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麵對周焉冷冽的威脅,臉色難看。


    他沉聲說道:“都是同門,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做絕?”


    周焉輕笑一聲:“剛才你們五人圍上來的時候,可沒這麽客氣。”


    “成王敗寇,既然認栽,就要有點認栽的樣子。”


    說話間,他和應龍駒的體表甲胄愈發明亮。


    陳澤雙手握緊武器:“我們剛才也不過是勸你交出收集器罷了,沒有一定要讓你受傷,是吧。”


    “歪理挺多。”周焉哂笑,“但詭辯可救不了你.”


    “我一向恩怨分明,你們要我交出收集器,那我也讓你們交出收集器。”


    “你們對我出手,我贏了,所以我隻要你們自斷一臂。”


    “或者.”


    他聲音忽然冷厲起來:“我親自幫你們斬斷,也行!”


    話音一落。


    應龍駒已經邁步疾衝,它拉出長長的光影,隻一刹就衝到了陳澤麵前。


    陳澤爆喝一聲,早已準備好的雙劍交叉斬出,瞬間便有兩條一米粗的水龍仿佛憑空出現一般轟擊而出。


    怎麽說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麽可能將希望寄托於跟對方交涉之中。


    隻有實力,才是交流的保障!


    “殺!”


    陳澤身邊的武者也一樣,他動作老練的同時出手,手中劍纏繞赤焰劈斬而出。


    嗡!


    下一瞬,周焉和應龍駒體表的光芒驟然一盛。


    無形力場憑空覆蓋!


    重力——五十倍!


    陳澤和另一人驟然感受到有恐怖的無形壓力覆蓋了全身。


    這種負擔出現得太過突兀,太過迅猛。


    以至於兩人同時一個趔趄,雙膝驟然跪落在地,心神也劇烈震動。


    其實,如果按照真境強者本身具有的“十五人之力”來計算。


    兩人對重力的承受極限應該是能達到“一百倍”左右的。


    畢竟普通人中的戰鬥機駕駛員或者宇航員的實驗表明,人類的極限是能短時間內承受“十倍重力”。


    但是,那種情況指的是坐在專門的位置上,身穿特製衣物,一動不動地去承受。


    而陳澤兩人,現在是麵臨周焉陡然爆發的超重力。


    這恐怖的超重力,瞬間就擊潰了他們的平衡能力。


    陳澤凝聚出的兩條水龍重重墜地,爆散成一地水花。


    而在這水花爆散之前,周焉從兩人中間穿過,左右交叉劈出槍劍,憑空展現了一道“x”字光影。


    兩條覆蓋著戰甲的手臂各自離開了他們主人的身體,迅速墜落砸地。


    在周焉超重加持的鋒銳槍劍下,神機戰甲的防禦極限被突破。


    沒錯,大多數神機戰甲的材質雖然是采用特殊金屬製造,具有極強的性能。


    同時兼具了硬度、韌度和極輕的質量,甚至具備有一定的自我修複功能。


    但是這些性能都是有極限的。


    被同檔次的械武者結結實實地全力斬擊,必破無疑。


    還沒完!


    應龍駒在周焉的意念操縱下急速迴旋。


    在兩人的絕望怒吼下,周焉化作流光飛速環繞一圈。


    槍劍無情斬擊。


    又有兩條手臂墜地。


    此時,這恐怖的五十倍重力領域方才消散。


    應龍駒身形驟然在跪倒的兩人麵前停了下來。


    陳澤感受著身上的重壓消失,咬著牙從地上站起,雙臂斷裂形象看起來極為慘烈。


    不過,高級神機的維生功能相當不錯,即使雙臂斷裂,傷口也會被戰甲封閉止血,避免著裝者失血過多而死。


    可以說隻要不是當場擊殺,普通的斷肢甚至腰斬重傷,恐怕神機都能吊住械武者的性命。


    這這是周焉敢於對幾人下狠手的原因。


    陳澤怒視著周焉,冷聲說道:“有沒有必要做得那麽絕,就這麽必須要淘汰我們?”


    失去了收集器,他們大不了去搶奪其他選手的。


    但現在兩人失去雙臂,想要保住身體竅穴完整的話,就必須立刻接受治療,將斷臂接上。


    這意味著他們會被徹底淘汰。


    周焉默默俯瞰著兩人,被麵甲覆蓋而看不到的臉龐充滿了恐怖的壓迫感。


    他淡淡說道:“需要我幫你們發射信號彈嗎?”


    然後他發現自己多餘問了。


    形勢明了的那一刻,不遠處被他先行重創的那兩人當場朝天空發射了信號彈。


    周焉見狀,便不再理會幾個手下敗將,驅使著應龍駒轉身就要離開。


    身後,傳來了陳澤不甘地追問:“迴答我!有必要這麽狠辣嗎?”


    應龍駒微微一頓,停了下來。


    周焉側過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很簡單,我不想與你在同一個部門共事罷了。”


    話畢,不等陳澤迴答,周焉已經縱馬消失在了原地。


    *


    另一邊戰場,四處巨樹折斷的殘林之中。


    身纏烈焰的兩個人在高速往返激戰。


    驀然聽到不遠處升起了閃耀的信號彈之後,其中一個武者笑了幾聲:“小綰,看來那周焉已經被擊敗,你走吧,我不為難你。”


    說話間,他一記重重的橫斬揮出,當場將已經略顯疲態的對手震飛。


    而被他震飛的對手在空中一個轉身,踉蹌落地之後,身上的戰甲所纏繞的火焰迅速消失,她將焰形大劍倒插拄地,一邊喘氣一邊冷笑:“呂安,你會不會太過自信了一點,就不能是你們的人被周焉打爆了嗎?”


    兩人正是楚綰和那呂安。


    看到楚綰那嘴硬的模樣,呂安麵甲下的臉上浮現出嫉妒,說話的語氣卻依然風度十足:“事實擺在眼前,你又何必嘴硬,別說周焉未必達到真境二階,就算他是真境二階,又如何能以一敵四?”


    楚綰聽著呂安的話,心中同樣焦急,但嘴上卻依然不肯示弱:“笑死,你以為周焉能和你們一樣?不要用你那平庸的腦子去猜測天驕了,好嗎?”


    呂安看楚綰依然還是那副對他不屑,對周焉卻推崇有加的模樣。


    霎時間妒火中燒。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定定看向了楚綰,輕聲說道:“小綰,你是不是覺得背後有楚長嬴,就篤定我和陳澤不敢對你出手?”


    呂安緩緩前行,麵甲下的臉上神色微微扭曲,仿佛在自言自語:“械武者楚綰與同僚戰鬥至極限,因過度使用三檔模式而暈厥,同僚看在她戰力已失,不忍傷害同門,替其發射信號彈召喚援助,並守在身邊等到救援到來”


    楚綰察覺對方語調有異,立刻便警惕起來:“呂安,怎麽,你想找死?”


    呂安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十分鍾後,救援抵達,楚綰幸而得救,生命體征正常,衣衫整齊.”


    他音調一轉:“隻不過,十分鍾的時間,暈厥的美人與她狂熱的傾慕者一起,會發生什麽事情呢,真是讓人期待。”


    “你果然在找死!”


    楚綰聞言暴怒,立刻催動心神強行激發超念迴路,烈焰再次纏繞戰甲。


    呂安冷冷一笑:“我隻不過是說說而已,你緊張什——”


    歘!


    他的話沒說完,便聽一聲讓人心悸的割裂聲音炸響。


    下一瞬,便有一道白色的流光驟然從他身邊掠過,猛地停在了他的身前。


    停下的流光恢複成了一尊騎著白色麒麟的高大身影。


    ‘周焉!?’


    呂安麵甲下的笑容凝固,他剛想說話,又立刻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痛楚。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在墜落。


    ‘我為什麽會墜落?’


    腦子中剛閃過這個想法,他又立刻反應了過來。


    “啊!”他一聲慘嚎,終於察覺自己的垮下的一雙腿齊根而斷。


    沒錯,齊“根”而斷!


    下一瞬,白麒麟轉身,再次化作流光朝其突進而來。


    欻欻!


    又是兩記斬擊!


    兩隻手臂飛起。


    緊接著便是應龍駒本身那攜帶巨大動能地恐怖撞擊。


    一下就將呂安當場撞飛,重重砸斷一株大樹,摔在了近百米外。


    他當場暈了過去。


    周焉冷冷看了這“五肢盡斷”的人彘一眼,又低頭看了下他遺落在地上的肢體。


    想了想,放棄了將這些斷肢銷毀的打算。


    接下來還要在朱雀宮混著,沒必要為了這個渣滓而讓楚長嬴那邊難做。


    他縱馬迴身,走向了一臉驚喜的楚綰。


    老司姬二話不說,一個縱躍跳上應龍駒,以側坐的姿勢被周焉接住,順勢就窩在了他的懷裏。


    她騰出一隻手勾住周焉的脖子,麵甲張開露出妖豔的俏臉,笑盈盈地說道:“弟弟,真的這麽猛?一打四都打贏了?”


    周焉點頭:“嗯,土雞瓦狗,不足為慮。”


    楚綰吃吃一笑:“弟弟,你這實戰水準,恐怕已經是真境三階以下第一人了,姐姐很欣慰呢。”


    說著,她直接解除了神機著裝,又順勢拿出了信號槍向天開槍。


    看到周焉無聲地低頭看她,便帶著笑意解釋道:“雖然這呂安的言論很找死,但不能為了這人渣害你被淘汰,還是讓人來救助才行。”


    說話之間,她的麵容逐漸變冷:“不過,敢對老娘說那種惡心的話,想必他也已經做好了撕破臉的準備了吧.”


    “呂家可保不住他!”


    周焉不懂楚綰說的這些家族和朱雀宮勢力的交鋒。


    他也沒興趣知道。


    所以他隻是問了自己想問的問題:“你沒受傷吧?”


    聽到這弟弟平平淡淡的問題,楚綰雙瞳微顫。


    她笑盈盈地伸手敲了敲周焉的麵甲:“把麵甲解了。”


    周焉:“幹嘛?”


    “哼哼哼,別問,問就是浪漫!”


    ***


    嗯更新晚了,自打一巴掌。


    當然,今天也努力要三更!


    還差兩更下午和晚上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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