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貴妃魏靈容都如此說了,饒是李燕雲再怎麽沒臉沒皮,也不好意思在問下去,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問你了,周朗……若喜歡公主,可要如實跟朕說哦,朕與皇貴妃為你們做證婚人!”


    騎在馬背上的周朗低著頭作揖靦腆一笑:“臣,謝皇上,謝皇貴妃娘娘!”


    本來這幾天周朗都在公主大帳中過夜,說是沒發生什麽,恐怕也無人信,尤其周朗現在地神情,就若懷春少男般地羞澀,那麵色所表達出地意思,更是不言自明了,李燕雲嘿嘿一笑,倒也懶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而身為皇帝地李燕雲,禦駕親征地事情,大小官員皆知,時光冉冉,這天五萬兵馬正在行進,前方地排頭兵,騎馬來報,說是江南總督吳修,濟寧布政使南宮德文,率百官在濟寧迎駕,當然其中還包括魏靈容的爹爹魏錢之。


    且還有個好消息,原白蓮教堂主張虜龐於,被李燕雲封為金陵留守都禦史,令他們招安白蓮教教眾歸順朝廷充軍,豈料這倆人倒也有些才幹,歸順者已達一萬多有餘。


    而此次迎駕,身為吳修下屬的龐於和張虜自然也在濟寧,誓為大宗出力,剿滅亂軍。


    五萬大軍剛到濟寧便安營紮寨,陰沉地蒼天卻下起了蒙蒙細雨,城下硝煙彌漫,似經過一場惡戰,不遠處密密麻麻皆是著甲胄,或是叛軍紅頭巾地屍體。


    老天似也不忍看著這一切,細雨綿綿,天氣陰沉,五十門火炮,李燕雲責令布置好,並派使者給徐鴻儒,給徐鴻儒一日時間,讓其考慮,否則便強行攻城。


    鄆城與濟寧相隔不遠,也被魏錢之派兵圍困,如此一來,敵軍脈絡被切斷,無法友軍之間無法溝通,呈連接之勢,敗是早晚地事。


    議事大帳中,著龍袍地李燕雲坐在龍椅上,接受百官的跪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中的南宮德文雖然心有詫異,這個以前在濟寧,跟自己表侄女在一起地欽差,竟然不是欽差,而是皇上。


    “列為臣工平身!”


    “謝吾皇!”


    李燕雲看著百官,起身道:“誰能告訴朕,城外那些敵我屍體是怎生迴事?”


    著官服地魏錢之,很是恭敬地忙作揖:“迴稟皇上,乃是先鋒將軍,楊淼將軍和郝真將軍帶兵前去叫陣欲要攻城,豈料,敵軍在城樓上射出羽箭後,便大開城門派一萬兵馬與楊郝二位將軍的兵士交戰一起,楊郝兩位將軍不敵,臣為此便派兵前去支援,這才未釀成大禍。”


    “皇上,臣有罪!”張讓忙跪下道:“那徐鴻儒早有想突圍地意思,此次進攻他們得勢之後,更想借此機會突圍,幸有魏大人相助,才亡羊補牢,不至於損失慘重!”


    郝真和楊淼倆位站在則是一臉地難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燕雲故意責罵張讓道:“你是有罪!朕看你有些謀略,才讓你做倆位將軍的參謀將軍,沒想到你太讓朕失望了,竟然讓二位將軍前去貿然攻城,說——此次損失多少兵馬!”


    張讓嚇了一跳,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迴稟皇上,死六百四十九名弟兄,傷一千多名,與魏大人地援軍拚殺,殲敵兩千多名,俘虜五百多名!乃是慘勝!”


    “慘勝?”李燕雲好笑道:“怎麽?你還敢跟朕邀功?六百四十多名兵士,哪一個不是爹生娘養的?竟然讓楊淼和郝真兩位將軍,帶著他們前去送死——周朗!”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李燕雲早已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但他不能讓那些兵士白死,為此他更想借機除掉這楊淼和郝真二人。


    “臣在!”周朗作揖。


    李燕雲瞪著張讓,怒道:“將張讓押下去砍了——”


    一聽這話,張讓身子一顫,忙叩頭道:“皇上,臣冤枉啊,臣苦口婆心勸說,可臣愣是勸不動楊郝兩位將軍啊!”


    李燕雲朝周朗揮了揮手,便看向站著地楊淼和郝真道:“張讓他說地可是事情?”


    郝真和楊淼對視一眼,歎了聲氣,二人忙忙跪下,楊淼道:“皇上,是末將帶頭的,末將報仇心切,不管張讓說什麽,末將便帶軍前去攻打了,哼!如若不是張讓再三阻末將,影響了軍心,此仗說不定會大獲成功,都是張讓太過窩囊了!”


    “沒錯,皇上!是這張讓影響了軍心,請皇上治張讓地罪!”郝真道。


    這二人本就是一夥地,如此之下抱成團反咬張讓一口,卻也不奇怪,李燕雲哈哈一笑,忽地大怒道:“你倆個倚老賣老地東西,還敢狡辯?朕派你們倆來時可曾說過,一切要聽從張讓地軍令,沒他軍令你倆切莫不可輕舉妄動,否則朕將軍法處置,朕可曾說過?告訴朕!”


    大怒之下,李燕雲也不給這倆個老東西麵子了,新賬舊賬一塊算,既然你倆之前一直不給朕麵子,如此之下被朕抓到小辮子,就別怪朕無情了。


    一時大帳之中氣氛嚴肅地可怕,倆位將軍楊淼和郝真平時倒是不把李燕雲,這個年輕的皇帝放在眼裏,可如此情景之下,李燕雲發起怒來,倒也十分駭人,倆個常在沙場殺敵地老將軍,也不免心中生懼。


    “皇上,饒命啊,末將知錯了!”郝真求饒道。


    楊淼哈哈瘋笑,瞪了郝真一眼道:“好將軍,我倆年輕時,便追隨王爺征戰韃靼國,當初這個小皇帝還沒出世呢,我倆出生入死這麽多年,何曾怕過什麽來!沒想到你今天卻如此膽小如鼠——皇上,你要殺便殺,臣為八王爺報仇,雖說未成,但也死而無憾了!”


    好一個硬骨頭,今天老子就殺了你,讓你們知道什麽叫皇威!李燕雲大喊一聲道:“周朗蕭風——”


    “臣在!”二位抱拳。


    “朕大宗軍法容不得一絲情意,縱然你倆為國效勞,可功是功,過是過,朕會封賞你們家眷,可你倆不死難服兵士,倘若不殺你們,那兵士日後都不聽號令了,那當如何是好?——將郝真和楊淼拉下去,帳前斬首!”


    “遵旨!”


    被周朗和蕭風作揖後,忙拉二人下去,那郝真連連求饒而楊淼則是瘋狂大笑,不多時倆聲抽刀之聲響過,砍殺之聲響徹,楊淼地笑聲也戛然而止,那倆人最終還是死了。


    在場地官員忙跪下,不敢出聲,雨兮地姑父南宮德文,更是嚇的渾身發抖,暗暗抹著冷汗,當初自己也真是傻,皇上微服在自己南宮府,自己竟然差點將皇上趕出府去,一想到這裏,南宮德文萬般後怕。


    待周朗和蕭風派人清理了楊淼和郝真二人地屍首後,帳內地李燕雲道:“傳朕旨意,楊郝二位將軍,一生為國,勞苦功高,家眷各賞五百兩黃金。”


    “遵旨!”周朗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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