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微風輕拂,被十二阿哥府邸中的家丁帶到府院中的李燕雲,遠遠就見遠處,一個女子站在亭台走道上的水池邊,那不是佟妃,還能是誰來。


    須臾走至池邊的李燕雲,他麵掛薄笑,抱拳道:“讓佟妃娘娘久等了,還請佟妃娘娘勿怪。”


    佟妃看了李燕雲一眼,她盈盈一笑,將帶著金銀富有好看紋路的指甲套的玉手中剩餘魚食,朝旁邊侍女端著的銅盆中一放,手一揮,侍女退下。


    佟妃自袖子中取出白色絲絹,擦了擦纖手中的魚食殘渣,邊身形優雅婀娜地朝涼亭中走著。


    “國使公,你知道本宮叫你來是所謂何事麽?”


    還別說,這女人雖然三十多,可保養甚好,高貴雍容,氣質大方。


    看著她的倩影,出於男人本能地看了一眼她一扭一扭的翹臀,跟在她身後緩緩而走著的李燕雲,笑道:“嘿嘿,迴佟妃娘娘,這個,在下不知!”


    “那晚,我在太子房中,你可聽到什麽來?”


    “啊?這個……娘娘,當時在下內急,上茅房剛好路過哪裏!”


    “你胡說!”


    走至涼亭中,佟妃倏地猛然麵紅耳赤地迴過頭來,鳳眸如刀嬌瞪著李燕雲,將他嚇的一激靈虎軀為之一震,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倆步。


    “茅房根本不在那邊,也不可能路過!”


    喲,你還聽了解太子府地,看樣子常去啊!李燕雲遲疑道:“呃……在下初到太子府,不知……”


    “即便你不知,那你何故連行禮都忘記了?”佟妃叱道:“你明明就是心裏有鬼,你肯定聽到什麽了!”


    就聽到了又如何,臭女人,叫的聲音還挺銷魂地!李燕雲心中一蕩,故作緊張低頭道:“佟妃娘娘,在下是見到娘娘,鳳威逼人,一時緊張忘記了行禮,當時才那般情境地。”


    “是麽?那你適才怎生沒忘記行禮?”佟妃冷哼一聲,鳳眸略帶笑意,道:“你這個國使公,發明那飛天之物可見頭腦不凡,如今一見果然心思清明,一直在與本宮撒謊!”


    “這……”


    李燕雲一時語塞,奶奶地,這可如何是好,說沒聽到吧,你硬是拆我的台,說聽見了吧,又不合適。


    “抬起頭來,看著本宮!”


    驀然間抬起頭來,映入眼簾地是她胸前鼓若巒峰的一幕,還有她花容月貌的玉麵上掛著微笑,鳳眼流轉間,媚意似露。


    她本就是宮中的妃嬪,無憂無苦之下細皮嫩肉保養甚好,這般之下竟如一個二十來歲地小姑娘般,哪裏看得出竟是十二阿哥的額娘。


    她唇瓣輕開,聲音柔若棉花:“本宮好看麽?”


    “嘿嘿,娘娘天資國色!”


    “想摸麽?”見他目光盯著自己胸前,佟妃媚意更盛,笑容更加深了。


    “想……啊,不想!”李燕雲雙眼圓睜:“咳咳,娘娘,其實你不了解在下,在下一向以正直著稱,在大宗也早已是盡人皆知地。娘娘,你適才說地話,請恕在下耳背,什麽也沒聽見——啊?娘娘,你摸我地手作甚?哎呀!完了,完了!”


    沒待李燕雲反應過來,佟妃一把抓住李燕雲的手,朝她胸口按去,李燕雲詫異萬分之下,忙忙抽迴大手,嚇的連退四五步。


    這還了得?若是被人看見,誰管你是不是國使公,皇上若知道,更有殺你的理由,如此這般大宗的人也不好說什麽,畢竟理虧。


    “娘娘啊,你這是作甚呐!”李燕雲苦著臉。


    豈料佟妃娘娘咯咯輕笑幾聲:“國使公,無論你聽沒聽見,你適才輕薄本宮可是事實,這要傳到皇帝耳中,怕是你吃不了兜著走!”


    靠!話說反了吧?李燕雲沒料到她竟想借此威脅自己,一時也不管她是不是什麽佟妃,在他眼裏,此刻她就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不懷好意的女人。


    李燕雲哼了一聲諷笑道:“佟妃娘娘,你這話說出去皇帝會信麽?即便皇上信了,你都被在下那般了,皇上恐怕也不會在將你視若掌中寶了吧?你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何苦呢?”


    他此言說來,佟妃沒有一絲懼色,反而輕輕一笑,在石凳上輕輕坐下:“你說地沒錯,可是我寧願與你玉石俱焚又何妨?”


    “娘娘你瘋了!”李燕雲黑著臉,瞪著她。


    佟妃娘娘被他如此態度弄的一愣,除了皇帝,還從來沒有人敢於這樣和自己說話,他這般氣勢壓人瞪著自己,仿若根本就不怕自己這個佟妃。


    見她發呆,李燕雲轉眸看向略有漣漪地池水,沒好氣道:“你究竟目的是什麽?”


    反應過來,佟妃笑吟吟道:“很簡單,你那麽出眾,六阿哥和太子都想讓你為他們效勞。不過本宮想你幫六阿哥,爭取他的信任,借機除掉六阿哥!”


    “你要幫的人是太子?”李燕雲狐疑地看著她,心裏卻在暗歎,恐怕你幫他也無用,被說日後老子會讓大宗的兵士千軍萬馬來攻金國,就算是太子當了皇帝,又能當多久?


    “沒錯!”佟妃微微起身,烏眸盡濕地望向池水:“皇族的爭權奪利,遠比你想象的要殘忍,我兒十二阿哥,根本與皇位無緣,六阿哥私下與我兒關係也不是很好,倘若六阿哥做了皇帝,對我們母子來說,絕非好事。太子曾親口告訴我,倘若他做了皇帝定善待我母子倆,冊封我兒十二阿哥為王爺,世襲罔替,子孫共享榮華!”


    還皇族的爭權奪利,比我想象的要殘忍,朕在大宗玩弄權利地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金國幹啥呢。


    李燕雲細細一聽,這才明白,原來這個佟妃乃是為她的兒子著想,才和太子有了殲情,從道德而論,她做的遭人詬病,從原因上來說,真是濃濃的母愛。


    你們金國事真他娘地多,李燕雲惆悵萬千,不如暫且穩住她再說,我才懶得牽扯你們金國的事。


    “佟妃娘娘之言,本就是小事一樁嘛,在下答應便是,隻是在下要不了多久就出征了,心有餘力不足啊!”


    “這個不急!來日方長。”佟妃眸子含笑看著李燕雲:“等你迴來便是!若是你能答應,本宮的身子給你都可!”


    她臉紅如胭,耳垂發燙,垂下頭去,此時地她看上去倒顯得柔若不堪,絲毫沒了之前身為妃子的那般高雅的氣質,恁地就是個苦命女子。


    等我迴來?那時候金國是不是你們的還是兩說!當聽她後麵的話,李燕雲一驚,她三十多恐怕與自己母後尹貞秀都差不多的年歲,竟然為了自己的兒子,仗著美貌說出這番話。


    “佟妃,這個就不必了,你能為十二阿哥著想,著實讓在下感動,但在下,並不是……咳,那樣地人!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還請佟妃好生愛惜自己才是——如佟妃沒有其他事,那在下告辭了!”


    他沒等佟妃同意,便轉身而去,看著他的身影,佟妃秀眉輕蹙,愕慮幾分,自己美貌在宮中數一數二,偏偏此人看上去也是好美色之徒,卻又顯得極為正經,當真是怪人。


    細細迴想他的話,她心裏暖意連連,升起一股怪異地曖昧之感,她心迷意亂之下,環眸四顧府內的風景,頓感淒涼無比,不由垂首淚沾衣衫。


    一路上李燕雲迴味著在十二阿哥府中,當時那朦朧地手感他都沒有好好體會,不由地有幾分懊悔,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唉,爺爺的,老子寧願做王八蛋,也不能那般禽獸啊!


    月明,星稀,晚風微微。


    國使公府中的寢房中,李燕雲打了個飽嗝走了進來,剛走近一瞧,一襲百褶淡藍色裙衫,身形婀娜地紀柔正朝煙霧嫋嫋地大木桶中用瓢倒水。


    “咦?紀柔,你要洗澡啊,那我先出去!”


    “不,才不是!”紀柔忙忙搖頭,蓮足輕動走至李燕雲麵前,笑道:“這是為公爺準備的,公爺我來為你寬衣,伺候公爺沐浴——”


    紀柔臉蛋被熱氣熏的紅撲撲,嬌豔無比,眸含春水般看著李燕雲,若玉無瑕地小手捏住李燕雲的衣帶。


    “嗯?紀柔妹子,難不成你想一起洗?”李燕雲按住她小手,笑道:“這就不必了吧,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能這般伺候,本公爺也不習慣!而且本公爺知道你有苦衷,並非真心!”


    他的話似說到了痛處,紀柔一怔,旋即眼淚簌簌而下,豐腴地柔軀一沉,跪在李燕雲麵前。


    “公爺,公爺!”


    她嬌聲哽咽說不出話來。


    “你怎地了?”本來就猜中了,李燕雲這迴故作不知:“真有委屈啊?哎呀快起來慢慢說!”


    被李燕雲扶起的紀柔,她一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之色,娓娓道來:“公爺我與你說實話,我是被太子殿下逼迫的——我與娘親和爹爹前來金國做玉石生意,有一次在大街上,被太子殿下瞧見,他以我們是大宗殲商,有欺詐之嫌,便吩咐官兵,將我娘親和爹爹抓進牢房,他本來要我做六阿哥的女人,並做六阿哥的尖細,表現的好,才會放過我娘親和爹!”


    “——後來,他一直沒有機會將我送給六阿哥,以至於後來公爺本封為國使公,他才將我送到公爺這……豈料,公爺你對我這麽好!”


    好你一個太子!欺負我大宗子民!李燕雲眼中怒火爆燃:“此話當真!”


    甚是憐人的紀柔淚水漣漣:“公爺,民女句句屬實!就連這國使公府中,還不止民女一個殲細,還有幾個丫鬟也是,為了不讓她們發覺什麽異常,民女隻能親近公爺,掩人耳目!”


    “太子那個禽獸太過分了!”李燕雲眼眶紅了,拳頭握的嘎嘎作響,一臉地言真意切:“既然如此——那你就伺候本公爺沐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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