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輕聲吩咐了下去,每個人的心中都明白,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


    更何況是兩個強大的國家,現在周晉和季淵都需要這個結盟信息,所以他們暫時是和平的。


    可是暗地裏的事情,就肯定值得人深思了。


    “好。”


    謝暮點頭,胥雲來此人在謝暮的心中已經是敵人一般的存在,如何能不注意。


    隨後便沒什麽可說的了,謝暮退了出去。


    再次悄無生氣的出了宮,卻沒有迴家,而是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果然在一個河岸邊上,見到了幾個黑衣人。


    “賀蘭川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何要我和你一起去,難道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就煩嗎?”


    能如此對毫不客氣對賀蘭川柏說話的人,毫無疑問就是容許。


    謝暮腳尖輕點,就站在了一棵高高的樹枝上,樹枝隻是輕輕搖晃,可見其輕功值高深,隨後負手,看著下方發生的一切。


    “容許,你說話注意一些,二哥是副首領,你還有沒有上下尊卑,再說了陛下也同意了,你怎麽不去向陛下說呢。”


    說話的當然不是賀蘭川柏,而是他的忠實粉絲,七殺之五的秦修。


    “要你多話。”


    容許一向看那三人不順眼,尤其是秦修,兩人就好像有絕世深仇一樣,若非同為驚血冥中人,兩人說不定就要生死決鬥了。


    容許冷冷說了一句,袖袍猛地甩出,一個小小飛刀,便飛向了秦修。


    飛刀並沒有衝著秦修的性命而去,可是若是被擊中,也必然要受了重傷。


    “容許,你逾越了。”


    賀蘭川柏輕輕說了一句,手中撚起了一根銀針,輕輕一甩,就將容許的飛刀給擋下。


    “幾年不見,副首領的功夫見長了,隻是不知道今日容三能不能討教一番。”


    容許顯然今日怒氣甚重,他不是不想去周晉,也不是不想沿途保護。


    隻是他不喜歡自己和白離一起去,是因為容許的主意。


    “嗬嗬,你要來,你就來好了。”


    賀蘭川柏冷冷一笑,他這人麵上和心思有極大的差異,他根本就算不上一個脾氣極好的人,隻是素來裝習慣了。


    但是的數次被容許如此挑釁,他也忍不住了。


    謝暮他剛迴來的時候,已經交過手了,他承認,自己不是謝暮的對手。


    可是對麵的人是容許,那他就沒什麽忌憚的了,今日勢必要的讓容許知道,誰高誰底。


    否則,當時七殺排名也就不是自己排行老二,容許隻能屈居第三了。


    “如此甚好,那就來吧。”


    容許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易怒的人,可是麵對賀蘭川柏,一想到當年他所做的事情,容許一見到這張臉,就不自覺怒火中燒。


    白離和厲海有些擔心,而那邊的秦修卻是眼中冷笑,杜墨的眼神則是有些的複雜,想說什麽,可是最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容許冷哼一聲,袖中刀,正準備出鞘,而賀蘭川柏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住手。”


    但是此時一聲不大不小,不清不淡的聲音卻響在了幾人的耳邊。


    隨後謝暮的身影就從樹上慢慢落了下來。


    橫亙在容許和賀蘭川柏之間,但是卻離容許更近一些。


    “首領。”


    見到了謝暮到來,容許和賀蘭川柏停了下來,幾人喊了謝暮一句。


    “容許,白離,迴去準備。”


    淡淡對著容許和白離吩咐了一句,隨後就看向了賀蘭川柏。


    “不要耍花樣,不然殺了你,你心中應該清楚,我若是要殺你,很容易。”


    白離厲海和容許三人是謝暮最好的兄弟,他不會讓容許和白離出事的。


    然後又將目光看先了秦修和杜墨,眼中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不過這樣的眼神,卻令秦修和杜墨心寒。


    見到這樣的眼神,他們忽然就想起了當年謝暮一身黑袍被鮮血浸透,走過之處,衣擺還不住滴下血紅之色。


    手中拿著兵器,一步一步越過了所有人,走上了驚血冥的最高處,成為了驚血冥的首領。


    那個時候的謝暮臉上的神色,讓所有看到的人,心中都不曾忘懷,一直留在心底,懼怕而敬畏。


    “我們走。”


    賀蘭川柏沒說話,謝暮也沒什麽表情,隨後轉身的腳尖輕點,,越過了河岸離開了此地。


    “二哥。”


    杜墨見到幾人離開,小心翼翼的看了賀蘭川柏一眼,輕輕開口叫了他一句。


    “老五,小七,我們也迴去吧,沒事的。”


    賀蘭川柏轉身,輕輕一笑,拍拍杜墨的肩膀,隨後離去。


    之後,不過片刻間,剛才這裏還劍拔弩張,此時卻已經空無一人了。


    時間過得很快也的很慢,端看每個人如何過了。


    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時間總是不快不慢的過去,轉眼便到了笑歌公主快要和親周晉的時間了。


    最後一日之時,江清淺帶著花月長空上街,去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買了一隻價值五百兩的玉簪,準備送給笑歌。


    同時又從自己的箱子裏拿出了很多數,不是多珍貴的,可都是一些大家閨秀很少讀的雜記。


    笑歌是一個如此向往自由的人,相信這些書她會喜歡的。


    手中拿著裝著的玉簪的錦盒,江清淺進了皇宮。


    一般人在別人新婚之禮上很少有單獨送簪子的,大多數都是步搖一類的。


    可是江清淺不願意動步搖給笑歌,步搖步搖,一步一搖,本來就是所謂約束大家閨秀的東西。


    江清淺才不要這樣呢,她送給笑歌玉簪,隻希望笑歌能盡量照自己得心意活著,活的開心,活的自在。


    而在江清淺離開了淩王府之後,便有的幾人,悄無聲息的跟著自己。


    這些人隱匿的功夫很了得,可是江清淺前世幹的最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所以沒過多久,江清淺就感覺到了。


    但是她並沒有從這些人的身上感覺到殺意,反而呈一種守護者的姿態。


    他們是來保護自己的嗎?江清淺如此懷疑,隨後她對南門音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停下了腳步,花月長空跟在他們後麵也停了下來。


    片刻之哦吼,既然忽然加速,讓跟著江清淺的幾個地字營的人一愣。


    不過也趕緊跟上,跟到了一個小巷子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有人。


    隨後一個懶懶的少女聲音響起。


    “你們是誰,跟著我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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