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鬢半白的老太監小德子,快步走到慈寧宮殿內,跪下道:“迴稟,迴稟太後,是賢貴妃……”


    話音剛落,一身錦繡羅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賢貴妃令翠翠,忙走進殿中,給太後施了一禮道:“臣妾見過太後,太後萬福金安。”


    登時,聖姑,雨兮,柳如是三人,這對賢貴妃的第一印象便是不怎麽好,魏靈容雖是皇貴妃,但見賢貴妃心裏不免還是有些緊張,低頭不語。


    眼下賢貴妃令翠翠進來,幾個女子俏臉上的笑意頓時全無,太後也微有薄怒地注視著立於殿中的賢貴妃,不悅道:“賢貴妃,你怎生如此沒規矩?”


    太後的威嚴賢貴妃似是多少有些懼怕的,賢貴妃撅著小嘴,環顧了一下殿中的幾個女子,心裏甚是酸楚。


    賢貴妃又給太後施了一禮道:“太後,不是臣妾沒規矩,而是臣妾有件要緊的事,要和太後您說。”


    太後嬌哼一聲,道:“再有要緊的事,皇室禮儀也不能視若無物。這幾個乃是皇帝新封的皇後,皇貴妃,和妃子,怎生不見你向她們行禮。小德子,平身吧,快給賢貴妃介紹一下,在座的都是何人。”


    “奴才謹遵太後懿旨。”


    小德子起身,便給賢貴妃一一介紹,皇後上官雨兮,柳如是柳妃,白若潔白妃,魏靈容自是不用介紹,賢貴妃自然認識,也知道魏靈容今個升為容皇貴妃,這妃位比自己還高了一頭。


    礙於太後的鳳威,賢貴妃倒也不敢造次,小德子太監每說一個,賢貴妃便給每一個屈膝行了一禮,當然,雨兮,柳如是,魏靈容也都是一一微笑著,大大方方還了一禮。


    輪到太後正在給太後按摩的聖姑時候,聖姑整齊的貝齒一露,嘻嘻地假笑了一聲,朝賢貴妃隨意的行了一禮,她本是江湖中人,耿直不已,按著賢貴妃的行為來看,便對這個賢貴妃心生討厭,舉止自然倒也隨意了。


    隻是每每她們行禮的時候,賢貴妃媚眼中便愈發怒火燎燎,醋意頓生,幽怨似起。


    見她聽了自己之言給這些新封的妃後行了禮,太後這才心氣稍安輕嗯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日後禮儀可不能丟,皇室講究的是尊卑有序,切勿僭越,否則引火燒身,可別怪哀家沒提醒你!”


    太後的話明麵上像是對賢貴妃說的,實則是跟所有在場的所有人說的。


    一時被當做的反麵教材,賢貴妃心裏委屈萬分,淚珠兒直在眼眶中打轉,輕輕道了一聲:“是!太後,臣妾知錯了。”


    “嗯!”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吧,你方才說有急事,是何急事,說來哀家聽聽!”


    太後這番說來,賢貴妃小巧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笑意,看了看柳如是,便給太後行禮道:“太後,臣妾聽說柳妃娘娘,乃青樓出身,職業更是為人所不齒,乃歌伎一名,柳妃,是也不是?”


    賢貴妃此言一出,殿中嘩然,雨兮、聖姑、魏靈容皆是小口輕張,這點她們幾個女子自然知曉,隻是賢貴妃如此一說,那可就是晴天霹靂了,太後定然會大發雷霆的。


    柳如是心裏咯噔一下,苦苦的笑意浮現在白嫩的臉上,她苦苦一笑,罷了,這個事,太後早晚會知道的。


    這個皇帝,哀家聽他說柳妃乃名憐,哀家還以為是唱戲的戲子,沒想到……太後詫異地看向柳如是,聲音因為激動,有些顫抖:“柳,柳妃!賢貴妃,她,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柳如是還未說話,雨兮、白若潔,魏靈容忙自椅子上起身,雨兮和白若潔忙跪下,魏靈容因為有孕在身太後免跪,隻能行了個萬福禮。


    三個女子,齊聲喊了一聲:“太後……”


    三人似正要為柳如是解釋,可被太後給打斷了。


    “哀家不要聽你們說!”太後嬌軀一顫,怒瞪著柳如是,道:“哀家要聽你說,哀家要你親口說,你告訴哀家,賢貴妃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如是淒然一笑:“三位姐妹切勿替我掩瞞了!”柳如是忙跪了下去,美眸蘊淚地望向太後道:“太後,賢貴妃說的沒錯,臣妾是青樓的歌伎,可臣妾……”


    “住口!你不配自稱臣妾!”太後忙起身,如此鳳顏震怒,一幫小太監和宮女嚇的忙忙跪下。


    雨兮心裏甚惱,本來想帶著她們跟太後請安的,本來其樂融融的,誰知這個賢貴妃一來,就沒好事,如此該怎麽辦呢,壞胚子,你在做什麽,就屬你最有辦法了,那壞胚子在,肯定會有辦法的。


    “太後——”


    柳如是嬌軀嚇的瑟瑟發抖,粉唇微張呢喃地喊了一聲太後,美眸中的淚水終是忍不住,自眼中悄然滑落在俏臉上,模樣甚是淒楚令人憐惜。


    太後寒著冰冷地秀臉,蓮步輕輕走至柳如是身前,眸子中銳利如刀,哼道:“皇室自古選妃,乃至向全國篩選秀女,都極其嚴格,豈料,竟讓你這個歌伎混入宮中,登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你內心羞不羞?”


    此言如刀般,狠狠紮進了柳如是的心中,她柔軀如狂風中的柳枝,顫顫發抖,香肩聳顫,嬌泣哽咽,幾乎快要昏死過去,心裏更是難受如針刺。


    她如此模樣,太後絲毫沒有憐惜之意,狠狠道:“你知道,你如此欺君罔上,是什麽罪過?是死罪!你僭越禮數,乃一貧賤之女,竟然登入皇宮,哀家不將你正法,哀家這個太後算是白當了!”


    聖姑這下才知皇宮中的可怕,賢貴妃一句話,柳如是姐姐就命懸一線了,她聽到此番,忙喊了一聲:“太後,不要啊!”


    “太後,不可,不可!”魏靈容嚇的忙忙搖頭,擺著小手。


    欺君罔上?冷靜下來的雨兮,她美眸圓睜,忙叩頭道:“太後,柳妃並非欺君罔上,她為歌伎,乃皇上知曉之事,罪不至死!請太後三思。”


    跪著的賢貴妃哼笑一聲道:“皇後娘娘,你雖為皇後,可太後這,哪有你插嘴的份,太後自是明斷,說她是欺君罔上,那定然是欺君罔上了,莫非你連太後都不放眼裏了呢。”


    賢貴妃陰陽貴氣如此說話,雨兮忙給太後叩了一下頭,看向賢貴妃道:“賢貴妃,凡事講究真憑實據,我上官雨兮,是把實話說出來,又怎把太後不放眼裏了?隻是賢貴妃,你目無禮法,太後沒有答應見你,你強闖慈寧宮,到底是誰不把太後放在眼裏?你且說說!”


    哇!與雨兮並身跪著的聖姑,她鮮紅地小嘴輕張,滿臉驚訝,心裏則暗歎,雨兮師妹太厲害了,被賢貴妃如此一說,竟然還能倒打一耙!


    雨兮說的倒也是實情,如此一來賢貴妃臉上慌張,一時說不出話來,小嘴囁嚅幾下終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勉強擠出了一個字,“你!”


    雨兮並未理會,絕俏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心裏更是暗暗發誓,既然你要使壞,傷我姐妹,別怪我上官雨兮不客氣。


    在宮中久居多年,宮中後宮嬪妃爭寵暗鬥,太後早已見怪不怪了,太後聽雨兮這麽說,疑惑地看著賢貴妃道:“皇後說的在理,此事你聽誰說的?莫不是你故意打聽的?故來挑事?你老實的告訴哀家,切勿有半句假話!”


    見矛頭指向自己,賢貴妃嚇了一跳,立時花容失色,忙嚇的叩首,聲音驚嚇之下,略微顫抖:“太後,太後您息怒,不是臣妾故意打聽的,是,是德妃告訴臣妾的,臣妾一開始並不知情!請太後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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