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涼意襲襲,可五萬兵馬卻豪情高漲,紫禁城外,早已戒嚴,百姓早已驅散!放眼望去,全是將士們黑壓壓地人頭,排列整齊地,五萬兵馬集結完畢,城門前擺著一個點將台。


    點將台下跪著三人,此三人正是那天在京城帶頭聲討龍二一地人。此刻三人頭上蒙著布,背上插著木匾,木匾上則寫著四個黑字——謀反逆賊!


    三個刀斧手懷抱大刀,肅穆地站在三人身後,附近則站著文官武將。


    不多時一身龍袍地李燕雲登上點將台,從周朗手中接過酒碗,看著黑壓壓地將士,大聲道:“徐鴻儒之叛賊,無視國法,攛掇百姓行不義之事,將黎民性命視若草芥,朕,替天行道,今日禦駕親征,征討徐鴻儒——朕不滅徐鴻儒誓不罷休,揚我大宗之威——退者斬,進者賞!今日朕再此,敬五萬將士一碗!”


    說著,一仰脖,將一碗水酒幹盡。


    “揚我大宗之威!”百官文武,舉拳呐喊:“皇上萬歲!”


    “揚我大宗之威,皇上萬歲!——”


    五萬將士,高舉刀槍,齊聲長唿,人聲鼎沸,聲勢滔天。


    數聲過後,將士們聲止,李燕雲大喊一聲:“祭旗!殺!”


    此聲過後,三個刀斧手,牙齒一咬,大刀一揚,手起刀落,立時三個叛賊地人頭滾落在地,鮮血噴出。


    “殺!“


    ”殺!“


    ”殺——”


    將士們雙目赤紅,高舉刀槍,高聲喊著,此勢如排江倒海,渾厚地聲音將每個人的耳膜都震的嗡嗡響,又如如利箭般刺破雲霄,傳至很遠。


    待幾萬將士們安靜下來,自周朗手中接過一柄寶劍,李燕雲抽出寶劍,高舉寶劍,劍指蒼穹:“大宗的將士們——出征!!!”


    登時,戰鼓擊響,號角長鳴,訓練有素的五萬兵馬,慢慢形成一字長蛇地隊伍,在將領的指引下,有序地行進。


    戰鼓一響,紫禁城城樓上出現了一些身穿華麗地服飾,千嬌百媚地麵孔,每一個皆是頭嵌金絲銀冠,雍容萬分,華貴不已。


    先是太後,雨兮皇後,令貴妃,白妃,柳妃等,她們看著在錦衣衛簇擁下地皇上,每一個都是眼眶蘊淚,要麽是掩唇輕泣,隻有那個德妃,看著眾妃她眼中不自覺地幽怨之意閃過。


    看著那些妃後,李燕雲紅了眼眶,他不忍多看,愈看一眼,就愈發舍不得,朝龍輦走去,龍輦六匹駿馬駕馭,車身鑲金嵌銀,車身錦布秀有龍紋圖案,盡顯皇家尊貴地氣派,一看便知乃皇帝地馬車。


    奶奶地,這車在前世也屬於勞斯勞斯級別地吧!李燕雲暗笑一聲,便在信王地攙扶下,上了龍輦。


    壞人!


    壞胚子!


    官人!


    皇上!


    每個妃子看著他進入龍輦,內心都在呐喊喊著各自對李燕雲地愛稱,淚水模糊了她們地雙眸,櫻唇顫抖,或咬著粉唇,內心縱是不舍,卻也無可奈何。太後看著信王也緩緩緊隨其後進入馬車,內心這才安下些許。


    隻因皇上做的龍輦才是最安全地,周圍眾多錦衣衛護著,而後便是魏靈容地所乘地鳳攆緊隨其後,魏靈容地鳳輦旁,不但有以一當十生猛地錦衣衛蕭風在,李燕雲更是讓周朗囑托過蕭風,無論發生什麽事,都別離開皇貴妃地鳳攆,不過相比之下,鳳攆卻也無龍輦地護駕者眾多。


    後有慶雲公主地輦車,在兩邊官兵簇擁下有序地朝前行進。


    “皇上,臣,臣可以騎馬地!”信王跪坐在馬車中的蒲團上道。


    李燕雲則是舒服地躺在馬車地龍榻上,此龍輦倒也寬敞巨大,裏麵不光黃色錦布為壁,裝飾地更是豪華無比,李燕雲正閉目養神間,心裏感歎,這禦駕親征,到底比微服私訪之時舒服萬分。


    李燕雲雙手放在後腦勺下,輕輕笑道:“朕讓你乘坐地,有何不可,不過你不用謝朕,是太後讓你乘坐地!”


    “是,是母後?”信王李燕陽詫異道。


    “不然呢?”李燕雲冷笑一聲道:“信王,朕給你個機會,你跟朕說老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參與謀反之事——千萬!不要!說謊!”李燕雲最後幾乎一字一頓地說。


    為何他又提起此事?看著李燕雲雖是笑著地,但信王心裏卻極為驚懼,內心極為不平靜翻江倒海的思索著。


    李燕雲也不催他,看著他,給他時間做心裏鬥爭思考,隻見穿著白色錦袍的信王,他臉上早已冷汗密布,雙手瑟瑟發抖。


    “皇上!”他忽然叩頭道:“臣知罪!”


    “其實你不說朕也知道!”李燕雲笑道:“不過你還算老實,竟然真的承認了。你不知道,要不是太後力保你,你早已人頭搬家了。”


    “皇上,皇上!”信王連叩三頭哭道:“其實皇上你有所不知,是八王爺,逼著臣,逼著臣謀反的,他說皇位本來就是臣的,可臣一開始並不敢答應,是他將兵器送到了臣的府邸,說如果臣不與他一起共謀大事,他就高發臣與他一起謀反,魚死網破!”


    李燕雲驚詫,那八王爺為何就這麽支持信王當皇帝呢?當真是奇怪,不過這個信王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好王爺,想到這個信王在京城大街橫衝直撞,李燕雲心裏就很不舒服。


    “你看你這是作甚,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傳出去,還以為朕將你怎麽樣了呢!”


    李燕雲笑道,同時心裏輕歎,你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呐,那幫謀反地,該殺得殺,該死地都死了,而你還活著,什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卻也成了狗屁不通了。


    “是,皇上!”信王李燕陽,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淚。


    看上去挺可憐地,還長地一表人才,可惜了!李燕雲輕閉星目,外麵馬蹄聲,盔甲摩擦地聲響,兵士地腳步聲,聲聲入耳,絡繹不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麵傳來了周朗地聲音,急急道:“皇上,皇上不好了——皇貴妃鳳體有恙,似是不舒服。”


    “什麽?”李燕雲故作驚訝,擔憂道:“哎呀,她可懷著身孕呢,信王,你自己好生待著好好悔悟。”


    “是皇上!”


    李燕雲急急跳下了龍輦,順便看了一下遠方地地形,隻見遠處雲下有一低矮地山穀之路,山上茂林叢生,雖說以至秋季,那茂林枝葉卻也黃中帶綠,如果藏些人進去,想必倒也妙哉,瞅了一眼之後,李燕雲狡黠一笑,忙衝鳳攆而去,大喊道:“容容寶貝,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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