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昏蒼天,青峰山下。


    青峰派的弟子,被陰陽二煞傷的生死不明,喬楚怒氣衝衝之際,當聽那百花宮宮主孔茗如此一喊,喬楚看向孔茗。


    “孔宮主,你此話何意?”青峰派的掌門喬楚,不解道:“你是說吳榮竟然做出擄孩子的事來?”


    當下形勢對青峰派不利,要麵對天山派的般若不說,還要麵對如攪屎棍般的陰陽二煞,不管情況屬不屬實,恐怕吳榮都要背黑鍋,一股腦的將責任朝吳榮身上推。


    這其中端倪,有些明眼人看得出來,孔茗的話,不亞於驚雷。


    之前般若就曾說喬楚縱容弟子作惡,可以說其是抹黑,可一向支持幽冥門做武林盟主的百花宮宮主都這麽說,這不得不讓人相信了般若的話。


    如此一來,更有信服力。


    喬楚身後的吳榮慌張道:“師傅,你,你別聽她胡說,我沒有!”


    昔日正是此人與自己在天津衛碰麵,適才李燕雲也覺得有些眼熟,本來,來時就懷疑過,隻不過沒有確定。


    當下連孔茗都這麽說,李燕雲更加篤定是這個人從中作梗。


    孔茗淡淡道:“本宮難不成汙蔑你?本宮以百花宮名譽擔保,當日在金陵,你抱著一個孩子,麵色匆忙,本宮問你那孩子是不是你的,你竟然謊稱是你的?青峰派難不成還破了規矩不成,允許弟子娶妻生子了?”


    說完這話,她麵上一紅。


    似有些心虛,這麽說人家,自己卻與這個楊過暗暗在那個員外的家中……她偷瞄李燕雲一眼,見李燕雲瞪著那個吳榮一臉怒意,似乎沒注意自己的表情,她這才放心不少。


    而她的話,也極具說服力,青峰派向來不允許弟子娶妻,否則那便不在是青峰派的弟子。


    喬楚怒道:“你跟老夫說,那些你帶去的你師叔,和你師弟,你都讓他們做了什麽?——還有你們,”喬楚看向其他弟子:“這逆徒,平時與你們說過什麽,都老實的告訴為師!”


    “師傅我——”吳榮有些恐懼了。


    一些個弟子見師傅勃然大怒,有的小心翼翼道:“師傅,師兄曾說過天隕劍現世,讓我們跟他前去,一起奪了那天隕劍。”


    “是的,隻是師傅您說過,你對天隕劍沒興趣,吳榮師兄說偷偷的帶我們下山,順便有好玩的有美女,而且到時帶著天隕劍給您,您也不會怪我們偷摸下山的事了。”


    “但是我們,我們沒答應他,畢竟不敢違抗師命!”


    一些弟子,將吳榮的一些小秘密盡口脫出。


    喬楚感覺丟人萬分,他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還大張旗鼓的舉辦武林大會,想召集在座的各位武林同道,一起殺了那個謀害自己門中弟子性命的‘惡尼’,豈料,竟然讓各武林同道看了青峰派的笑話。


    此來他顏麵盡失,這明顯是青峰派有錯在先,有何臉麵找人報仇?


    見師傅氣的身子發抖,吳榮嚇的跪下:“師傅,我錯了,弟子知錯了!”


    “吳榮啊,你真是好大的陰謀,”喬楚怒道:“你為了想得到掌門之位,是不惜餘力的想討好為師,甚至不惜眾弟子的性命,利用他們達到你的目的——就因為你這個目的,你整整害死了本門二十多名弟子!”


    喬楚心中幾分淒涼,掃目一瞧地上被陰陽二煞打的昏死過去的弟子,他老淚縱橫道:“這些,始作俑者也是你害得,若是沒你,今天怎麽會落的這般田地?”


    “師傅!”吳榮哭道:“弟子真知錯了!”


    陰陽二煞,懶的聽喬楚廢話,黑煞冷笑道:“般若小姑娘,我們哥倆就是想玩玩這傳說中的天隕劍,因此我大哥還受了這個喬楚一掌,不拿天隕劍,我們豈不是白受了!”


    說著,沒待般若答應,二人對視一眼,飛身朝那天隕劍而去。


    刹那間,立於天隕劍旁的般若臉白如紙,唇紅如血,猩紅的眸子射向二人,她玉手摘掉鬥笠,朝其中白煞打去,速度極快之下,鬥笠帽簷如是刀刃,竟將白煞攔腰削斷。


    黑煞的手將要觸及天隕劍,可霎時黑煞的身子如被冰凍般,停留在了天隕劍旁,大手懸在劍柄上,以肉眼可見之速,變成了冰人,般若朝他胸口打了一掌。


    嘭,竟碎裂無數個冰塊炸開!


    這一幕被周圍的人瞧的詫異無比,就連多次看般若施展太陰玄經的李燕雲,都為之一震,緊張之下大手不知捏到了什麽,覺得手感甚軟。


    一旁的穆紅纓痛叫一聲道:“小哥哥,你摸到我屁股了呢!”


    殷小瑤和於慶詫異無比,這可是二人第一次見到小師傅動手殺人。


    更沒料到適才能與喬楚打的昏天黑地的陰陽雙煞,竟然在小師傅麵前,如此不堪一擊,甚至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怕是經過此舉,無人再敢打天隕劍的主意,各門各派的掌門和門主,對這個天山派的掌門更是刮目相看了。


    幽冥門的孔茗美眸圓睜,看見般若詭異地臉色,她震驚萬分,白頭發的紫仙微微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阿彌陀佛——”空塵方丈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陰陽二煞為害江湖,卻也沒料到今日會遭此厄運,善哉善哉!”


    而這一幕被吳榮瞧見。


    他膽顫之際,忙跪著爬到喬楚麵前:“師傅,你也瞧見了,她,她這般身手,她定是無法控製心性的!”


    “無法控製?”般若嬌叱一聲。


    插於她麵前地上的天隕劍微微顫動幾下後,飛速的朝喬楚麵前射去,眨眼便至,竟然懸在喬楚麵前:“我若想殺你師傅,簡直輕而易舉,我又如何不能控製?——你派人殺了我師姐靜玄,害死我師傅,這筆帳如何算?!”


    般若臉色漸漸緩和,詭異地麵色也消退,取之而來的是那眼眶紅潤,一臉清純之模樣。


    看著麵前通體漆黑的天隕劍,喬楚明白,若是適才她動手殺自己,的確,此劍已曾自己喉嚨貫穿,看來太陰玄經,定然在她手中遊刃有餘,拿捏精準。


    如此說來,種種跡象都顯示,是自己的弟子吳榮所為,才害死了青峰派的弟子,畢竟連身後的一些青峰派弟子都如此揭了他的短。


    “般若掌門,”喬楚道:“老夫,這就給你個交代!”


    話罷,喬楚抬起一掌,運氣內勁!


    忽地,打在了抱著自己大腿的吳榮頭頂!


    吳榮額頭立時流下血漬,他眸子圓睜,身子竟然直愣愣的倒在了師傅身旁,很明顯是被一掌打碎了頭蓋骨。


    喬楚道:“不知如此,般若掌門可否滿意?這個挑撥是非之人,已被老夫清理!順便告訴各位,吳榮逆徒,名義上日後再也不屬於青峰派!”


    “阿彌陀佛!”空塵單掌豎在胸前,閉目道:“因果已了,還請般若施主切莫追究了,否則冤冤相報何時了?”


    般若嗯了一聲,喬楚身前的天隕劍以一個拋物線狀,重迴她身後的劍鞘中,在李燕雲暗暗幫襯下,她種種之為讓在座的各位武林同道,心服口服。


    崆峒和昆侖兩派頗有眼力見。


    梁真道:“天山派掌門,恩怨分明,以我們看,非她做武林盟主不可!”


    昆侖周不同跟著道:“沒錯,如若不服,各位可與之一較長短!”


    “對極!”李燕雲笑道:“不是在下狂言,我與般若武功加起來,爾等都不是對手——”


    一身紅裙的穆紅纓花枝亂顫地嬌笑,真是不要臉,怕是加不加上你都無所謂。


    不遠處的玉簫公子暗哼,可惡,竟然被他裝到了!


    清麗脫俗的孔茗,她笑而不語,忽地,頓感一股幽酸,她捂著櫻唇,白皙的脖子前伸一副嘔吐的姿態,她妙眸睜大,似發覺了什麽。


    適才般若救了五毒派的陳池,和嶗山太虛道長,這二人也忙出言支持,五樂派的玉簫公子將這一幕看的徹底,心中是又驚又怕,當即也裝模做樣的舉拳支持,他爹亦然如此。


    一直饒有心事的幽冥門紫仙,最終道:“幽冥門也支持天山派作為武林盟首!”


    有了紫仙的表態,孔茗和青城門的弟子,自然不用多說。


    一時各個江湖名門正派,江湖各個小門小派,呐喊助威,般若可以說是風光無限,若論起身手了,般若自然強悍無比,可應對人際關係,她就如同一張白紙般,與秦芷彤一樣。


    小妮子羞紅的臉,忙為難地環顧抱拳。


    李燕雲則是得意地哈哈大笑,忙小聲地在她耳前說了幾句。


    般若意會,大喊道:“多謝各位,今後天山派與各武林同道一起造福武林,膽敢又心懷不軌,為害江湖者,定群起攻之,不得有誤!”


    很明顯這些話是李燕雲教她的,穆紅纓笑而不語。


    “謹遵盟主號令!”


    “謹遵天山派號令——”


    震天之人聲迴蕩在此處!


    李燕雲哈哈大笑之際,抬眸一蔑,瞧見不遠處隔壁的山峰立著一個白裙飄飄,發絲飛舞,身形直拔婀娜俏麗的女子,她飄然如仙,立在那如下凡的仙女般,讓天下女子盡失顏色。


    “那,那是……”李燕雲震驚,距離太遠看不清她的麵容,更無法看清是否懷著身孕,但身影是如此熟悉,這種熟悉感很強烈。


    發覺李燕雲的異常,穆紅纓美眸看去,臉色一變:“是,是我秦師妹——”


    似有發覺,那身影一個飛躍,消失於山峰之上,李燕雲心中大動,臉色急變:“小彤子,小彤子——”


    他要追去,可那個山坡與此還隔著一道峽穀,等他過去,怕是都天黑了,又如何能尋到。


    穆紅纓忙拉住他的胳膊:“傻子,我秦師妹輕功如此了得,她若不願見你,你如何追得上?你忘記她如何與你約定的?——想來,這武林大會如此轟動,她定是遠遠觀望一番的!”


    如若失神般的李燕雲,立於原地,他腦子清醒了些許,呆呆的看著適才她立著的山峰,眼眶中布滿淚水,迴憶適才情景。


    是秦師妹?般若詫異之際,身旁的幽冥門紫仙,忙忙單膝跪地抱拳:“拜見冥王!”


    這一幕讓般若驚的後退一步,瞪著水汪汪大眼睛,奇怪道:“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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