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太平公主真名不詳,即便是她說出真名,馮小寶也沒聽過,再者洛陽並非長安一般對李玥彤這個名字耳熟能詳,加之她已經嫁為人婦三年,民間已經罕聞她的消息了。


    馮小寶默念了幾兩聲,露出自信的笑容道:“當然!你隻是有輕微的症狀,若聽我的循序溫療,過不了多久就會痊愈。”


    盧照鄰生出希望道:“並非不相信小友,孫師當日為先帝治療此病時,耗費畢生心血,仍然束手無策,不知小友家傳何人,竟如此自信。”


    馮小寶嗬嗬笑道:“我自創的,有意見。”


    盧照鄰露出視死如歸的神色,悲傷的搖搖頭道:“原來是小友自創,也罷,就讓我來作小友試藥的鼎爐吧,若是失敗,貧道絕不怪你。”


    太平公主有些黯然,也輕語道:“玥彤曾聞宮中有專門攻克風疾的太醫別院,如今非常成熟,有減負療法、餌藥靜養、避暑療養、溫泉療法、針刺放血療法等五大醫術流派,其中最為顯著的是便是餌藥療法,但仍舊沒能救治先帝。”


    “玥彤也懷疑我的醫術?這群醫署的都是庸醫,當年太宗皇帝明明靠自身免疫力痊愈了,結果他們還非要服食什麽餌藥固本,結果呢!一代明君天命之年便毒發身亡,令人痛惜遺憾,先帝也是如此,我有說錯嗎?”


    秦羽在門角落輕聲輕咳提醒,妄議太宗和先帝,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盧照鄰臉色不愉,反駁道:“貧道隨孫師療養時,孫師曾言餌藥不可多服,但適量用藥確有效果,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小友出言未免過於狂妄了。”


    馮小寶道:“狂妄?餌藥別名五石,乃由冠石、紫石英、白石英、赤石脂、石鍾乳五石所配,這東西吃了不死人,什麽吃了才死人?”


    盧照鄰哼哼道:“自漢魏以來寒食散皆為高門貴藥,石治之法其淵源可追溯春秋,餌藥乃其寒食散集大成之配方,精華之處更是刊錄在道家經典,怎可言吃死人,簡直是無稽之談!”


    馮小寶怒道:“金石之說,丹方之要,誤人子弟!你這臭道士既然喜歡吃餌藥,自己去吃吧!我想這位玥彤姑娘定是身患風疾才求教你這位孫思邈的徒弟,可笑,麻煩你禍害自己可以,不要害了她好嗎,包括宮裏那些專門研究風疾的庸醫。”


    盧照鄰也梗著脖子道:“貧道看你就是大言不慚,定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郎中,連餌藥這種公認的良藥也出言詆毀,沽名釣譽嘩眾取寵罷了。”


    法明看的額手稱慶,打起來,給老衲打起來啊。


    這樣道門就無法搶走我的愛徒了。


    太平公主看兩人劍拔弩張,眼神示意馮小寶稍安勿躁,銀鈴般咯咯笑道:“盧師,我覺得辛公子說的有道理,吞服石頭治療,始終還是有點過於劍走偏鋒了。”


    盧照鄰道:“草藥亦能治病,為何石頭不行,皆取之自然,天地蘊生之精華。”


    尼瑪,好有道理。


    馮小寶差點沒反駁出來。


    不過既然美女出來調解,馮小寶也懶得理這個固執的道士。


    “這樣吧,老盧,我們就以風疾此事打個賭如何?”


    “賭什麽?”


    “若是我治好了你,你就把你的武藝全部傳授給我,並且給我當一輩子的保鏢,怎麽樣?”


    “要是你治不好我呢?”


    “隨你處置,怎麽樣,你絕對穩賺不賠,你想啊要是你的風疾好了,嘖嘖嘖,天下之大,你老盧又可以瀟灑縱橫多少年,相當於白嫖啊。”


    盧照鄰想也沒想,板著的臉孔突然哈哈大笑道:“孫師常言我凡事過於憂心,思慮過度才至於風疾縈繞,難以去除,看樣子我盧照鄰生來就是要做一個瀟灑的人,以後的事誰可以說得準呢,貧道答應你。”


    太平公主暗忖若是辛棄疾真有這個本事的話,這番就賺大了,讓文壇大家、孫思邈的徒弟,道門代表給他當一輩子的保鏢。


    心真黑啊!


    不過相比起來他的俊俏,這些都不算什麽,這小白臉才讓人心動難忍啊。


    公主我守身如玉十九年,熟透的果兒誰來采摘呢?


    不行,今日我就要給母後言及此事,若辛棄疾真能醫治好我的病,我便以身相許,招他為新任的駙馬。


    “辛公子,能否安排房間讓我們住下,秋寒了,風疾的症狀隻怕會更加的嚴重,在這裏瞧病也方便些。”


    馮小寶欣喜道:“好啊,我正有此意,老秦,讓夏菊姑娘去安排內院房間吧。”


    “夏菊姑娘是?”


    “府裏的丫鬟,玥彤問這個是有什麽特別嗎?”


    “沒有,既然是丫鬟就不用她安排了,本姑娘自行去看看,其餘的我的侍女會照顧妥帖的。”


    說完帶著未央款款離開,前凸後翹的部位讓直視的某人暗自吞著口水。


    馮小寶驚訝,這女的儼然把這裏當做自己家了,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不過似乎自己內心沒那麽傷痛了,果然舊愛不如新歡啊。


    忘記上一段戀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下一段戀情是嗎?


    嗯,還真是哈。


    這次,老子堅決不當舔狗了!


    盧照鄰是個急性子,當即問道:“貧道準備好了,請小友開始醫治吧。”


    馮小寶鄙視道:“先臨床觀察幾天,看看你的病情再說,再說草藥未備,哪有這麽快。”


    盧照鄰疑惑道:“貧道也算求學多載,之前小友所說的免疫力已經聽不太懂,這臨床又是什麽意思啊?”


    馮小寶解釋道:“就是你給我滾遠點,不要有這麽多好奇心。”


    兩人正鬥嘴間,秦羽有些匆忙的進來道:“陛下差人來請,外麵來了太監。”


    馮小寶倏地站了起來。


    李旦?


    我擦,完了,完了。


    自己可是答應了他要救英國公的家眷和保護徐績的棺木。


    可是隻完成了一半,他不會要對我興師問罪吧?


    唉,哪能想到,自己救得的是特麽a貨。


    真正的家眷卻被人暗度陳倉擄走了,最可氣的還是假借我的名義送去刑部,被砍了祭旗。


    誰特麽喪盡天良啊,這下可好,李旦這蠢豬一定以為是我幹的,定會埋伏幾百個刀斧手,給我擺一道鴻門宴。


    按說自己是太後的人,想必也不至於下殺手,可這事誰能說得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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