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樹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了江清暉的衣袖,連忙搖頭。


    “大哥,你不要衝動,藩王無召,不得入京,否則就是目無尊上,藐視帝王聖意,皇帝若是不怪罪還好,若是有人借此由頭對付你,皇帝又心中有忌憚,那事情可就大了啊。”


    聽著江清樹的話,江清暉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無奈之意,但是眼中卻又充滿了欣慰。


    這個自小和淺淺一樣不著調的弟弟,終於也是長大了,也能看清楚局勢,懂得深淺了。


    伸出自己被江清樹拉住了的衣袖,抬頭拍拍江清樹的肩膀,示意他安靜,不要著急。


    “清樹,你不要擔心,我又沒有說現在入京。”


    江清暉做事沉穩,自然不會做出那麽傻的事情,他做事,向來都不會給別人留下什麽話柄。


    “那你是什麽意思。”


    江清樹愣了,自己這個嚴肅的大哥這是在給自己開玩笑嘛,隻是這樣的玩笑似乎一點都不好笑。


    “算起來我已經差不多十年都沒有進入京城了,藩王十年須得迴京,麵見天子,上呈邊關情況,兵力部署等,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算我不去,想必皇帝也很快就有旨意下來了。”


    少年時的江清暉曾經隨自己的父親去過皇宮,那個時候的皇帝還誇他父親,虎父無犬子,日後漠北有他這個世子一樣可以安定。


    一晃眼竟然十年已過,而那時帶著他的父親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原來是這樣,嚇了我一跳。”


    江清樹拍拍自己的胸膛,他感覺自己現在真是操心的命,哥哥姐姐都需要他的操心。


    “那,大哥,有沒有需要我做的?”


    江清樹自從上次迴到漠北之後,就沒有什麽事情做,很是無聊。


    江清暉知道這個弟弟說的是江清淺的事情,隻是現在他們的好像都做不了什麽,鞭長莫及這句話用在他們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什麽都不用做,隻是記住,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娘親。”


    他們的娘親看著身體很好,其實在就他們父親去世之後就漸漸落敗了,隻是表麵完好而已。


    現在可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我明白,他奶奶的,要是讓我知道是什麽人要對江清淺出手,我一定會將他大卸八塊,我好好的一個小外甥..”


    說到這裏,江清樹也不再說什麽了,隻是眼中卻多出了很多恨意,還有無可奈何。


    要不是為了漠北,江清淺也不必去京城,更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到底都是他們這些哥哥弟弟無用。


    隨後江清樹離開了,而江清暉的手指則是在之前的信件一處細細摩挲。


    “音音,你也受傷了,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手指停住的地方,赫然寫著,南門音為保護郡主也身受重傷幾個字上。


    江清暉的眼睛緊緊盯著南門音三個字,眼睛也慢慢發紅發緊,此生,終究是江清暉負了南門音。


    縱然兩心相許,可卻隻能止步於點頭一笑的地步。


    而此時京城淩王府暮江閣中的一個不起眼的房間中,江清淺隨意的坐在一張椅子上。


    麵前盛枰被楚旭壓著跪在地上,五花大綁起來,身上的傷隻是簡單的包紮一下,嘴巴被封住。


    雖然被楚旭緊緊的壓製住,可是眼中卻仍舊是不甘心,死死瞪著江清淺。


    “你不要看我,你的眼刀化劍又如何,也傷不了我半分,識相的話,就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江清淺俯下身,語氣平淡冷靜的對著這位禦史台的高潔不屈的盛枰大人說道。


    楚旭將盛枰口中塞著布條拿出,又用力壓了一下,示意有什麽話就趕緊說,


    盛枰口中的毒藥早就被容許拿出來了,此時這個階下之囚的盛大人自然是沒有辦法自殺的,而且有楚旭在,他也找不到空子。


    “淵王妃真是好大的威風,我乃堂堂朝廷命官,你竟然也說抓就抓,當真是將季淵律法視作無物了。”


    不愧是禦史台的人,嘴皮子就是利落,而且到了此時還不肯承認,甚至還想反咬江清淺一口。


    “愚蠢。”


    隻是江清淺迴敬給他的卻是這兩個字,讓盛枰氣得的嘴角發顫。


    他可是千年的狀元,這個狀元可沒有一點的水分,是他憑借自己的本事考上的,竟然被這個刁蠻囂張的女人說自己愚蠢。


    “你都是階下之囚了,說這樣的話還有意思嗎?還是你覺得我江清淺會是怕事的人。”


    這個人可不是簡單的殺手或者小人物,江清淺要想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東西,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隨後盛枰就再不說話了,江清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想必此時沒有人比她更為瘋狂。


    “嗬,什麽都不說,沒關係,等會我相信你就會有什麽說什麽的。”


    江清淺神秘一笑,無端讓盛枰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很不簡單,是不是還有什麽別的後招。


    隨後江清淺就什麽話都沒說了,盛枰跪在地上,心中隱隱有些緊張,而江清淺則是神態悠閑的接過了南門音遞給她的一碗藥。


    一點一點將苦澀的藥汁送入口中,不像是在喝藥,反而像是在品茶一樣。


    從前的江清淺是最討厭喝藥了,可是這一個月竟然也都習慣了著苦澀的味道。


    習慣果然是一種很可怕的事情。


    又這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此處房門忽然被推開,容許當先走了進來。


    對著江清淺點點頭。


    “很好,將人帶過來。”


    江清淺的嘴角多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白離走進來,隻是手中還帶著一個纖弱的身影走進來。


    “芊兒。”


    看到白離帶著人之後,盛枰頓時就神色大變,拚命反抗起來,隻是卻都被楚旭死死壓製住,什麽都坐不上。


    “枰哥哥。”


    纖細柔弱的女子弱弱的叫了一句,然後看到盛枰的滿身傷痕,眼中是掩飾不住的心疼。


    “盛枰,你現在可以考慮說了吧。”


    白離壓著那個女子,江清淺站起身來,到了這個女子的身邊,輕輕撇了盛枰一樣,威脅的意味很濃。


    “江清淺,你有什麽衝著我來,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你不要為難她。”


    隻是盛枰的話剛落,江清淺忽然掏出匕首,在這個女子的手臂上狠狠劃下一道。


    “盛枰,我也是一個女子,你偷襲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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