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攤前的公子小姐,才子書生們,一瞧感覺更為有趣了,一時氣氛更加熱烈沸騰,其中更不乏一些起哄的人,讓尷尬的文康答應‘楊過’。


    反正不就當眾念你的詩嘛!文康哼道:“好,我答應你便是!隻要你作的出以思念為題的詩,那你的詩,我當眾念來!”


    “好,爽快!”李燕雲哈哈一笑。


    見他如此,甚是了解他的納蘭飄知道,待會這個文康定會被李燕雲捉弄。


    可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納蘭飄和眾才子還有一些公子小姐,也頗為期待地看著李燕雲。


    隻見他抬眸望天,悄然閉上雙眸,腦海中閃過冰清玉潔,氣質冷豔如仙的秦芷彤穿著白衣,飄然似仙女般的身影,心中惆然不已,張嘴朗道:


    “天峰為媒定終情,


    “山雪白皚似仙裙,


    “秦嶺黃河今猶在,


    “芷蘭芬芳心中留,


    “彤雲浮霞已無蹤。”


    念完後,周圍一片雅雀無聲,須臾傳來一陣叫好的聲音,一些士子嘖嘖讚歎,有些花枝招展的姑娘更是眸子泛紅。


    唐謝元眼睛冒光,青袍老者更是遲疑半晌,欣然的微笑才浮現在臉,文康則是傻眼的愣在原地。


    “好啊!”唐謝元上前一步,抓住李燕雲的胳膊激動道:“楊兄,古詩向來是以四六八為一首。楊兄雖然打破常規,乃五句為一首,細細一品,每一句看似毫無關聯,實則串聯一起,是在思念一個人!”


    唐謝元歎了一聲繼續道:“偏偏每一句中,都沒有思或念之字,卻勾勒出一個白衣女子的畫麵意境來——敢問楊兄思念的可是一個白衣女子?”


    “實不相瞞,”李燕雲眼眶泛紅道:“還真被唐兄說對了,正是一個白衣女子!”


    當下那青袍老者將李燕雲詩寫完後,哈哈一笑,展開紙來:“不光如此,你們瞧,這更為精妙之處,在於這竟是一首藏頭詩——天山秦芷彤!怕這個天山的秦芷彤,就是這位楊公子所念之人。”


    青袍老者話罷,周圍更是一陣讚賞之聲,姑娘們尖叫聲不斷,李燕雲有點懷疑,幸虧人多,否則隻怕自己定會被這幫姑娘給生殲了不可。


    見夫君被如此稱讚,歡喜之餘的納蘭飄,倏地秀眉輕蹙,秦芷彤?就是那個送他來前金國的那個女子?也就是我師叔?


    “在下心中憂愁,故有感而作,”李燕雲抑製心中的惆悵,勉強笑道:“讓各位見笑了——文康兄弟?嘿嘿,倒是你,說話可算話?”


    文康這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隻因楊過兄弟的這首詩作的不光比自己那首好,還勝過了唐謝元,當下他有些無地自容。


    周圍人不斷起哄要他不能食言,文康隻能慌忙道:“這,這有什麽!你寫我來念便是!”


    “嘿嘿,一言為定!”


    李燕雲殲滑一笑,走至青袍老者麵前丟下一個銀錠:“老伯,借你的宣紙與毛筆一用!”


    “楊兄弟客氣了,”青袍老者笑道:“盡管用便是!”


    客套一番後,李燕雲手執毛筆,在紙上刷刷的寫著,盡管他自感毛筆字不是寫的太好,以至於曾經寫聖旨也是讓皇貴妃也就是魏靈容代筆,可當下他盡量書寫的工整一些。


    須臾,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他起身將寫好的詩遞到文康麵前:“煩請文兄一字不差的念出來,就當你給本公子道歉了。”


    稱他為文兄,李燕雲怎麽喊怎麽覺得別扭。


    “哼,念就念!”文兄自李燕雲手裏接過宣紙,當即念道:“《臥春》暗梅幽聞花,臥枝傷痕低,遙問臥似水,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岸似透大春綠,臥似沙壁,夜暮幽曉寂寂……你,你這是什麽詩?”


    沒待他念完,周圍已經笑聲不斷,那些圍攏過來的姑娘們一個個更是大紅臉。


    銀才,銀才啊!青袍老者感動涕零,如今這種真性情的銀才當真不多了。


    當被眾人哄笑的文康抬眸看去,隻見那個楊過已然大手拉著那個美貌女子,已離開此處,正朝前緩緩的走去。


    “文兄果然是人才,竟然承認自己是蠢驢,還是頭大蠢驢,在下佩服!”李燕雲頭也不迴的大笑:“後會無期!”


    身旁的納蘭飄臉紅如火,笑嗔:“你這人,真是鬼才,什麽夜暮幽曉寂寂——呸,跟你在一起丟死個人了,這種羞人的詩你也寫得出!”


    “哦?現在走還來得及哦?”李燕雲眉毛一笑,摟著她香肩,在她唇瓣上輕啄一下。


    縱然前世在大街上親吻的情侶不在少數,可對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簡直是太過駭人。


    這下可驚壞了納蘭飄,固然她是個膽大的女子,可這在大街上他這般,她環目四顧,見沒人注意到,她放心把不少,羞的忙將頭靠在他肩膀,一臉的幸福甜蜜。


    “討厭,在大街上怎可如此?——哼,我就不離開,我要一輩子都跟著你,除非你將我殺了!”


    “殺?怎麽舍得呢?倒是你,別給我下那悲歡乾坤就好!”


    嘴角上揚的納蘭飄刁滑一笑:“你若對不起我,我還給你下那悲歡乾坤,我可跟你說,此毒隻有我和是師傅穆紅纓能解,旁人解不了——”她委屈道:“倒是秦芷彤,你竟如此思念她!”


    “飄兒,你有所不知啊,一路上我們曆盡千辛萬苦……”


    李燕雲將當初來前金路上,與秦芷彤發生過的事跡,路遇馬賊、和劫匪地事,還有那墜落山崖,都通通告知納蘭飄。


    倆人沿著盛城街道走著,聽著他說著關於秦芷彤的故事,納蘭飄感動萬分。


    當然,至於秦芷彤,李燕雲發誓一定要找到她,不光她,還有紀柔、以及蕭笑、還有遠在韃靼國的趙青兒。


    秦芷彤和紀柔似乎同是江湖中人,這對李燕雲來說不算是難事,而趙青兒卻有些難度,她乃是天地教的人,被挾持在韃靼國。


    崔明浩已經按照李燕雲的旨意,帶著高麗省的兵士返程,吳玉桂亦然帶著幾萬兵馬迴退山海關。


    至於許廣,李燕雲則是吩咐他在此盛城留守,代赫舍裏索圖八萬大軍凱旋而歸之時,許廣再圖迴撤兵馬迴大宗,這自然是防止赫舍裏索圖,這個鎮國將軍有變。


    翌日,鑲金嵌玉豪華的大大的龍輦和鳳輦,在南宮才的特種錦衣衛和幾千名兵士的護衛下浩浩蕩蕩,頗有氣勢的朝盛城城門而去。


    天子迴京,女真省的百姓自發夾道相送,高唿萬歲,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天子乃是個好皇帝,免去五年賦稅,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前方龍輦中李燕雲枕在安夢涵的腿上,後方的車輦則是富察琳琅與飄兒格格一起乘坐,兩個妮子在車輦中不時的朝百姓們揮手致意,百姓們更是高唿娘娘千歲。


    若不是龍輦空間有限,李燕雲自然巴不得將她們都安排在一輛龍輦中。


    盛城百姓派若長龍,萬歲千歲之聲不絕於耳,李燕雲感動萬分,百姓淳樸不已,曆代的帝王,若能讓百姓吃有食,居有所,誰還願意去造反?


    他不喜歡分別的一幕,故此一直枕在安夢涵的腿上,閉目養神,假寐而憩。


    “老公,為什麽我們要繞遠路從天山那走呢?”


    “哦……朕想再迴觀一下,來時的路。”


    安夢涵玉麵一紅,羞惱道:“哼,照我說,你是想找到皇後姐姐的師傅,秦芷彤才對!”


    被她看出來,李燕雲哈哈一笑,捏著她的小臉,借勢轉移話題:“叫爸爸!”


    她雙頰緋紅如霞:“不叫,日後讓我肚子的皇子這麽喊你去!不能在被你這樣欺負了!”


    她似嬌似怨的模樣惹的李燕雲朗聲笑著,在她水潤的唇瓣上輕吻一口,溫柔萬分道:“那朕去欺負別的女子去?”


    “不要!”她心裏一軟,抱著他的頭,香腮抵在他額頭,心中幸福不言而喻:“就是被你欺負死我也願意,倒是這迴去恰好,科舉貢士等著你殿試呢。”


    來時要了一個多月,這迴去自然也需要如此之久。


    幾天後,白雪皚皚的天山腳下隊伍停了下來。


    安夢涵、納蘭飄、富察琳琅三個妮子聚集在龍輦中說著話,而李燕雲則是在錦衣衛南宮才和一些錦衣衛的陪同下,登上天上。


    畢竟安夢涵懷有龍嗣不宜與自己登高,且山上嚴寒不已,積雪終年不化,如若染了風寒就不妙了。


    恰好讓納蘭飄和富察琳琅與之說說話聊聊天,促進一下感情。


    天山白雪皚皚,寒風唿嘯,李燕雲眼中含淚的在清心洞中一頓好找,可哪裏有秦芷彤的影子?


    見皇上心情不佳的站在懸崖峭壁,目光幽遠地看向遠處,南宮才更是不敢說話。


    這都幾個月了,小彤子你在哪裏?難不成在雲彤穀?寒風將他額前淩亂的發絲吹拂,他似感覺不到寒冷,為了避免他傷了龍體,南宮才還是小心翼翼地為他披上毛絨披風。


    “皇上,小心龍體!”南宮才小心翼翼的安慰道:“隻要娘娘在大宗,定能找到的。”


    “小彤子,你在哪裏,過兒好想你——”


    他雙手荷在嘴邊大聲嘶吼了一聲,悠揚有力的迴聲遊蕩在群山之間,可迴應他的隻有風聲,沒有那聲“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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