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


    當時在魏靈容的寢宮內,李燕雲遲遲不來,就是因為此事,後來一想,反正雨兮遲早會知道,才硬著頭皮來的。


    畢竟去前金國時,乃是與小彤子一起去的,這迴來時,定會順口問一句。


    當下延禧宮大殿中,瞧著雨兮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的聖姑,隻見聖姑白眼一翻,一臉無辜,一副我也幫不了你的樣子,在看柳如是和令貴妃,倆個妮子也是低著頭不語。


    在她們眼裏也隻有皇後能治得住皇上了。


    見她們一個個默默不言,李燕雲感歎,大老婆果然有大老婆的威嚴,不愧是朕的上官皇後。


    意識到不妙,李燕雲朝前一步,拉著雨兮的小手,心裏忐忑不已,麵上卻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雨兮,你有所不知,其實你師傅遇到了天山派的人,哦……也就是你們的師叔穆紅纓。”


    旋即李燕雲將穆紅纓跳崖的事,與雨兮一說,雨兮麵色依然冷若寒冰:“後來呢?”


    “後來,嘿嘿,你師傅就去找穆紅纓了。”


    “哦?你意思師傅丟下你,無緣無故將你丟在金國,去找穆紅纓了?”


    “對極,對極!小……哦,秦姑娘果然夠義氣!”李燕雲自顧自地點了點頭:“真乃朕地楷模。”


    雨兮哼道:“師姐,咱們皇上的話,你信麽?咱們皇上可說了,師傅無緣無故丟下他,就去找師叔了。”


    壞人不時地朝自己眨眼使眼色,聖姑憋著笑,盡量一臉無辜的搖頭。


    好你個聖姑,這關頭竟然不幫老公,李燕雲嬉皮笑臉道:“雨兮你看,聖姑都信的搖頭了!”


    這壞人!聖姑臉上發燙,心裏好笑。


    柳如是和令貴妃對視一眼,轉過身去掩唇而笑。


    壞坯子,看你能瞞我們到幾時,雨兮俏麵冰冷,斬釘截鐵道:“師傅秦芷彤,護駕不周,該當死罪!”


    “啊?”李燕雲驚道:“這,雨兮……她可是你師傅啊!”


    “在大宗禮製麵前,我師傅又能如何?”雨兮若無其事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皇上,臣妾說的對不對?當初可是你自己也如此說的!”


    “不可不可,殺不得啊!”李燕雲冷汗簌簌,急急道:“朕不管,總之不能殺她!”


    小彤子雖說現在無蹤影,還懷了龍嗣,若真找到了,被雨兮這麽威逼殺她,那可真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他著急的樣子,看在雨兮眼裏,她眸中淚水直打轉,聖姑噗嗤一聲笑出來:“壞人,你就別瞞我們了,其實你發兵進攻金國之前,安嬪,不對……安妃已經將其中不對勁的地方告知我們了。”


    在金國時小夢涵就嚷嚷著要將這其中的事告訴雨兮,合著她早就先斬後奏了,也是,既然到了金國,安夢涵定會迴信報個平安,自己竟然沒想到這茬真是失敗。


    適才著急,李燕雲愣是沒有冷靜思考,如此細細一琢磨,可不正是這個迴事嘛。


    “嘿嘿,雨兮,你都知道了啊——”李燕雲幹笑著,雨兮淚眸氣惱地白他一眼:“若是不知,你瞞我們到幾時?我師傅現在何處?”


    “唉!”李燕雲麵色黯然:“朕也不知,不過雨兮你放心,朕一定要找到她!”


    聖姑幾步走到李燕雲和雨兮麵前,安慰道:“師傅武功高強,無論在哪都會無礙的——”聖姑眼中閃過不已察覺的詭異刁滑:“倒是壞人,聽說你在女真省封了個富察琳琅為富察琳妃,還有那個納蘭飄,她們也都帶迴來了吧?”


    李燕雲大手摟著聖姑的柳腰,哈哈一笑:“沒錯,她們適才在慈寧宮與兩宮太後說著話,這會怕是在自己的行宮之中了吧,估計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過來,給你們混個臉熟,順便問個安——”


    “哼,她還有臉跟你迴來!”聖姑嬌怒道:“若不是她,當初壞人你怎會受那罪!”


    “就是!”柳如是眼圈微紅道:“這點臣妾同意白妃的意思。”


    “臣妾也同意!”令貴妃點了點頭:“雖然白妃打麻將老賴皮,不過她這話說的極對。”


    她們終日在一起相處久了,自然有些感情,平時嬉笑打罵那自然都是鬧著玩的,此刻對於納蘭飄,她們當真是一致對外了。


    可李燕雲一聽這都要鬧起來了,那還得了?他忙忙將在金國,身為金國公主的納蘭飄,如何救自己的事,與她們說說,若不是納蘭飄,自己又能活到今天?


    長篇闊論的說來,豈料還真有些效果,柳如是令貴妃相繼點了點頭,雨兮也是纖手輕撫著大肚子,在殿中便踱步邊點頭。


    “嘿嘿,如是,令貴妃,你倆也如此覺得就太好了”李燕雲握住令貴妃和柳如是的小手:“——如是,那首《處處吻》你為相公練的如何了?”


    相公……多麽親切的稱唿,柳如是香腮微紅,心裏甜澀之下,淚眼淒淒:“相公,如是好想你,為你寫了一首《盼君歸來》。”


    “好寶貝!”李燕雲感動不已,這肉麻的稱唿,聽得柳如是嬌軀一軟,癱在她懷裏:“令貴妃,你瘦了,要多吃些,不然日後懷了龍嗣,可如何是好?來,快你倆快嘟著小嘴,讓朕親一口——”


    沒待她答應,李燕雲在她倆唇瓣上各吧唧親一口,倆人個女子嚶地一聲,對看一眼,羞喜地別過頭去掩唇而笑,當李燕雲看向咯咯而笑的聖姑。


    聖姑笑道:“壞人,既然那個納蘭飄如此,救你,那也罷了,如是、令貴妃,我們一起去瞧瞧。”她拉著如是和令貴妃的小手,當經過李燕雲時,小聲道:“壞人,好生陪師妹說說話。”


    三個女子如此一走,殿內便隻剩下李燕雲和雨兮二人,他這般對姐妹,雨兮也早已習以為常,隻是當下,隻剩兩人時,臉皮薄的雨兮,再也忍不住,一把撲進他懷裏。


    “恨死你這個壞胚子了,”她淚珠兒啪嗒直掉:“定是你欺負了師傅,師傅才走的,否則以我師傅的倔性子,她定會安全的把你送到金國,又會安全的送迴來,你這壞胚子,卻還如此不老實,不願告訴我。”


    “雨兮,你別哭,你打朕罵朕,朕都能受,唯獨別哭,”李燕雲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裏:“你懷著龍嗣,如今都這麽大肚子了,哭壞了身子多不好?——朕發誓,朕以後什麽都與你說——其實不光你師傅,朕在前金,還認識了兩個,一個紀柔一個蕭笑,其中紀柔與朕……啊,雨兮你真掐啊!”


    他臉色誇張不已,實則雨兮根本沒舍得用多大力氣。


    見他如此裝蒜,上官雨兮氣惱不已,在他腰間輕掐幾下,淚珠簌簌:“讓你作壞,天下女子都被你欺負個夠你才滿意!”


    “那倒不會,宮中幾萬名宮女朕都還沒……哦,朕不是那個意思,朕是說,朕很正直的,不會見一個愛一個的——其實說來你不信,”李燕雲臉色黯然,一歎:“朕在金國受了很多的委屈。”


    細細將自己在馬廄養馬,還被前金皇帝逼跪,以至於紀柔爹娘被被逼死,後來蕭笑是如何通風報信的事與雨兮說。


    “當真?”雨兮淚眸圓睜:“那個金國皇帝怎能如此過分?他,他也配我夫君跟他跪下?”


    “誰說不是呢,不過雨兮,往事已矣,那個金國皇帝已經被那個十二阿哥處死了!”李燕雲奇道:“對了,怎生沒看到樸妃?”


    “你是該好生去陪陪樸妃了,”雨兮臉上一紅:“自她入宮以來,你碰都沒人家,如今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民間龍府的小婉、詩音、還有靈兒、雙雙姑娘,你都該去瞧瞧,她們思念你的心,對你的意,不亞於我們。”


    當時迴京之時,如此大張旗鼓,總不能在京城半道停下去龍府吧,說到她們,李燕雲也有心要去瞧瞧。


    幾個名字念來雨兮愈發有些氣惱,偏偏又帶迴來兩個金國女子,還有不知所蹤師傅,和紀柔,她輕捶他一下:“你這壞胚子,真是惱人,雖說皇帝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可你不能如此下去了,否則——”


    “否則什麽?”李燕雲蕩笑道。


    “呸——”雨兮別過頭去,玉麵羞紅道:“否則龍體長久下去怎生受得了!”


    李燕雲朗聲一笑,將她擁入懷中:“放心,朕會盡力收斂一下,隻是雨兮,這些日子以來,苦了你了。”話畢,在她芬芳的秀發上輕吻一下。


    幸福蔓延在心裏,他的話讓雨兮心中暖似陽照,她美眸含柔,注視著他:“我上官雨兮這輩子不後悔跟了你,壞胚子。你在金國,也受了不少委屈。”


    倆人擁抱在一起,有時候無須多言,如此抱在一起比千言萬語來的都強。


    “皇上,皇上——”


    “嗯?”穿著一身太監服的李燕雲側目瞧去,見有人進來,雨兮臉頰緋紅,她忙自他懷裏出來,看著進來跪下一臉慌張的小張子:“張公公,何事?”


    “奴才,奴才——”小張子額頭抵著地麵喘著粗氣:“奴才迴稟皇上,迴稟皇後娘娘,鍾粹宮皇貴妃娘娘,偶感不適,適才有人來報,說是皇貴妃娘娘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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