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一迴見陸雙雙還是將她送到這春滿樓,從那次起,李燕雲便再也沒來過春滿樓,主要是這丫頭固執地很,一心想為陸居懺悔。


    當初無論李燕雲怎生出言安慰,她都固執地要與青燈古佛麵前每日誦經。


    陸居乃是應天巡撫,本來李燕雲要將陸居殺了,還是上官雨兮和柳如是求情,李燕雲才放過了陸居一馬,改為了無期之刑。


    深知皇恩浩蕩,陸雙雙對於李燕雲的這個做法,心裏是很感激的。


    自窗外射進房內的明媚陽光,將房間內照的很是明亮,她濕潤地眸子含笑地望著李燕雲,小嘴微啟。


    剛才激動興奮之下,撲進李燕雲懷裏的陸雙雙,此刻羞意滿滿地低頭道:“公子,今日你怎得空,前來此處呢?”


    “本公子閑來無事,前來看看雙雙呀,”李燕雲輕描淡寫道:“怎樣,這裏待的還習慣麽?最近可好?”


    李燕雲衝她輕輕一笑,走進房間打量著,房間內床榻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桌椅壁櫥擦的一塵不染,往日房間內掛的那種,用以裝飾增添情趣的淡紅色略顯香豔的菱紗,卻不見了蹤影,想必是陸雙雙為了潛心念佛而祛除了那些玩意。


    陸雙雙心裏暖如豔陽,美滋滋地,她麵上含羞,著青袍的她跟李燕雲的背影,做了個萬福禮。


    她輕輕道:“多謝公子關心,我能在此地為爹爹懺悔,乃是公子的恩德,我定謹記在心。這些日子,每日念佛,無事打掃房間,心裏從未有過如此平靜。前些日子我曾寫信給金陵的親人,得知他們一切安好,我哥哥陸常年也大改往日之性,苦研寒讀詩書,備考科舉。我很欣慰,一切都在便好,我相信這定是觀音菩薩保佑的——”


    觀音菩薩有沒有保佑我不敢說,嘿嘿,不過這離不開朕當初的免除連坐之法,不然你這妮子,連同你的家人,可都要沒命了。


    陸常年那小子變化還真快啊!李燕雲轉身笑道:“你哥哥想當初乃是紈絝子弟,在金陵城可謂是人人都不敢招惹,豈料他竟洗心革麵,竟要考個功名。如此也好,一旦他中榜,朕定不計前嫌,給他個官當當。”


    “謝公子——”


    不知怎地,陸雙雙不敢抬頭看李燕雲一眼,自打李燕雲一來,她耳垂和雙頰便染上紅霞,一直未曾消褪,偏偏心神不安,臉上發燙。


    “謝倒不必,隻是你這丫頭,怎生瞞著本公子與他人約會?”李燕雲裝作生氣道:“你如此作為,本公子就很不開心了——”


    與他人約會?陸雙雙小臉急變,忙不迭地搖頭道:“沒有,沒有……公子,雙雙心裏隻有你一人,未曾和他人約會——啊!”她情急之下,深知失言,驚叫一聲,輕輕一跺腳,忙低下頭去。


    她秀臉上地神情複雜萬分,有恨不得找個洞口鑽進去的羞意,更有一種前所未有地尷尬之意,臉蛋紅撲撲地樣子,可愛萬分,嬌美不已,尤其當下著著尼姑灰袍的陸雙雙,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得,一不小心就被表白了,唉有時候長得帥,也是一種錯,那老子寧願一錯再錯!李燕雲無奈一笑道:“傻妮子想什麽呢……本公子是說,上迴在那個什麽寺廟不遠處的草房,你便是遇到了地痞,要將你賣給青樓。正所謂人心險惡,你怎能不明來由地,就結交那些身份不清不楚的男子呢?你要知道,人人都不似本公子這般好呀!萬一又遇上那種壞人,可如何是好?你這妮子太不叫人省心了。”


    李燕雲旁敲側擊地,想從她口中得知那個古嘯月為何和她認識,順帶地還把自己誇了一把,陸雙雙不知那個古嘯月是什麽人,李燕雲再清楚不過,那人乃是和黑衣人刺客認識,至於是不是一夥的,還有待考證。


    龍公子向來狡猾,適才做出一番吃醋地樣子來,讓陸雙雙信以為真,眼下她心底稍稍失望,可他的話此起彼伏,後麵溫暖地關切之言,讓她本來還黯然下來的秀臉,浮現笑意,心裏暖意升起,眸子中蘊出淚水,眼皮一垂,愣是沒讓眼中淚水流下來。


    “公子,適才想必是我念到的古嘯月古公子被你聽見了……隻是公子,那古嘯月古公子,乃是我見義勇為的恩人……”


    “是你見義勇為地恩人?”李燕雲奇道。


    陸雙雙輕嗯一聲,“晨時,我去集市化緣,遭遇幾個混混要對我動手動腳地,還出言輕薄,正是古嘯月古公子恰巧遇見了出言阻止了他們,後來還是公子的錦衣衛上前趕走了那些混混,後來言談中他便知我在這春滿樓修行。豈料當時我被混混纏上之時,慌張之下,我佛珠不慎丟落。後來古公子尋上這春滿樓來,乃是還我這串佛珠——”


    陸雙雙抬手,手中拿著地一串佛珠,給李燕雲看了一眼,她臉上如染上了一層紅色顏料一般,似是被李燕雲冤枉成約會,她神情委屈不已。


    穿著尼姑袍的陸雙雙姿色不差,這一看上去便是一個俏尼姑,身段妙柔,頗有姿色,她如此打扮走去京城集市難免有些惹眼。


    原來如此,這麽說陸雙雙也隻是剛和那個人認識不久而已。


    “你這丫頭,還真是強,本公子不是讓錦衣衛去買菜照顧於你,何須你親自去化緣?”李燕雲無奈苦笑,道:“告訴本公子,那姓古的,你可知他是什麽來曆?”


    見李燕雲臉色黯然下來,她怯聲道:“公子,我乃修行之人,修行本就是苦修,方能表以心誠,如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欺騙菩薩,那可跟享福有何區別?公子待我好,我心裏都知,也很是感激——隻是那古嘯月公子,我並不知她是何身份——公子,莫非他犯了什麽事?”


    至於他有沒有犯事,有沒有參與黑衣人刺殺朕,這些暫時還不敢妄言,若是這傻丫頭若和姓古的走的太近,難免會受牽連,李燕雲轉身苦苦一歎,朝房外走去:“此人你以後離他遠點,修行,就該有修行的樣子,莫要有凡心!”


    “公子,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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