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閻富貴無功而返,何東隻能自己出麵打聽。


    他是保衛科長,跟警察經常打交道,再加上王軍的關係,他跟不少警察挺熟的。


    何東找了個認識的警察,打聽許大茂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牽扯到拐賣婦女了。


    那警察也沒隱瞞, 直接把事情都告訴何東了,這事鬧挺大的,到時說不定還會公開審訊。


    何東聽了事情經過,都特別驚訝,沒想到許大茂竟然幹出這事。


    院裏不少人也都聽到警察跟何東說的話,都紛紛咋舌。


    都是一個院的, 雖然許大茂平時吊兒郎當的,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幹這麽喪心病狂的事。


    聽那警察說,許大茂不光拐賣婦女, 還拐賣過幾個小女孩。


    大家聽了,都氣憤的很,從古至今拐子都是討人恨的。


    院裏有孩子的人都對許大茂破口大罵,可惜這是晚上,大家出來的急,手裏都沒家夥,不然可能都對許大茂招唿上了。


    許大茂癱在地上,從剛剛那警察說他拐賣婦女的事發了,他心裏就想著完了。


    要是因為糧食的事還好,一般也就罰點款,實在嚴重最多就進去幾個月。


    可要的因為拐賣的事,以自己賣了那麽多人,一顆花生米是跑不掉了。


    許大茂現在滿心後悔, 當初自己就不該跟馬淑芬一起攪和。


    可現在這麽想已經晚了, 警察在許大茂家裏翻箱倒櫃的搜索。


    最後翻出了好幾千塊錢,這些都是贓款,要帶迴局裏的。


    院裏人看見警察拿著那麽多錢,都在那罵許大茂, 說他不知道害了多少姑娘,弄了這麽多錢。


    警察搜到贓款,也抓了人,就收隊迴去了。


    警察走後,院裏人慢慢也都迴了房,可大家都睡不著了,都在家裏討論許大茂的事。


    許大茂這事確實鬧得挺大,何東第二天上班時,沒多久就發現許大茂的事傳的全廠都是了。


    大家都覺得許大茂活該,幹出這麽缺德的事。


    沒多久,許大茂和馬淑芬還有其他人販子就被一起公審。


    何東他們都去看了,沒有意外,許大茂被判了死刑,馬淑芬也是一樣。


    許大茂聽到判決,當時就痛哭流涕,在庭上直接給法官跪下,求法官從輕發落自己。


    可不管他怎麽哀求,判決還是沒有改變,十天後,許大茂就被槍斃了。


    許大茂死後,院裏大家都挺感歎。


    傻柱也跟何東說,“唉!沒想到許大茂竟然會落到這個下場。”


    許大茂的父母也來院裏收拾了他的東西,院裏人都好像避瘟神一樣躲開他們。


    許父許母把許大茂東西收拾走後,想把這房子給賣了。


    幸好當時許父把這房子落在自己名下,不然可能連這房子都會被沒收。


    可許大茂出了這事,這房子人都嫌晦氣,也沒人想買。


    偶爾有不知情的人來看房子,院裏人也都上趕著告訴人家實情。


    許父雖然惱火,可也沒辦法,這房子隻能就這麽暫時空著。


    何東雖然也想買這房子,但許父卻寧願空著都不賣給他。


    許大茂被槍斃的事傳到賈張氏耳朵裏,賈張氏幸災樂禍的跟棒梗說。


    “真是活該,我早就說許大茂不是好東西,這是老天開眼了,要是再把何東和傻柱也一起收拾了就好了。”


    棒梗對許大茂早就沒什麽印象了,也不耐煩聽賈張氏絮叨。


    他最近和以前一個混混朋友聯係上了。


    現在日子好了,家家戶戶都有點餘錢,現在的人大部分都不願意把錢存銀行。


    棒梗這朋友叫葉向前,他看準這點,夥同棒梗還有一個叫羅小胖的,三個人一起溜門撬鎖,當上了小偷。


    棒梗瘸了一條腿,葉向前本來沒想過找他,可事就是這麽巧。


    棒梗又沒工作,又嫌賈張氏的棚子在廁所旁邊難聞的很。再加上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住哪裏,覺得丟人。


    除了吃飯和睡覺,棒梗都不願意呆在棚子裏,就在大街小巷的亂晃。


    這天棒梗正在一條巷子裏閑晃,就看見羅小胖在一戶人家麵前緊張的東張西望。


    羅小胖以前就老是和葉向前混在一起,棒梗也認識他。


    看他奇奇怪怪的樣子,棒梗留了個心眼,悄悄躲在一旁看他在幹什麽。


    結果沒一會兒,就看見葉向前偷偷摸摸的從那屋裏出來,還拎著個大袋子。


    棒梗自己就經常偷雞摸狗,所以一看他倆那樣,就明白他們幹什麽了。


    他心裏一動,直接跳出來攔住他們,“好哇,胖子,向前,你們居然敢偷東西。”


    葉向前開始看到被認出來了,嚇了一跳,可發現是棒梗後他放心了。


    棒梗什麽人他能不知道,而且雖然棒梗不肯說自己的腿是怎麽殘的。


    可還有跟棒梗一起下鄉的其他知青知道,現在知青已經陸陸續續迴城了。


    棒梗在那邊幹的事也傳了迴來,葉向前雖然沒下鄉,可他家鄰居有一個知青。


    所以他也知道棒梗是因為偷生產隊的牛所以瘸了。


    所以發現是棒梗看到他們偷東西,他安心了,這事好辦,反正棒梗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大不了拖著他一起幹就是了。


    葉向前拉著棒梗的胳膊,左右看了看,小聲說。


    “好兄弟,有話好好說,這裏不方便,走,去我哪兒邊喝邊聊。”


    棒梗半推半就的被葉向前帶迴了他和羅小胖的住處。


    葉向前也沒兄弟姐妹,父母也早沒了,從小跟他奶奶長大。


    前年他奶奶也走了,所以家裏就他一個人,他比棒梗還大倆歲,按理應該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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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天天遊手好閑的,有個工作也不好好上班。


    他奶奶走後,他更散漫了,幹脆直接把工作賣了,拿著錢天天喝酒閑逛。


    羅小胖跟他情況差不多,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倆人從小就混在一起。


    可坐吃山空,倆人混了一段日子,沒錢了,倆人也不願意過苦日子。


    加上不想正正經經的上班,就想出了偷東西這一招。


    這其實是倆人第一次出手,沒想到就讓棒梗看見了。


    到了葉向前家,葉向前翻出一瓶酒,然後故意當著棒梗麵亮出自己今天偷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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