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上,謝遷正在滔滔不絕,唾沫橫飛的講著課。


    朱厚照在學案後坐著,聽的直罵娘。


    你說點碳基生物能聽懂的不行麽?


    怪不得以前的朱厚照不愛學習,在聽你講課的是一個十四歲的不學無術的少年啊,你淨說些晦澀難懂,讓人聽了雲裏霧裏的話,真是嗶了狗了。


    盡管如此,朱厚照仍然裝作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不為別的,就為了在腦海裏不斷彈出的獲得浪值的提示。


    謝遷看著台下認真聽講的太子殿下,老懷大慰。


    昨天遇見王鏊,王鏊跟自己說太子殿下肯認真進學了,謝遷還有些不相信,今天是真的信了,看來太子殿下是長大了啊。


    謝遷是明憲宗成化十一年狀元,曆任翰林修撰、左庶子。


    弘治初進少詹事兼侍講學士,弘治八年入內閣參與機務,進詹事。


    弘治十一年升太子少保,兵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


    謝遷中過狀元,做過翰林,可以說是大明朝最有文化,能力最出眾,最頂尖的一批人。


    但是有文化、有能力,不代表他就會教學生。


    “太子殿下,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或者需要老臣給你解釋的?”


    謝遷一通課講完,看著下麵不住點頭,麵帶微笑的太子殿下,想問問太子殿下剛才自己講的有什麽不懂的,或者想問的。


    昨天王鏊跟自己說過,太子殿下聽完課還拉著自己問了好幾個問題。


    “額,謝師傅講的很好,很精彩啊,學生暫時沒有什麽想問的。”


    問個屁啊,你說的單個字我都知道是啥意思,連成句子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叮,得到謝遷的認可,浪值+50。”


    ......


    朱厚照無語,簡單的拍了你一個馬屁也能獲得你的認可......


    “無妨,太子殿下可有其他的問題,老夫願意為殿下解答。”


    謝遷和王鏊是同歲,而且還是同年中的進士,兩人是好友,私底下卻又喜歡互相別別苗頭,王鏊昨天說太子追著自己問了好幾個問題,太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謝遷,憑啥不問我問題?


    “額,其他方麵的也行?”


    “嗬嗬,老夫雖然學識淺薄,但是天下各種書籍典故還是略知一二的。”


    謝遷自認才學淵博且廣闊,他不相信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能難倒自己,當下誇下海口。


    朱厚照心說,你還真敢說,那我就給你整點三歲的。


    “學生確實有幾個問題一直很困惑,望師傅解答。”


    謝遷捋須微笑,說道:“殿下但講無妨。”


    朱厚照從陪他聽課的張永那裏借來兩塊兒銀子,然後平舉到身前,向謝遷問道:“師傅你說我要是同時鬆手,這兩塊兒銀子哪塊兒先落地?”


    謝遷很自信的迴答道:“自然是大的那塊兒先落地。”


    話剛說完,朱厚照雙手一鬆。


    “啪!”


    清脆的銀子撞擊地麵的聲音傳來。


    謝遷大奇,隻有一個聲音說明這兩塊兒重量不同的銀子是同時落地的,不應該啊,是銀子有問題,還是太子使詐?


    朱厚照把銀子撿起來,遞給一臉狐疑的謝遷說道:“師傅您自己試試。”


    謝遷雙手舉起銀子同時放手。


    “啪!”


    然後把兩塊兒銀子換手又試了一次。


    “啪!”


    不信邪的謝遷又掏出兩塊兒自己的銀子再試。


    “啪!”


    謝遷現在有些震驚了,為何不是重的銀子先落地呢?


    “咳咳!”


    朱厚照輕咳了兩聲,謝遷見朱厚照拿了一張宣紙貼在牆上,一鬆手宣紙就會下滑。


    “師傅請看!”


    說著,朱厚照用一隻筆管在紙上不停的摩擦,摩擦了一會兒後,朱厚照鬆手。


    那張宣紙竟然貼在牆上沒掉下來。


    朱厚照輕輕揭開宣紙一角,鬆手的時候宣紙像是被牆吸住了一樣,又貼了迴去。


    “額...太子殿下,這是什麽戲法?”


    謝遷以為太子在給他變戲法。


    “這不是戲法,師傅你也可以自己試一下。”


    謝遷也隨便拿了張紙,學朱厚照一樣,把紙貼在牆上,拿根筆管在紙上摩擦。


    紙果然沒有掉下來,像是被牆吸上了一樣。


    謝遷皺著眉頭想不通是因為什麽,難道是牆的問題?


    “咳咳!”


    謝遷再次聽到朱厚照的輕咳聲。


    朱厚照把一個茶杯倒滿水,然後在水杯上麵蓋了一張紙。


    “師父你說,如果我把茶杯翻過來,茶杯裏的水會流出來嗎?”


    “自然是會流出來的。”


    謝遷覺得這問題好多餘,一張紙在怎麽可能讓水流不出來。


    話剛說完,朱厚照把水杯翻過來,紙片像是有魔力一樣貼在了杯口,杯裏的水居然一滴都沒有流出來。


    謝遷(°ー°〃)


    這又是什麽情況?見朱厚照擺手,意思是師傅你自己試試。


    謝遷自己倒滿了一杯水,在上麵蓋了個紙片,翻過來之後,水果然沒灑出來。


    謝遷被震驚了,這。。。。


    看著一臉懵的謝遷,朱厚照心裏偷笑,讓你不說上課不說人話,讓你覺得自己啥都懂,幾個初中的物理小實驗就把你難住了吧。


    “叮,特殊條件觸發,由於你震驚了謝遷,浪值+3000。”


    不是吧,不是吧,這謝遷就震驚了?我要是使出小孔成像,人造彩虹,冰中取火,那謝遷會有什麽反應呢?


    朱厚照感覺一大波浪值,正向自己襲來。


    謝遷突然覺得自己好尷尬,自己讓太子問自己問題,太子出了仨問題,自己居然一個都沒迴答上來。


    一定是太子的東西有問題,等我迴去用自己的東西試一試就能拆穿太子的小把戲了。


    謝遷有些尷尬的表示,自己才疏學淺,要迴去思考之後才能給太子答案,告辭之後,灰溜溜的走了。


    張永(-_-。)???


    謝大學士,你倒是把銀子還給我啊。


    ......


    ......


    內閣裏。


    謝遷的桌上擺了一堆銀子,石塊兒,然後不停的往地上丟。


    一會兒又拿了張宣紙在牆上不停的摩擦,蹭完了一麵牆,又換一麵牆。


    喝茶也不好好喝,還在茶杯上蓋了張紙,翻過來調過去的折騰。


    劉健和李東陽看的一臉懵。


    謝遷終於折騰累了,坐在椅子上思考起來。


    “於喬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劉健身為首輔,覺得有必要關懷一下謝遷,今天的謝遷看起來太不正常了。


    謝遷拿起兩塊兒大小不同的銀子平舉起來,看向李東陽和劉健說道:“我同時鬆手,哪塊兒銀子先落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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