬌似的,語氣軟綿綿的,偏偏說完一陣風似的朝寢房跑去。


    這麽明顯的暗示,若是李燕雲聽不出就白活了。


    看著娘子朝前跑去搖曳的柳腰,他銀笑幾聲,暗道我懂!便跟童清江和童震打聲招唿,緊隨而去。


    妙兒,和正在聽童震說話的般若,倆人在花劍坊早已習慣李燕雲與童清湫如此打情罵俏,又豈會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兩個小妮子遙看對視一眼,都羞紅了臉蛋。


    夜空群星璀璨,看似明日定是個豔陽天。


    躺在木榻香肩光潔似玉的童清湫,似經過沐浴,她臉蛋透著一抹紅暈,紅的幾乎快要能捏出水來,可謂是嬌豔欲滴。


    她秀眉如筆描,眸似杏仁,瑤鼻下方的小嘴薄嫩誘人。


    她澄澈地美眸看著上方盡在咫尺李燕雲的麵龐,一雙纖臂纏繞在李燕雲背上:“夫君,你還沒告訴我,適才那個小瓷瓶是何物,你為何要聞它?”


    “嘿嘿,那是昔日在臨安城拒客島,常無德給我的好東西!”李燕雲笑道:“說叫歡愉散,那老頭說是為了感謝我地。”


    光聽這名字,童清湫似乎明白了什麽,心裏自是羞不可抑。


    忽地蓋在李燕雲碩腰的被浪一低,她眉頭微蹙,輕嗯一聲,道出這無盡的相思情綿。


    翌日,陽光明媚。


    經曆一個時辰的路程,帶著特種錦衣衛的,李燕雲和童清湫、般若、以及童家童震和童清江父子,最終來到無量山。


    舉目瞧去,那半山腰處有一座極為顯眼的‘宮闕’,陽光媚照,那山間的薄霧,卻並未散去,乍一看那無量宮就如若天宮般,與山川秀麗的風景組成一道美麗的彩畫。


    上方刻有‘無量宮’三個大字的山門前,兩個背劍穿著青袍的人,見是曆代童氏的人,一個個麵色驚變。


    “你們來此何事?”其中一人道。


    童清湫哼笑一聲道:“自然是重新拿迴屬於我們童家的無量派。”


    “就憑你們?”無量宮的弟子不服道:“勸你們趕緊離開此地,休要胡攪蠻纏,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罷,倆人抽出身後的寶劍,指著李燕雲一幹人等,還沒等李燕雲發話,那些錦衣衛一個個皆是抽出長刀戒備。


    般若臉色微動,手心朝下,地上的石子被強力的內勁吸入掌中,她朝那二人一丟,石子劃出破空長音後,竟精準的打在了二人拿劍的手腕上,和一些穴位。


    手中長劍脫手而出之際,二人身子不穩倒在地上。


    一幹人等繞過二人,徑直地進入那無量宮門。


    無量宮院中的弟子們正在練劍,習武,且似發覺出無量宮門前的打鬥,當見來者不善,一個個拿劍戒備,將李燕雲一幹人等,圍在人圈之中。


    遠處立於石階最上方,穿著黑色華貴錦服的老者,他負手在後,當見來人中的童震,他老目微眯,哼道:“童氏的人,看來賊心不死!”


    童震大笑:“周密,你名字起的倒是不錯,你奪無量宮的計劃可謂是周密萬分呐!眼看童氏宮主被逼死,就起了野心!你倒是說說,到底誰是賊?誰是主?!”


    周密冷哼道:“現如今,武林都知乃是周氏一門是宮主,自然你們是賊!”


    “少說廢話!”童震環目看著四方的無量宮弟子道:“你們都聽著,在幾百年間中,無量宮一向是由童氏掌宮,今日我們童氏要奪迴無量宮!”


    “——對童氏一族認可的人,放下兵器,童氏還當你們是無量宮弟子,否則,奪迴無量宮之時,按背叛無量宮,逐出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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