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將踩在天隕劍柄上的般若身影,拉的長長的,她如履平地,身形極穩,如一尊雕像紋絲不動,杏眼忌憚地瞪著周圍的嶗山道士。


    周圍的人,似被她突然進場給震懾到了,無一不驚顫的後退一步。


    縱然太虛一直淡定無比,卻也是不有自主的一驚,隻因強大的功力,讓他感覺這個小姑娘甚是不簡單。


    李燕雲感動涕零,般若你來的太是時候了,好老虎哥哥愛你,他上前一步,將立於劍柄上的般若抱了下來:“傻瓜,站這麽高,摔到了咋辦——到懷裏來,好老虎哥哥保護你!”


    單手將般若摟在懷裏,那安全感簡直十足,般若心裏稍安,隻是小臉略微紅潤。


    穆紅纓卻咯咯直笑,絲毫不給他留麵子:“小哥哥,你適才若怕不出來便是!”


    李燕雲哼道:“作為一個男人,怎可縮在裏麵呢——還有,我一點都不怕,般若切記,若他們先動手,咱們就一個都不放過!”


    般若點了點頭。


    此一時,那些張叁諦帶著錦衣衛也趕到,走在前麵的殷小瑤,看到這幅陣仗,也抽出寶劍來。


    張叁諦一揮手,霎時各個特種錦衣衛,拿著弓弩,對準那些拿劍指向李燕雲的嶗山道士。


    身擔護駕之重任的張叁諦,吼道:“爾等速速放下兵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定然汝等死無葬身之地——”


    太虛道長瞧見這一幕,暗道,這個叫般若的小姑娘,身手深不可測,且周圍還有錦衣衛,若動起手來,隻怕勝算不足,以卵擊石。


    想到此處,太虛道長一揮手,各個道士忙放下手中的寶劍,太虛道長望著李燕雲:


    “楊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適才說我嶗山弟子,無為子,坑蒙拐騙到紫禁城中,要給慶和皇帝研製仙丹,此事可屬實?”


    有般若在場,李燕雲自然不怕了,哼道:“這還有假,他給的仙丹樣品,被安妃娘娘看出來,其中飽含有毒物質。”


    “若是皇上吃了,不亞於吃了慢性毒藥!這廝也真是膽大妄為,本來皇上抓他,隻需打個幾大板就會放他走,豈料,他竟然在大殿中,膽敢對皇宮內侍動武,意圖逃走。”


    “如此,皇上才下了就地格殺的旨意——此事皇宮上下盡人皆知,你若不信,大可調查調查!”


    事實也的確如此,隻不過當時乃是李燕雲親手動用手槍射殺的而已,況且那無為子功夫了得,當時般若並不在自己身邊,而是在皇後那,若不動用手槍,怕也無人是那無為子的對手。


    李燕雲一席話說來,對無為子甚是了解的嶗山道士們,各個遲疑。


    其中一個黑胡子道士道:“掌門師兄,無為子師弟,向來貪財,此事也許當真如他所說,可是無尋子師兄被他們打成重傷,就與他們脫不開幹係了。”


    那無尋子牛鼻子老道,當時在花劍坊被般若天山玉寒掌所傷,這個也的確是事實,李燕雲瞪了這個黑胡子道士一眼,就你事多,黑胡子則是冷哼一聲。


    黑胡子道士的話,太虛道長甚為讚同的點了點頭,看向李燕雲道:


    “那楊施主,即便如此,貧道嶗山的弟子,無尋子傷勢,你們也該給個說法吧,他自己說,他是中了天山玉寒掌!”


    般若臉頰火熱,朝前一步剛要承認是自己做的,李燕雲連忙拉住她。


    瞅見那邊情形,穆紅纓當即明白大半,咯咯笑道:


    “什麽嶗山,簡直廢物老道,被我們天山派掌門,就給打敗了,能敗在我們天山派掌門手上,也算你們有麵子了!”


    “你!”有些道士不服氣,指著穆紅纓,幸被太虛道長攔住。


    穆紅纓所說沒錯,般若也正是當今的天山派掌門,隻是她說話之際,朝般若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李燕雲當即明白這個穆紅纓的意思,好一個聰明的穆紅纓。


    同時又有些佩服這個穆紅纓,想必她也知般若的身手,可若打起來,難免有死傷,一方麵為天山派結仇,也不是件好事。


    而太虛道長見李燕雲麵前的般若臉蛋憋的通紅,又感受道她適才的功力,可見深不可測,而嶗山弟子無尋子形容的,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掌打敗的他。


    沒猜錯,正是眼前這個般若。


    如若當場承認嶗山弟子,乃是被一個,十六七歲小姑娘給打敗,又當著此處青城門他們的麵,傳揚出去甚是不好聽。


    丟了麵子不說,還報不了仇,那簡直得不償失,傻子才會當場撕破臉皮。


    太虛道長道:“那你們掌門現在何處?”


    般若再也憋不住了,“我正是……”


    李燕雲急急打斷道:“沒錯,般若正是天山派掌門的徒弟!隻是天山派掌門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也不知現在何處——你們拿我們撒氣呢,嘿嘿,我們也奉陪!”


    太虛道長抱拳道:“施主嚴重了,無為子本就是貪財所致,無尋子乃是上門報仇,於情於理,我們都不占情理——叨擾了!”


    說罷,太虛道長手一揮帶著一幹道士朝前方行去,有些道士想說正是這個般若,卻被太虛道長一個眼神給瞪了迴去。


    看著那些遠去的道士,拿劍圍著穆紅纓的青城門那些人,有些慌張了,穆紅纓玉臂環抱在胸前,媚笑道:“怎麽?各位相公?人家這麽漂亮,你們忍心殺人家麽?——而且,你們到底要跟我小哥哥多久?”


    “你們跟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我,現在我就在此處。你們不是要殺了我麽?來吧!”


    李燕雲麵前的般若,朝前行了幾步。


    她玉掌一伸,霎時掌心出現酷似旋渦的氣流,那插在地上的天隕劍,微微顫抖幾下後,當啷一聲飛起,如認主般,飛到她手中。


    般若劍指青城門的人:“你們休要傷我天山派的人!”


    “女俠,女俠,我們可不敢!”其中一個人道。


    有人如此出聲,其他人等相繼認同,當即都收了手中的寶劍,看著他們逃之夭夭的身影,穆紅纓咯咯直笑。


    張叁諦走上前來:“公子,就這麽放他們走麽?”


    沒待李燕雲迴答,穆紅纓笑替李燕雲迴答,道:“不然呢?他們掌門寧二通被我們所傷,掌門的師弟也被我們所傷,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慮,想殺他們,我就能做到,也不必等到現在。”


    般若道:“可是穆姐姐,那些嶗山道士——”


    穆紅纓笑道:“嶗山道士更是不用擔心,他們講究個清規,不會濫殺無辜……”


    沒待她說完,李燕雲哈哈一笑,打斷她的話,挑眉看向豐胸翹臀的穆紅纓,奇道:“你跟蹤我們?否則,你怎地知道我們傷了青城門寧二通的師弟?”


    傷青城門寧二通師弟,當時是在穹窿山下,康福依照自己的旨意,廢了那個光頭白眉的武功,當時穆紅纓不必在場,很明顯穆紅纓看到過這一切。


    穆紅纓咯咯一笑,走至李燕雲麵前:“沒錯,我一時也不知去哪,於是就一直遠遠的跟著你們了呢——說實話,我挺舍不得小哥哥你的!”


    她話說的半真半假,教人分不清其真實性,若在前世,這個女子定能騙好多男子的心。


    本來李燕雲說話也是如此,又豈會中她圈套。


    她說完媚笑不止,胸口急顫,讓那些特種錦衣衛看的眼睛發直,偏偏此刻,她還朝李燕雲眨了眨一隻媚眸,吐了吐小舌,一副媚中透著可愛的模樣,連同時女孩的般若,和殷小瑤,都是臉色一紅。


    穆紅纓本就生的嬌媚,如此這般,定然是一般男人欲罷不能,抵抗不了的。


    這穆紅纓一直在挑戰朕作為一個男人的底線啊,李燕雲看向別處,當做沒看見似的,道:


    “倒是這些道士他們要去往何處?你可知?難不成他們也要去參與武林大會?”


    說話間,一陣芬芳入鼻,穆紅纓行至眼前,媚眼含笑的看著李燕雲,豐腴地身子蹭著他的側身,玉手搭在他的肩膀,咯咯笑了倆聲道:“你喊人家一聲娘子,人家就告訴你,如何?”


    “你再如此,你信不信朕真將你辦了?”李燕雲哼笑小聲道。


    穆紅纓媚眼射出一道鋒芒瞪他一眼,笑臉隨之一紅,顯然自知被李燕雲看出來了什麽。


    可在旁人看來,倆人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麽。


    她忽地咯咯一笑,答應一聲:“噯——小哥哥,你真是靦腆,要喊娘子,就喊大聲點嘛,幹嘛這麽小聲,真是的!”


    “你!”李燕雲歎了口氣,真是拿她沒辦法,昔日自己逗女子玩,沒想到今日卻反過來了。


    殷小瑤臉頰發燙,般若卻是笑嘻嘻的,畢竟她可聽得真真的,好老虎哥哥根本沒喊她,般若隻是覺得穆姐姐比較有意思而已。


    興許旁人不知,可李燕雲知道,這個穆紅纓實則是暗暗中與秦芷彤較著勁,自己又豈能中她圈套,他劍眉一蹙,臉撇向別處:“你愛說不說!”


    “呦!”穆紅纓噗嗤一笑,玉手攬著他的腰道:“相公別生氣嘛,我告訴你,都告訴你!”


    “——他們要去渝州城,不光他們,中原各大門派,都會齊聚渝州城,選出個武林盟主!”


    “——身為天山派的人,我也正要去,這好事怎可落在其他門派?而且,小哥哥——”


    穆紅纓麵上一紅,眼中風情萬種,湊近道:“你適才來草叢中方便什麽的,從一開始,我就看的真真的,咯咯咯……”


    說罷她花枝亂顫掩唇而笑,著火紅長裙豐腴地嬌軀,一顫一顫的,著實誘人萬分。


    靠,果然不出我所料!震驚中的李燕雲雙眸大睜,那邊的殷小瑤和般若,以及錦衣衛不明白倆人之間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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