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郭臻勢如破竹,一連解出六道謎題,直到第十道謎題的出現,才將郭臻難住片刻。


    這第十道謎題到底是怎樣的呢?


    為何能將勢如破竹的郭臻難住?


    說來也是奇怪,這第十道謎題根本沒有謎麵,有的隻是一張空白的紙。


    如此古怪的謎題一被店夥計說出,圍觀路人齊齊嘩然。


    “店夥計,你這謎題是不是拿錯了?”


    “沒有謎麵要怎麽猜?”


    “是啊,連謎麵都沒有,這不是扯淡嗎?”


    “不會是你們店鋪故意弄出幺蛾子出來騙錢吧?”


    “依我看啊,還真有這個可能!”


    店夥計一開始看到郭臻沒有立即解出謎題,還挺高興,可聽到圍觀路人質疑的話語,立馬慌了,連忙解釋道:“諸位冷靜,這謎題絕沒有拿錯,也不是我們店鋪騙人。”


    有路人想不明白,當即質問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何這謎題連謎麵都沒有?”


    “這…這……”


    “沒法解釋吧,依我看啊,你們店鋪就是在騙人!”


    “我們…我們店鋪真沒有騙人!”


    “那你給我解釋清楚!”


    “這…這……”


    就在店夥計被路人搞得有些焦頭爛額的時候,郭臻突然開口道:“諸位莫要為難店夥計,這謎題確實沒問題!”


    路人很是不解,當即問道:“這謎題連謎麵都沒有,公子為何說它沒問題?”


    郭臻沒有立即迴答,而是問向店夥計:“現在情況如此,要想消除誤會,需要我將謎底公之於眾,你覺得如何?”


    按照店鋪的規矩,郭臻是不能公布謎底的,因為店鋪還要通過這道謎題反複賺錢,不過,店夥計為了解圍,隻能答應下來:“公子可以將謎底公之於眾!”


    說完之後,店夥計又不忘補充一句:“公子,你隻能公布這道謎題的謎底,其餘謎題的謎底還請公子保密。”


    郭臻點點頭,隨即向圍觀路人解釋道:“諸位,謎麵謎麵,謎無一言,那不就是個“迷”字嗎?”


    圍觀路人聽了郭臻的解釋,齊齊恍然:“原來是這樣,一張白紙就是謎無一言,而謎無一言,就是個‘謎’字,這謎題出的妙,但公子解答得更妙!”


    一時間,對郭臻的誇讚與恭維如潮水般湧來。


    郭臻淡然一笑,沒有露出絲毫得意神色,這謎題說難也不難,就看解謎人會不會逆向思維,如果隻是局限於字形字義,那想破頭都得不到正確答案。


    解完第十道謎題,郭臻已沒有興趣繼續解下去,於是笑著對店夥計說道:“店夥計,麻煩你將我解謎的獎勵拿來,我不繼續解了。”


    郭臻這話聽在店夥計的耳中,就如同仙音般美妙,店夥計本就很感激郭臻幫他解圍,現在聽說郭臻要見好就收,整個人感動得快要哭出來:“謝謝公子,謝謝公子,我這就把公子的獎勵拿來!”


    與之相對,圍觀路人卻是意猶未盡,齊齊勸向郭臻:“公子,看你解謎題就如同飲美酒,那感覺實在是太暢快了!”


    “不錯,看公子勢如破竹的解謎,那叫一個爽啊,如今店裏還有不少謎題,不如繼續解下去吧。”


    “是啊,公子繼續解下去吧,以公子的本事,定能將所有謎題全部解出來。”


    “……”


    店夥計聽了圍觀路人勸說的話語,神色頓時一緊,生怕郭臻被圍觀路人說服又繼續解下去,於是可憐巴巴地望向郭臻:“公子,你……”


    郭臻拍拍店夥計的肩膀:“莫慌,我這人說話算數!”


    安撫住了店夥計,郭臻又對圍觀路人拱手行了一禮:“能得到諸位的認可與厚愛,這是我郭臻的榮幸,不過,男兒不可言而無信,我既已答應店夥計不再解謎,那就要說到做到,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聽郭臻這麽一說,圍觀路人雖然依舊意猶未盡,但卻沒人勉強郭臻,古人重信,郭臻能言而有信,這在眾人看來,是值得敬佩的。


    在店夥計感激的目光中,郭臻接過五百兩銀子的獎勵,然後帶著小伍離開店鋪。


    當郭臻、小伍迴到石凳附近時,張虎、林雄已逛完想去的地方,早早在那裏等候。


    小伍拿迴了月例銀子,又見證了郭臻的高光表現,整個人異常興奮,一見到張虎、林雄,便迫不及待地將郭臻解謎的經過講了出來。


    張虎、林雄聽說郭臻連解十道極難的謎題,贏下五百兩銀子以及場中所有人的敬慕,心中對郭臻更加佩服,同時對能成為郭臻的護衛感到自豪。


    與此同時,城東一間布置考究的雅閣內,幾名男子分座各處,坐在上首的,赫然是內閣首輔陳縝。


    在聽了其中一個青年的匯報後,陳縝眉頭有些緊蹙地問道:“定淵,你是說今天在香山文會大放異彩的郭臻是程膺的弟子?新黨之人?”


    陳縝口中的‘定淵’正是白天被郭臻打臉的林瑞,麵對內閣首輔的詢問,林瑞神情有些緊張地答道:“迴稟陳首輔,這郭臻確實是前內閣大學士程膺的弟子,平日裏,這廝對新黨也多誇讚的言論。”


    “程膺外放南直隸,見郭臻是南直隸的解元,收他為弟子也是正常。”


    “首輔大人,有一點學生想不明白。”


    “哪一點?”


    “這郭臻雖然是南直隸的解元,但他原來卻是個才學平庸的書生,盡管有著魏國公府贅婿的名頭,但卻不受魏國公府的待見。”


    “這般說來,程膺怕是早就相中了郭臻,並對他進行了一番精心教導,甚至在這次鄉試中給他開了方便之門。”


    “首輔大人見微知著,學生萬分佩服!”


    “佩服?嗬嗬,你的小心思老夫知曉,不外乎與郭臻結仇,想借老夫的手對付郭臻。”


    林瑞聞言一驚,身體發顫,連忙告罪道:“首輔大人恕罪,學生知錯了,學生千不該,萬不該……”


    陳縝捋了捋頷下白須,不等林瑞把話說完,便強勢打斷道:“場麵話無需多說,你是這次的狀元種子,老夫很看好你,便饒過你這一迴,不過,這般情況可一不可再……”


    林瑞額頭冷汗直流,趕忙叩謝道:“多謝陳首輔提點,學生必將謹記在心!”


    陳縝點點頭,隨即擺手示意林瑞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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