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如鋒不錯,如此開明,當真是子女莫若父,有其父必有其女,青兒何嚐又不是一個開朗活潑地女子。


    青兒肯定在她爹麵前常常誇我,唉,這如何使得,都讓我不好意思了,李燕雲靦腆一笑:“讓先生見笑了,正所謂緣分天注定,我與青兒也隻不過是陰差陽錯地情形之下相識。我看上了青兒地性格,青兒看上了我英俊外表而已。唉——青兒還是太過膚淺了,日後我得好好教導她才是——”


    聽他說地如此無恥之言,常玄子差點吐血,臉上卻笑道:“公子太過謙虛了,在下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


    倆人正相敬如賓,禮數有加之時,青兒紅著眼眶自草房中走出,見青兒神情淒慘,李燕雲好奇地小跑到她麵前。


    “好青兒,怎麽了?你是不是哭過?怎地這副模樣?”李燕雲握著青兒地手道。


    青兒淒然一笑,搖頭道:“男朋友,青兒無礙——你快些進去,爹爹要見你。”


    “那不行,如果此事讓青兒傷心,我寧願不去見嶽父,青兒快告訴我,到底怎麽迴事?”李燕雲見她如此,心裏很是疼惜,忙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李燕雲向來無拘無束慣了,即便當著常玄子地麵,他也沒有半分拘泥,常玄子倒是老臉一紅,深吸一口氣,忙轉過身去,小聲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公子,你真好!”青兒笑道:“放心進去吧,青兒真無事,隻是方才與爹爹說起故去的娘親,青兒一時悲從心出,一時傷感,才落得如此。男朋友不必憂心,快快進去吧。”


    見她笑容滿麵,李燕雲稍稍寬心,摸了摸她柔滑地臉蛋,輕輕地一笑,點了點頭。


    輕輕關上茅草屋地門,李燕雲轉過身來,借著茅草屋中油燈地火光,依稀可見茅草屋雖說簡陋了一些,但桌子木凳,樣樣齊全,凳子上坐著一個穿灰袍,慈眉善目地人。


    此人胡子發髻半白,正滿含微笑地看著李燕雲,李燕雲輕輕一笑,正要作揖,豈料那人旋即起身,輕走兩步到李燕雲麵前,跪下身去。


    “臣,大內禦前侍衛十三太保——趙如鋒,趙老四,叩見當今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哎呀呀,快輕起,”李燕雲扶起趙如鋒道:“趙前輩,無需多禮,我也隻是微服,在這裏沒有君臣,隻有前輩跟晚輩,如你不介意,喊晚輩一聲公子便是。”


    趙如鋒瞬時老淚縱橫,緊緊握著李燕雲地手:“好,好啊。公子有此大度胸懷,比那些民間裝腔作勢地王侯好上千倍。”


    他常年在民間,對民情甚是了解,在民間也早已看慣了囂張跋扈的公子哥,直到今天看見先皇之子李燕雲,才知真正有地位地人,是怕人知道他地位高,而那些三六九等地王侯,或貴家公子,是生怕別人不知他有多厲害。


    他語氣,李燕雲多少也聽得出有幾分憤世嫉俗,李燕雲笑道:“趙前輩謬讚了。”


    趙如鋒歎道:“公子,我這個老頭子能否求你一件事?”


    “啊?不敢當,前輩何必用求這個字。隻要你吩咐地,隻要晚輩能辦到地,晚輩定潛心盡力地去辦。”李燕雲極為正經道。


    趙如鋒鬆開李燕雲地手,作揖道:“小女趙青兒,自幼與老夫闖蕩江湖,相依為命。難得遇到公子如此豪情之人,老夫請求公子以後讓趙青兒在公子左右伺候,老夫便了卻這個唯一的心願了。”


    這還用說,你不說我都打算與她白頭偕老呢,李燕雲作揖,單膝下跪道:“嶽父大人在上,請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地賢婿一拜!”


    好,這小子頗有老夫當年泡青兒她娘那般無恥地風範!趙如鋒激動涕零,恨不得握著李燕雲地手長笑幾聲,他連忙作勢扶起李燕雲。


    “不可,不可,你乃皇上,怎可跟臣下行此禮。”


    “此言差矣,嶽父。這裏隻有女婿與嶽父,沒有君臣!”


    能屈能伸大丈夫,趙如鋒連說三聲好後,李燕雲給趙如鋒進行了三個叩拜,趙如鋒這才扶起李燕雲。


    “賢婿啊,有你這般男子,我老夫即便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嶽父怎可說出如此之言,你還沒來得及喝我和青兒的喜酒,更沒抱上外孫,怎可如此說,太不吉利了。”李燕雲急急道。


    趙如鋒哈哈一笑:“這個青兒倒是與我說起過,說你作為皇帝,不惜在京城另辟府邸,來滿足她喜歡在民間生活地習慣,老夫替青兒感到高興。賢婿啊,你此次來,老夫也知道你是為何事而來,隻是,在老夫說之前,你可要答應老夫,不到萬不得已,此事萬萬不可告訴第二個人!”


    雖然不明其中的原由,但李燕雲也深知此事牽扯重大,旋即便重重地點頭。


    “放心吧嶽父,賢婿答應你!”


    趙如鋒老眼含淚地看著李燕雲,笑著點了點頭,麵色便緩緩黯然下來,說起了一段往事。


    先皇隆遠年二十三年,十月初六日,下詔將李燕陽立為儲君,後來一次皇室狩獵時,先皇也帶了儲君地生母,也就是現如今地太後,隨駕而行。


    到了後半夜,先皇帶著侍衛,前去太後大帳中,無意中聽到一番八王爺與太後的一番對話,才得知,此二人早有殲情,而那儲君正是八王爺之子,倆人當時正談及新儲君之事,一番話被先皇聽個正著。


    後宮戒備森嚴,至於太後是如何與八王爺發生殲情,從而生下李燕陽,這個無人得知。


    李燕雲驚駭之下,嘴巴大張,見趙如鋒唉聲歎氣,急急道:“後來呢?”


    趙如鋒道:“後來,先帝迴了大帳之後,旋即下旨讓我等拿下八王爺,並斬殺,可是他又放棄了。先皇知道,他如果殺八王爺,一沒有理由,二沒根據,如若八王爺死死不承認,那又當如何?此事醜聞公布天下,皇室顏麵何存?再者,先帝與八王爺本就有皇位爭奪的矛盾,當年一開始八王爺乃是儲君,一病不起之下,先皇才做了皇儲,可八王爺病好了之後,當時的先帝早已駕崩……”


    這個李燕雲倒是從二王爺李文風口中得知過這段往事,所以先皇一直沒殺八王爺,也難怪,他會將一個殺八王爺的密旨,留給李文風,讓自己這個皇帝,殺了八王爺,先帝是讓自己的兒子,去殺了那個殲夫。


    這一切就說得通了,當年先帝得知李燕陽乃不是先帝親生,先帝固然會廢了他,立當年的親生子嗣李燕雲為儲君。


    李燕雲奇道:“如此說來,太後一直不知道先皇曉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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