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錢士升和候恂身邊各有一女子陪伴,這叫紅袖添香。


    對於文人們來說,這是一件很高雅的事情。


    旁邊還有女子彈琴伴奏,這叫鍾鳴鼎食,以前是貴族們才能享用的。


    現在呢,是他們這些文人享用的,說不得還得感歎一句: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酒桌上,穿著高雅的女子為候恂斟酒,候恂對著女子微微一笑道:“多謝紅雲姑娘,幾日不見,紅雲姑娘風采更勝從前。


    剛剛這一舉一動之間,可謂是花心定有何人撚。暈暈如嬌靨。一痕明月老春宵。正似酥胸潮臉、不曾銷!”


    紅雲當即捂嘴一笑道:“油嘴滑舌,侯公子想必對不少人說過吧,特別是江南的相好。”


    候恂微笑道:“哈哈哈,這不一樣,你們這北方的女子那可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而這南方的女子嘛,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香。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哈哈哈!”


    錢士升當即說道:“大真兄果然多才,花心定有何人撚。暈暈如嬌靨,這可是宋代詩人劉辰翁以虞美人為詞牌。用在這裏著實妙啊。


    還有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可是李太白寫的,這裏麵一開始就引人入目,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妙極了。


    最後這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香。大真兄真是神來之筆。宋代詞人張先的《醉垂鞭》。


    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春。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厲害,厲害,當浮一大白!”


    候恂有些矜持道:“哪裏哪裏,都是借用前輩們的,抑之兄過獎了!說罷便與錢士升喝了一杯。”


    坐在錢士升身邊的女子,連忙撒嬌道:“錢公子,你看侯公子都給紅雲這麽說了,人家也要!~”


    錢士升輕撫女子的手說道:“看到清月你啊,那真是身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再看你的人,珠纓炫轉星宿搖,花鬘抖擻龍蛇動。


    如今在下這心裏啊,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候恂立馬在一旁稱讚錢士升,又是喝了一杯酒。


    隨即那清月嘴含一杯酒送入錢士升嘴中,紅雲不甘示弱,隨即開展絕活。


    雖然場麵有些香豔,但是還很克製,而錢士升和候恂很享受這種場麵。


    其實在江南,這樣的花樣多著呢,特別是揚州瘦馬。


    玩樂一番之後,候恂便把話題引到了朝堂之上。


    候恂故作憂傷道:“抑之兄,在下可借著佳人美酒消愁,但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魏閹不死,這天下何時才能清朗,我等何時才能見眾正盈朝啊!”


    錢士升當即靠近候恂說道:“大真兄,在下和你說一件大事,可別說出去。”


    候恂來了精神,周邊的清月和紅雲也跟著靠近,並且夾菜添酒。


    錢士升表情有些神秘道:“大真兄,在下與你細說,你可能不信,這世上還有鬼魂,太廟裏有太祖高皇帝的鬼魂!”


    “噗嗤......”


    清月和紅雲都沒有忍住,直接就笑了。


    錢士升抓了抓清月,說道:“此事是真的,我已經在太廟裏見了兩次,文武百官都知道。


    若是太祖高皇帝出世,你我可就不能像今日這般悠哉了。”


    候恂還是清楚錢士升的,他覺得錢士升沒有說謊。


    他立馬問道:“太祖高皇帝最討厭宦官後宮幹政,怎麽沒殺了魏閹?”


    錢士升迴道:“在下估摸著,應該是陛下在求情。噓,可別提此事,當時王尚書就說了此事,結果被太祖高皇帝罵了。”


    候恂臉色微變,說道:“看來朝廷現在是暗流湧動啊。”


    錢士升點頭道:“最近錦衣衛指揮使空缺,但是東廠還在活躍,錦衣衛的人都被查了,不少人出了事。


    大真兄,等錦衣衛查完,新的錦衣衛出現,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


    候恂皺眉道:“太祖高皇帝時期日子,大家怎麽會想著去過,就算是太祖高皇帝,也會有人阻止的。”


    錢士升點頭道:“不管是誰阻止,但都不是我們的事情。”


    ......


    候恂和錢士升在快活的時候,朱園在牌位裏還在想著怎麽嚇唬候恂呢,而且他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他依舊沒法托夢。


    朱園呢喃道:“這家夥在幹嗎?這麽晚了還不睡覺,這都要第二天淩晨了,我技能都要刷新了!


    不是吧,大晚上的夜生活那麽豐富?真是失策啊!”


    朱園抱怨著,然後在牌位的黑色空間裏飛來飛去。


    然後嘴裏叫嚷著,等會一定要嚇死候恂!


    也不知等了多久,朱園總算可以托夢了,朱園當即殘忍大笑道:“好小子,讓我等這麽久,咱讓你知道什麽叫殘忍!”


    “托夢!”


    紅光綠光照耀的房間裏,不少女子正在扭動自己的身軀,他們樣貌與身材是那麽的誘人,候恂此刻也有些把控不住了。


    “大真兄,這是什麽地方?”錢士升有些驚訝道,“這些姑娘怎麽迴事,總感覺很吸引人啊。”


    就在他們看著姑娘的時候,朱園憑空出現,他一看到這場麵,頓時血壓飆升。


    而錢士升看到了出現的朱園,當即跪下道:“臣詹事府左中允錢士升拜見太祖高皇帝陛下。”


    朱園看著發呆的候恂,問道:“你怎麽不跪?”


    候恂迷糊道:“不可能,我肯定是在做夢,在夢裏,我為什麽要怕你!”


    朱園被氣笑了,他怒視候恂道:“好膽,原來你候恂就是這樣的人?”


    一旁的錢士升嚇壞了,他也沒想到候恂這麽大膽。


    他當即喝道:“候大真,快快跪下請罪,你隻不過是個白身!”


    候恂去拉錢士升,說道:“抑之兄別怕,在夢裏呢,他能把我怎麽樣?”


    朱園連連冷笑道:“你很勇啊,上一個這麽勇的叫客氏,你是第二個。”


    說罷,朱園的手中出現鞭子,在候恂無懼無畏的視線中,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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