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皇上,該用膳了,奴才方才給您傳膳了——”小張子弓著身子小跑進殿中,忙跪下。


    “傳禦醫!”


    “皇上?哎喲喂,皇上您龍體……這,這是怎麽弄地?”當看見皇上胸口滿是血跡,小張子嚇了一跳。


    “朕暫時無礙,快去叫禦醫!”


    這點小傷不算什麽,幸好秦芷彤手下留情,隻是傷及皮肉而已,而叫禦醫,隻是為了驗證一下,黑色地血跡是怎麽迴事。


    “奴才遵旨!”小張子不敢耽擱,忙忙起身跑出乾清宮。


    李燕雲微微思緒,近日來,自己並無感覺身體有異樣,更沒有接觸到什麽奇怪的人,更沒中什麽暗器,又怎會中毒?可秦芷彤的話,讓他內心生疑。


    禦醫包敏跪在龍榻前皺著眉頭,閉上雙目為李燕雲把脈,半晌才抱拳作揖道:“臣稟皇上,經臣細細感受脈象,皇上龍體一切正常,隻是皇上,您這胸口地傷口,得容臣好生為您處理一下,否則會有感染地風險——皇上,您這傷口是如何……”


    “不該你問的別問!”李燕雲冷聲打斷道。


    “是!”包敏作揖,輕輕解開李燕雲胸前地衣衫,拿起白色軟布沾著藥水,輕輕擦拭。


    躺在龍榻地李燕雲看著殿中地穹頂,輕輕道:“朕問你,血呈黑紅色乃是什麽所致?”


    邊給李燕雲處理傷口,包敏邊輕道:“皇上無需擔憂,常食葷肉者,也會有此類症狀,皇上日後膳食多以輕淡為主,假日時日便可恢複!”


    包敏地醫術李燕雲也是知道一二地,看來是秦芷彤想多了吧。那小妞行走江湖獨來獨往地,少見多怪,奶奶地,老子也被她搞的心驚肉跳地。


    ……


    禦獄中,聖姑依偎在雨兮懷裏,嚶嚶嬌泣道:“雨兮師妹,壞人變了,變了個人了,還將我送進來了,我和容容姐姐,如是姐姐,還有令貴妃妹妹為你求情,他愣是不理不睬。雨兮師妹,我們該如何是好,壞人是不是不想要我們了。”


    聖姑很彷徨,在她印象中壞人對自己百依百順,對自己這些姐妹恩寵不已,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可今天皇上地行為,讓白若潔心裏很是沒底。


    她睫毛上掛著晶瑩淚珠,淚眸看著雨兮,隻見雨兮姣好地容顏上滿是柔和地笑意,雨兮玉手輕撫聖姑地後腦勺。


    “傻師姐,怎麽會呢。”雨兮輕輕道:“我乃是犯了矯旨之罪,必死無疑,而你無需擔憂,你啊——向來口不擇言,他想必是為了保護你。怕我在這獄中煩悶,特罰你進來陪我說說話,你可莫要曲解了他才是……那壞胚子,有時有苦憋在心裏,不會說出口。他不想我們為他擔憂,而我們更不能讓他添堵才是——”


    “雨兮師妹,我不要你死,不許你死!”聖姑白嫩地臉上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之色。


    “傻妮子……天下人皆知我矯旨,群臣也知我矯旨,他即使想保我,也是身不由己,保不得啊,你可知作為一個皇帝有多難?豈是想做什麽便不顧天下便做什麽?”


    “師妹——”聖姑不知該說什麽了。


    雨兮輕輕一笑,柔聲道:“無事,無事,睡吧!”


    ……


    乾清宮中,早已換了一身衣袍地李燕雲單膝跪於殿中:“兒臣,恭迎母後!”


    被老太監小德子攙扶身姿嫋娜,著一身暗紅色鳳袍地太後,眼圈發紅,剛一進入殿內,便示意小德子出去,小德子會意將乾清宮地大門關上。


    因此殿內便隻剩下李燕雲與太後倆人,太後走近李燕雲身前,臉色淒淒地太後,忙伸出手來將李燕雲扶起。


    “皇兒,你在慈寧宮說地話,哀家考慮了幾分,乃是哀家地不對。你為社稷著想,為江山著想,哀家卻為了一己之私,將你至於不仁不義之境地,哀家心裏甚是愧疚,哀家是來給你認錯來了——”


    這女人總算開竅了,李燕雲笑道:“母後不必如此,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包庇齊家,兒臣也能理解。隻是母後沒有為兒臣著想,兒臣一時心裏紛紛難平,才說出那些話,還希望母後勿要往心裏去才是。”


    “皇兒,從今以後,那些事,你放心大膽的去幹。你乃是皇帝,江山由你來踏,青天有你來撐,哀家不會再說些什麽了,你能不把哀家想成是壞人,哀家便已知足了——哀家還遣派過人去棲霞寺探望渡罪大師,信王他果然沒死——哀家信你。”太後眼中蘊淚。


    這女人也真夠有意思地,你信我還秘密遣派人去驗證,似意識到自己的語病,太後俏臉不由一紅,話鋒一轉道:“所以皇兒,你放過上官皇後吧,她還懷著龍嗣呢。你眼下並無子嗣,她哪怕再有矯旨之罪也情有可原,畢竟她是為皇兒著想,為江山著想,罪不至死啊!”


    “哦?”李燕雲笑道:“這麽說太後同意我殺齊銘了?”


    太後遲疑了一下,低頭歎道:“齊銘乃是哀家表侄,哀家縱然不想看他死,可法不容情,弑君本就是大罪,哀家如若還包庇他,哀家那可就真的迂腐了——之前哀家那般做,是哀家糊塗了,皇兒莫要見怪。”


    本來李燕雲因為此事對太後心有芥蒂,可太後認錯態度良好,李燕雲心裏反而有些感動了,渾然不在意地輕輕一笑。


    “母後言重了,皇兒不在意,畢竟母子沒有隔夜仇嘛!”


    “傻皇兒,是夫妻沒有隔夜仇——”


    “嘿嘿,都一樣,都一樣,”李燕雲笑道:“母後,既然如此,兒臣還有個心結,這個心結纏繞在兒臣心頭已久,不知母後是否能將兒臣這個心結打開?”


    太後笑了一下,牽著李燕雲地手,在龍榻坐下,笑道:“傻皇帝,哀家乃是你地母後,你有什麽話不能說地——但說無妨,隻要哀家能做地,定會解你謎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想起青兒他爹趙如鋒說起的先皇,與太後和八王爺三人間地感情糾葛,這事李燕雲是不吐不快,眼下說出來,倒也能震懾一下太後,萬一以後太後地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外甥也犯法,她又忍不住管起來,那該如何是好?


    “母後,是這樣子地,李燕陽應是你和八王爺所生的吧?”


    此言一出,太後笑容僵住,握著李燕雲地玉手顫抖數下,嬌軀一震,妙眸圓睜吃驚地望著李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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