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林派人刺殺之事,李燕雲是留不得他了,讓受了重傷的錦衣衛迴京養傷,順便讓其通知刑部尚書範清賢,派人捉拿朱長林。


    雖然暴露了自己是皇帝的身份,不過南宮才是上官雨兮的表弟,那些刺客官兵又被周朗相繼滅口,一時李燕雲倒也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


    天空放晴一幹人等相繼上路,繼續前往應天府,馬車內,上官雨兮嗔道:“都怪你這皇帝,非得給我安上皇後的名號,如此一來,我和表弟好像生疏了幾分,他倒不像之前那般與我親切了。連問我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對於上官雨兮這麽說,李燕雲搖頭苦笑,無論他接不接受,這都是他早晚要麵對的,就當是磨煉吧,奶奶的,我初次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的還是個皇帝,我自己也不習慣呢,老子又該跟誰說理去?


    “哦?”李燕雲笑道:“他問你些什麽事了?”


    上官雨兮輕歎道:“還不是你之前殺官兵手的那把,所謂的專打男人的槍。”


    聽自己這個小妞還記得自己隨口編的“專打男人的槍”李燕雲好笑道:“那夫人,你如何迴答他的?”


    “我告訴他,那是西方羅刹國進貢給你的兵器。”


    “夫人聰明,這正是西方羅刹國的!”那把專打男人的槍,要解釋起來比較麻煩,李燕雲幹脆順著她說了。


    “不過——”上官雨兮黛眉微蹙,不解道:“那專打男人的槍威力都如此巨大,想必那專打女人的槍威力也是不凡,夫君,你至今都沒告訴我,那專打女人的槍是何物。”


    “嘿嘿,老婆你又說對了,專打女人的槍,威力的確巨大,”李燕雲滿臉銀笑:“真想知道?”


    見他笑的如此銀賤,上官雨兮感到有些不對勁,同時好奇心更盛起來,她美眸圓睜地望著李燕雲,抿著小嘴輕嗯一聲。


    李燕雲嘿嘿一笑,在她耳前小聲耳語了幾句,認真地給上官雨兮解釋專打女人的槍為何物,上官雨兮聽得羞紅滿臉,小拳錘了他一下,輕呸一聲:“臭皇帝,這話你都說得出口。”


    一路上和未婚妻上官雨兮逗著話,沒事哼著小曲,或是占占便宜吃吃豆腐,一路上李燕雲逍遙快活,倒也相安無事,再也沒發生過什麽不測。


    幾日後,應天府,應天又稱金陵,乃江南之首府,地處江南富饒區域,吸引過不少文人墨客。


    剛到應天府,李燕雲為了隱蔽身份,專門在玄武湖畔租住了大院子。


    眼下距離九月九重陽節還有半月有餘,李燕雲倒也不著急去那棲霞壇,既然到了,就先解決柳如是的事情再說。


    此刻,周朗正在指揮著錦衣衛安排馬匹,等一些輜重,李燕雲微笑地悄然走近身後,拍了拍周朗的肩膀。


    周朗一轉身,看清來人,忙作揖道:“哦,公子!有何吩咐?”


    “嘿嘿,周朗,這金陵可有什麽伎院的去處?哎?你這小子怎麽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李燕雲正色道:“其實不怕告訴你,我到伎院是想做一些為民伸冤的事情。”


    皇上真乃奇人,到了此處就想著伎院!周朗心裏欽佩萬分!周朗賊眉鼠眼地笑道:“臣懂,臣明白!皇上,臣聽說秦淮河畔伎院如林立,多得不得了……咳咳,皇上,你把微臣看成什麽人了,微臣這麽正直地人,豈會知道那種煙柳之地?不知,微臣不知!”


    “嗯?你這小子說話怎麽牛頭不對馬嘴地,咦?你眼睛怎麽了——”


    見周朗不停地眨眼,李燕雲正好奇,忽感,腰間一痛,被一隻玉手扭著,旋即發現上官雨兮竟然站在身後,他“哎呀!”一聲,忙道:“咦?好巧啊雨兮,你怎麽也在,你不是累了要去歇息的麽?”


    不想上官雨兮身側地南宮才忙抱拳笑道:“是這樣的公子,是我纏著表姐,要前去玄武湖遊玩的,表姐正要喊你一起去的,卻沒想——”南宮才撇了撇嘴,下麵的話不說自明,本來要喊你一起去的,你卻想去逛窯子?


    上官雨兮銀牙緊咬,妙眸瞪著他道:“臭皇帝,逛窯子就逛窯子,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說是替人家伸冤?”上官雨兮小腳一跺:“你便逍遙快活去吧——表弟,不理他,我們走!”


    “是,表姐!”


    南宮才跟在上官雨兮身後,悄然的給李燕雲抱了抱拳。


    “哎哎哎,雨兮,不是你想得那樣,本公子真地是給人伸冤去地!”李燕雲欲哭無淚,看著一旁憋著笑的周朗,道:“你這小子,皇後來了都不告訴朕!”


    周朗一臉苦澀,心裏大喊冤枉,臣都用眼神提示皇上您了,是您沒明白過來啊。


    李燕雲也顧不得許多了,和柳如是的一吻之約也該實踐了,當時在京城遇到她的時候,最後她說就是應天府金陵匯合,以她歌伎的職業來看,肯定在某家伎院內。


    不過那妮子向來賣藝不賣身,雨兮倒是真的冤枉自己了。


    與周朗一人一匹馬,半個時辰後,倆人在秦淮河畔畔下馬。秦淮河中畫舫不時搖槳,船內不時傳來姑娘或公子哥的笑聲。


    放眼望去,河畔二層三層伎院林立,時而傳來鑼鼓聲,姑娘的歌聲,一副歌舞升平,繁榮的景象,倒比那京城也差不了幾分了。


    不過這麽多伎院,要想找個人,那想必是如大海撈針了。


    一身灰色長袍民間便服的李燕雲,他發髻高挽在頭頂,雖說裝扮不如那些公子哥,倒也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他帶著周朗,不時地問路過的行人,可曾識得柳如是,或是她在哪家伎院。


    正當李燕雲問路人的時候,路邊一位四十來歲有餘,頭戴布帽,身穿補丁長袍的人,道:“這位公子,找的是柳如是?”


    李燕雲定睛一瞧,此人乃一賣字畫的小販,隻見攤前擺滿了小楷,大楷,等一些山水畫。


    “沒錯沒錯,不知這位前輩可曾聽說柳如是在哪家伎院?”李燕雲笑道:“如果閣下告知,在下定感激不盡。”


    那人捋著胡須笑道:“在下賣字畫一天也賣不了幾文錢,沒想到一個貌美歌伎,竟讓公子好生費神尋找,前去送銀子。感激倒不必,感激當不了喝,當不了吃,公子不如實在些——這樣,你買我一副字畫,我便告知你柳如是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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