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藍空如水洗般潔淨,秋風吹在臉上讓人倍感親切,京城大街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吆喝聲不斷。


    人群中穿著銀袍的李燕雲懷中抱著嬰兒,身邊跟著身段豐腴,嬌美的麵孔掛著笑的魏靈容。


    身後則是跟著丫鬟打扮的冬香,和一身灰袍背著天隕劍的般若,以及周朗十幾名便衣錦衣衛護衛著周全。


    就這陣仗,不知道身份的還以為是大戶人家,夫妻出遊呢。


    帶著魏靈容看雜耍、買冰糖葫蘆,般若一個冬香一個,一身淡雅的紅色長裙的皇貴妃,她玉手中拿著冰糖葫蘆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


    且她在皇上身旁笑顏如花,活脫脫的就是個嬌俏的少女,旁人哪裏知道,她正是當今的皇貴妃娘娘,且還是皇子以及小公主的母妃。


    魏靈容嬉笑著,時不時的還將冰糖葫蘆遞到李燕雲嘴前,你一口我一口,氣氛融洽而歡樂。


    “娘子,開心麽?”抱著繈褓中的小公主,李燕雲笑問勾著他胳膊的魏靈容。


    “嗯,開心——”魏靈容笑意滿麵,忽地蔥指遙指著不遠處的皮影館:“相公你看哦,那邊有皮影館——”


    李燕雲哈哈一笑:“走,瞧著去!”


    “好,相公。”魏靈容笑著應聲,心裏甜蜜的無以複加。


    著民間便衣的錦衣衛們緊跟其後,畢竟前方一男一女的身份不一般,就連繈褓中的小公主身份都不俗,若是出點差池,他們可擔待不起。


    皮影戲上演,現場敲鑼快板,被燈光映射的皮影如動畫一般動了起來,一片喝彩聲。


    偏偏皇上懷裏的小公主,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皮影戲,似也能感受到歡樂的氣氛,高興的兩隻小手揮舞著,咧著小嘴笑著。


    一場皮影戲下來,也不過幾盞茶的功夫。


    又在京城鬧市逛了逛,李燕雲這下算明白了,逛街當真是每個女子的天賦。


    魏靈容買多了小玩意大玩意,如發簪之類的,還有小孩子的玩具,被幹草編織而成的螞蚱蜻蜓等。


    若是沒李燕雲攔住說布匹宮中多的事,且應有盡有,皇貴妃都差點扯點綾羅綢緞,要親自給皇上做些衣裳來了呢。


    可既然來了,李燕雲打算去郊外玩玩的,順道去郊外軍營瞧瞧,馬車前頭坐著丫鬟打扮的冬香,和寬肥灰袍背著劍的般若。


    馬車緩慢的走著,後麵錦衣衛們步行跟著。


    車內李燕雲看著堆如小山似的玩意,跟抱著給小公主喂奶的魏靈容,好笑道:


    “你這妮子,若是朕不攔著,你怕是將幾條街都給買空了。”


    小公主在她懷裏嘬著奶水,很是老實,魏靈容依偎在皇上懷裏,麵紅耳赤嬌美萬分的麵上盡是羞赧的微笑,心中如蜜罐打翻般,香甜彌漫在整個心間。


    “皇上,臣妾與曆代的妃子比起來,臣妾真的好幸福,她們有的一生都出不了宮門,偏地皇上就與曆代皇帝不同,允許姐妹們可出宮遊玩——”魏靈容道。


    她所言不虛,曆朝曆代妃嬪沒有皇上的允許,一入宮門從此與民間兩相隔直至老死的妃子多得是,其一便是怕那些妃嬪與民間男子有染,為皇室顏麵抹黑。


    可如若敢跟皇帝的妃嬪有染,那幾乎是死路一條,那可就真是色字頭上懸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一般人借他十個膽,怕是也不敢,除非乃是妃子主動。


    在李燕雲看來,將她們關在偌大的宮中,不亞於關在富麗堂皇的大牢中,那簡直太過不人道了!


    他才不會讓自己的妃嬪那般如此,而且他很是相信這些妃嬪,畢竟她們每一個都與自己有著難忘的經曆,和深厚的感情,有時候信任也是一種美。


    在她臉蛋上輕啄一口,李燕雲言真意切道:“容容,日後你想出來就出來,無人敢阻攔,不過出來玩記得要跟太監說一聲,帶上些錦衣衛,不必太過高調,知不知道?”


    “嗯!”她小臉上盡是濃濃的笑意,嬌軀無力的癱在他懷裏,她自然明白皇上擔心什麽,這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郊外草長鶯飛,田野一望無際,偶然還能見到勞作的百姓,透過馬車窗簾看著外麵的情景,李燕雲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情舒暢無比。


    “皇上喜歡這種景色麽?”魏靈容問。


    “喜歡,容容喜歡麽?”李燕雲反問。


    魏靈容盈盈一笑,點頭道:“喜歡,不過自從入了宮後,就隻在夢裏見過了,我小時候,我爹便會在地裏鋤草種苗,我就在田頭玩,待大些,我爹賣字畫,我就跟著爹在集市一起賣字畫,直到有一天被當時的大太監趙瑾看見——”


    說起往事如過往雲煙,她眼圈驀然紅了,微微抿了抿小嘴,李燕雲心中一柔,將小可人摟在懷裏,如今那閹賊已死,你爹是山東總督,你是朕的皇貴妃,無人再敢欺負你了。


    想著李燕雲不由將她摟的更緊了,他笑道:“既然喜歡,朕有法子。”


    “什麽法子?”魏靈容睜著美目驚奇道。


    “嘿嘿,容容會做飯麽?”李燕雲笑道。


    魏靈容紅著小臉,點了點頭,笑道:“嗯,在當年我經常做飯給爹吃,不過自從入宮好久沒做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李燕雲感動涕零,看來不止是自己這般想,雨兮和容容想法也是如此一致,不過讓他深感欣慰的是,自己這些老婆們,還真是賢惠,大多數都會做飯。


    至於他所謂的法子,在魏靈容的追問下,他愣是賣起了關子。


    郊外軍營校場,密密麻麻的兵士手拿長槍正操練著,隨著軍官的指令,兵士們齊聲震吼聲響徹一片,同時手中的長槍,場麵宏大不已。


    沒多久,校場中了一群人,領頭的兩個一個銀白錦袍,相貌堂堂,另一個則是嬌美動人的女子,她懷裏還抱著繈褓,倆人並肩朝前走著,身後的冬香和般若以及錦衣衛跟隨著。


    在一幹部將的行禮後,他們陪同著皇上視察校場的練兵。


    “皇上皇貴妃駕到——”伴隨軍官長喝一聲。


    排列整齊身穿甲胄的兵士們立穩,齊刷刷的單膝下跪行軍禮,齊聲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浩大的場麵,看的魏靈容心潮澎湃,不自覺的朝皇上身邊依偎著,抱著繈褓的她腰背直拔,眸子中盡是亮晶晶的崇拜笑意看著自己皇上。


    看著眾兵士們整齊的隊列,李燕雲心情大好,高吼道:“眾兵士平身,繼續操練起來——”他臉色正派無比:“給朕紮插刺叉戳捅起來,將士們,保為大宗黎民,就靠你們了,將紮插刺插戳捅練至多流汗,戰時安能少流血——”


    “遵旨!”密密麻麻的將士們齊聲應道。


    下麵有些人不懂:“喂,皇上這是何意,這六個字難道意思不是一樣的?”


    “管不了這麽多,搞六下便是!此來也不算抗旨了!”


    “好主意——”


    兵士們練了起來,唿聲震天,看將士們將插紮刺叉捅戳練的很是起勁,李燕雲很是滿意,似笑非笑地看了身旁嬌美若花的魏靈容一眼,豈料這妮子臉蛋卻緋紅不已。


    春波流轉間瞧了李燕雲一眼,小聲道:“皇上你壞死了!”


    麵露冤枉的李燕雲摟著她香肩,湊近她身前,輕道:“容容,你想到何處去了?朕適才可是沒有開半點玩笑,天地可鑒!”


    “臣妾不說,反正皇上壞死了!”她臉頰猶若天邊的紅霞,低著小腦袋看著懷裏繈褓中的小公主。


    被她這般可愛的模樣逗得一樂,李燕雲哈哈一笑後,暗歎,原來在她們眼中朕就是這種俗人麽?一轉頭,大宮女冬香也是臉帶麵紅如血,除了那些笑的極為下賤的便衣錦衣衛,見到皇上看來,他們忙低頭抱拳。


    也就隻有般若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撲爍著,一臉無辜清純的模樣。


    唉,他娘的,此地也就朕和般若最為純潔了!始終懷揣著一顆不染雜塵的心。


    弓箭校場,李燕雲拿著長弓,對準遠處的靶子,眯著眼睛,頗有氣勢的拉著三支羽箭,在眾人屏住唿吸萬眾矚目的同時。


    他手一鬆,三支離弦之箭唿嘯而去,奈何竟各有各的想法,靶子一個未中,明明頗有氣勢,卻如此景象,讓一幹人等看的差點摔倒,一旁抱著繈褓的魏靈容則是癡癡的笑著。


    “瞧見了吧?都瞧見了吧?”李燕雲將弓朝地上一丟,正色道:“朕這是給你們上一課,拉弓射箭千萬別像朕這般射,朕也隻有射……咳咳,總之十分的無趣!朕日後要多加練練才是,你們可不要傳揚出去,否則朕罰你們半年銀子!”


    見皇上一臉尷尬,其中一個部將,諂媚一笑上前抱拳:“皇上,既然如此無趣,不如玩點刺激的,讓其中一人穿著鎧甲,舉著靶子,離近點皇上再射,皇上意下如何?”


    這廝說的還是人話?李燕雲麵色說不出的陰險:“嘿嘿,對哦,就你吧,去舉著靶子——”自皇貴妃懷裏接過繈褓:“朕的皇貴妃箭法百發百中,你放心不會傷害到你的,容容,就由你來射!”


    魏靈容粉唇輕張,略微驚訝幾分,旋即意會過來‘噗嗤’掩唇一笑,身後般若和冬香一幹錦衣衛,憋笑的,憋不住的則笑出聲。


    “啊?!”


    此人瞠目結舌,立於原地,身子抖厲害,可他不敢抗旨,否則便是死罪,當沒多時他舉著靶子站在那,卻發現皇上和皇貴妃她們已經走遠,見此,他臉上立馬流下了懊悔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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