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燕雲來說,那些門派若真擰在一起,勢力還是不容小看的,無論是般若還是動用朝廷的力量,都不會允許他們被心懷不軌的人操縱。


    否則對於朝廷來說,那將是不穩定因素。


    月兒正明。


    客房中亮著一盞油燈,著繡花錦裙的耿嬌,正坐在小榻,懷中抱著繈褓給二公主喂奶,她雲鬢螓首,雪膚剔透,美豔無比光彩照人。


    她美眸含笑的看著懷中的二公主,精俏的麵上也浮現了幾分笑意,誘人的豐潤唇瓣微彎。


    小公主俊俏可愛,任誰看了都會喜歡幾分,連這個奶娘耿嬌都不例外。


    驀然間房門被敲響,耿嬌身子一顫:“何人?”


    “我!寶寶如何了?”


    聽聞是李燕雲的聲音,耿嬌應了一聲道:“上差且放心,臣婦正在喂食!”她遲疑了一下道:“上差有何事?”


    “無事!”李燕雲聽見寶寶尚好,便安心了些許,微微一笑,移步迴到自己房間。


    這一幕剛好被跟殷小瑤,走上樓來的穆紅纓瞧了個透,穆紅纓小巧地嘴角微微勾起,讓身旁的殷小瑤深感好奇。


    殷小瑤道:“怎地了穆姐姐?”


    側眸看了看殷小瑤,穆紅纓笑道:“小瑤,你覺得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貌美的女子?”


    殷小瑤若有其事的皺著柳眉,思慮了一番:“大部分應該是如此,否則男子看見貌美的女子,又怎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倒是覺得,不也不盡然,並非人人如此。”


    小妮子迴答的很是認真。


    穆紅纓卻咯咯一笑:“那如若喜歡一個人,要為他做什麽好呢?”


    殷小瑤微微搖頭:“兒女之情我尚未想過,我想應是為他做一些他所喜歡的事,才對。”


    為他做一些他所喜歡的事?穆紅纓唇角勾起,媚笑著點了點頭。


    見穆姐姐如此,殷小瑤道了一句,“穆姐姐早些歇息。”便朝般若小師傅的房間走去。


    不多時穆紅纓盈盈一笑,自上樓店小二手中接過托盤,端著茶水,走至耿嬌的門前,敲響了門。


    夜更深了,萬籟俱寂。


    著一身白色睡袍的李燕雲,正要熄燈就寢,房門外傳來耿嬌的聲音,坐於木榻的李燕雲奇道:“耿姑娘,如此之晚了?何事?”


    “不知上差,我方便進來麽?”耿嬌道。


    沒待李燕雲答應,雕花木門被推開,身形曼妙的耿嬌單手關上雕花門,李燕雲詫異,靠,你直接都進來了還問我作甚。


    剛進來的耿嬌沒待李燕雲說甚,她單手急急關上門,便雙手托舉托盤,撲通跪下道:“皇上,請恕民女有眼無珠,臣婦不知您是皇上,如有得罪之處,還請皇上恕罪!”


    她雙頰微紅,不敢抬頭。


    李燕雲一愣:“誰告訴你朕是皇上的?莫不是在臨安城時,程方遠告訴你的?”


    耿嬌忙搖頭:“不,老爺沒說,是適才穆姑娘告訴臣婦的,若穆姑娘不說,臣婦當真不知您是聖上,請皇上喝了這杯茶,恕臣婦禮數不周之罪!”


    這個穆紅纓當真是多事!


    輕走幾步,拿起瓷杯一飲而進,將瓷杯放於托盤上後,李燕雲剛要伸手扶起她,但怎地都感覺不合適,又收迴,歎了一聲,笑道:


    “起來吧,不知者無罪,此事你不得說出去——另外,你能好好喂養好二公主便可!”


    “是,臣婦多謝皇上!”耿嬌戰戰兢兢地起身,眼眶中多了幾分熱烈的春波,不知怎地身子也熱地很,美眸流波地看著李燕雲轉過去的身影。


    她心裏好奇,自己這是怎地了?雖在自己房中喝了熱茶,但不至於如此,當真是奇怪,她媚眼微醺迷離地看著李燕雲,偏偏她心跳還甚快。


    李燕雲背對著她,隨口道:“二公主怎樣了?”


    原地的耿嬌玉麵如火,晶瑩地玉手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含羞地看著李燕雲的背影:“迴皇上,二公主已經,已經睡著了!”


    “嗯!你且去歇息吧,朕也要歇息了!”李燕雲道。


    “皇上!”


    身後傳來一聲輕唿,李燕雲好奇之際,正要轉身豈料,腰被跑上前來的耿嬌抱住,被柔若無骨般的嬌軀緊貼在身上雖是舒爽,但李燕雲還算清醒。


    “耿嬌?!你這是作甚?”李燕雲道。


    “皇上,讓我伺候你吧!”耿嬌冰涼的小手鑽進李燕雲衣襟中輕撫李燕雲的腹肌。


    李燕雲忙握住她手腕,阻止她,同時似是想到什麽,他星眸圓睜,急急跟身後的耿嬌道:“那茶水是不是經過穆紅纓的手?或是你也喝了?”


    耿嬌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嬌軀在李燕雲身後急扭。


    可惡!李燕雲說話間,身子也不由發熱起來,心裏有些好氣又好笑,穆紅纓啊穆紅纓,老子真是中了你的邪,他保持僅有的一絲清醒:“耿嬌,萬萬不可——”


    當下迷離萬分的耿嬌,哪能將李燕雲的話聽得進去,神誌不清的她輕聲道:“皇上,你我不說出去,何人知道?”


    媽地,朕怎會認識穆紅纓?


    驀然間,桌子上的油燈被耿嬌吹熄,房間中黑暗一片,受穆紅纓在茶水中做了手腳,當下李燕雲些許意亂神迷,大腦也極度不清醒,偏偏衣衫被如小貓纏身似的耿嬌拽落在地,又感後背一陣細膩柔滑。


    好長時間,廂房中迴蕩著一陣鶯聲燕語,良久尚未平息。


    圓月如玉盤自窗外射進房屋之中,耿嬌白嫩地臉蛋搭在李燕雲胸膛前,眉目嫣紅的她,抬眸見李燕雲麵無表情,她輕道:


    “皇上,你且放心,臣婦不會,也不敢說出去的,這一路上,讓臣婦伺候皇上可好?”


    她臉蛋緋紅,說話之時,麵帶似如飲甘霖般滿足的笑意,絲毫沒有懊悔的意思。


    刺激是刺激了點,但這不對啊!李燕雲微微歎道:“不可再如此!——你跟我說,她是怎麽和你說的?”


    果然不出李燕雲所料,那穆紅纓一番言辭嚇的‘中毒’的耿嬌忙忙端著茶水來此,穆紅纓深知自己不敢和她茶水,她竟然借用耿嬌之手。


    感歎之際,李燕雲被八爪魚似的耿嬌在被窩中抱住身子,她輕道:“皇上,反正都這樣了,不如……”


    她沒說下去。


    李燕雲正色道:“你還是出去吧!”


    豈料剛一說完,耿嬌根本沒應他聲,她小腦袋消失,拱進了被窩中,李燕雲一怔,當即眼睛圓睜,薄唇微張重唿了一聲:“——耿嬌,快出去!”


    程愛卿,朕愧對你啊!


    翌日一早,晨陽剛升,李燕雲怒氣衝衝的推開了穆紅纓的房門,一身火紅長裙的穆紅纓正盤腿坐於小榻,見李燕雲衝進來,她美眸一睜,一臉無辜。


    “小哥哥?這麽早?”穆紅纓眸子暗藏笑意。


    早個屁!老子一宿沒怎麽睡!李燕雲走近榻前,一把握住穆紅纓纖嫩的皓腕:“說!——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麽做?你將朕當成什麽了?是你的試驗品麽?嗯?!”


    見他皺著劍眉,一臉的駭意。


    穆紅纓憋著笑,佯裝無辜道:“小哥哥,你說什麽呢,人家怎麽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李燕雲好笑道:“需要朕提醒你麽?”


    “怎麽了好老虎哥哥?”身後傳來般若的聲音。


    李燕雲一愣神,適才幾乎是怒吼出來的,他的聲音似驚擾了般若,且迴頭一瞧,門前站著三個女子,分別是穿戴整齊背著天隕劍的般若;和手中提劍的殷小瑤;以及懷中抱著繈褓,麵色些許紅潤嬌羞的耿嬌。


    尤其是當李燕雲看過來,耿嬌忙忙羞怯地低著頭,眉目間隱含羞笑。


    看著一臉清純的般若,和疑惑不解的殷小瑤,李燕雲哈哈一笑:“沒事,沒事!”


    畢竟這事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被般若和殷小瑤知道定然不好。


    一幹人等在客棧用完餐之後接著上路,一路上李燕雲寒著臉不理會穆紅纓,身旁一身紅色長裙的穆紅纓好笑,當行進山間小路,她最終忍不住。


    穆紅纓嬌笑了幾聲道:“你一個大男人怕個甚?再說了,你是皇上,難不成怕臣子?”


    李燕雲白她一眼爆粗口道:“這他娘是怕的事麽?這事若傳出去,朕如何麵對旁人?還像不像話?”


    適才還嬌笑的穆紅纓看著他側臉,她嘴角勾起,她忙低頭哽咽幾聲:“人家喜歡你,才做你喜歡的事。”


    “——再說了,你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的,曆代帝王還有比你更荒唐的,連皇嫂都沒放過呢,我這才哪到哪?你還這麽兇人家——”


    你竟然拿朕和那些皇帝比?李燕雲差點被氣笑了,在認識的女子中,唯獨這個穆紅纓讓他生氣甚多,卻又對她這般無可奈何。


    見她低著小腦袋哭泣的樣子,李燕雲微歎,真是服了你了,這他媽叫什麽事啊?不過怎地也是自己占了便宜。


    自己還如此兇她,屬實有些假正經。


    “那個,咳……其實也挺舒適的,你別哭了!”李燕雲安慰道。


    坐於馬車前,發絲被微風拂起的穆紅纓,當聞此言,她抬起嫵白皙嬌媚的臉蛋,掩唇噗嗤一笑,花枝亂顫的咯咯笑了起來,笑了一陣,湊近道:“真的麽小哥哥?”


    她前後的變化讓李燕雲看呆了半晌,靠,不愧是飄兒的師傅,說變臉就變臉,合著適才她根本就是裝的。


    李燕雲惱火之下,抓住她手腕,沉聲一字一頓道:“朕警告你,事不過三,再有下迴,朕絕不饒你——”


    他這般,穆紅纓絲毫不懼怕,媚笑道:“哦?小哥哥,你還想有下迴?”


    “你!老子和你說正經的!”李燕雲怒道。


    前方騎馬的錦衣衛不知皇上與穆紅纓說些什麽,皆是一頭霧水,穆紅纓見他黑著臉,這才嬌哼撒嬌道:“知道了,人家保證沒有下次還不行麽!”


    她這般嬌嗲,就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少女般,


    “知道就好!”李燕雲白眼一翻哼了一聲,便吩咐錦衣衛:“速速前進趕往渝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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