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嘿,幹什麽,還、啊”


    吳可趁紀靈沒防備搶過照相機,打開後蓋把底片全部拉了出來,動作快到紀靈隻來得及說句話


    吳可把照相機遞給紀靈:“還給你”


    “嘿嘿”紀靈被吳可氣樂了:“我要去市府告你們特別是你”瞪著薄厚:“通山剝皮”接過照相機看了一下:“昨天的活白幹了”


    薄厚已經有些習慣與李羽雁見麵大概率會打一架,不打的話李羽雁根本收不了瘋,擦擦臉上的血對李局長說:“說正事,龐主任打電話了嗎?”


    “嘿嘿、咕咕、嗬嗬”薄厚一本正經說正事但是樣子令眾人不禁莞爾


    吳可撿起地上的墨鏡遞給薄厚


    李局長當然願意平息事態:“龐主任親自打來電話,並且本座已經下令所有人停止手上的事兒,全力以赴完成黨部交辦的任務,不過為了加強城鎮治安,現大部分警力在處理治安問題,所以嘛”瞪了李羽雁一眼:“快點下令”


    李羽雁翻白眼不說話


    李助理連忙說:“卑職去值班室打電話”


    “哦”李局長看看李羽雁亂得一塌糊塗的辦公室和已經散架了的電話機:“去吧”


    “是”


    李羽雁:“叫他們十二點之前完成”


    “啊!”李助理傻眼


    李局長向外麵走:“六點以前”向薄厚揮揮手也不看:“薄科長安心等等”頭也不迴快步離開,李家的三子妹隻有李羽雁敢叫李元壽老爺,當麵都敢叫自己的親爹李老爺,當然這全是李老爺自己寵出來的事兒,有人說李羽雁被李元霸附體,打架經常下重手,失手的可能性更多一點,這樣對待親爹的武瘋子!還是快點消失安全一些,自己隻是李羽雁的叔輩而已


    薄厚在院裏等消息,吳可給薄厚拿來一套便裝換上,警察局業務繁忙隻一個上午就發生三件兇殺案,李局長了解手底下的人,快五點的時候終於等來消息,黨部要找的人在電線杆一帶,那一片有很多工廠有很多電線杆子所以當地人稱之為電線杆或者機器廠,人的具體位置不詳,地方太大需要時間尋找,薄厚立即離開警察局


    差不多一天時間李羽雁沒有再跟薄厚說一句話,看著薄厚圍著槐樹轉圈抽煙,等薄厚離開之後吩咐李助理碼人去機器廠


    薄厚剛走出警局,倆個一看就是江湖人士走到跟前抱拳行禮


    “薄長官請了,在下乃張拐主座下,紅中是也”


    “薄長官請了,在下乃張拐主座下,白板是也”


    薄厚一時沒反應過來:“哦、什麽事兒”反應過來問:“你們叫個什麽?”哪人剛想解釋薄厚又覺得這不算事兒:“說說張瘸子什麽事兒吧”


    紅中:“是,拐主已經找到人了,傳令小的們找薄長官,嗬嗬、咱兄弟在這裏已經等了一會兒”


    “啊”薄厚一下高興起來:“馬上帶我去”


    吳可為薄厚打開車門擋住了想跟著上車的紅中白板:“一個人帶路坐前麵去”指了指副駕駛位置


    紅中對白板說:“兄弟夥,哥哥熟悉些就當仁不讓了哈”拉開前門坐了上去


    白板悻悻地看著紅中


    紅中把薄厚帶到九道拐翠雲樓,樓上叮叮鐺鐺搞裝修,樓下和門前擠滿了人,人人拿著砍刀棍子板凳一副準備打架鬥毆的樣子,張瘸子見到薄厚笑眯眯


    “弟弟來啦”


    薄厚:“快說人在哪兒?”


    張瘸子:“弟弟交辦的事兒,哥哥肯定上頭沒話說,那小子在山裏迷了路,遇見一個打獵妹子以為是仙女下凡搭救,結果人家當白嫩兔子賣到窯子裏去了”


    薄厚心中一緊:“現在人在哪兒?”


    張瘸子:“雙斧會竄出來架秧子,這不哥哥號齊人馬就等著弟弟來了”


    薄厚:“具體在電線杆?還是雙斧會的手裏”


    張瘸子翻個白眼說:“電線杆那片就是雙斧會罩的呀,在哪兒也繞不開雙斧會,隻有幹翻雙斧會就可以找到人,否則掘地三尺你也找不到一根毛毛”


    “哦”薄厚沉吟不語


    張瘸子淡淡然也不著急催促薄厚


    池正利突然從外麵進來對薄厚說:“聽說長官來了,有個事兒找您”


    薄厚:“你說”


    池正利:“碼頭上的事兒,上次張拐主”


    張瘸子陰森森地打斷池正利:“敢當麵兒告狀,遲半天、信不信爺”


    “張瘸子”薄厚一聲暴喝


    張瘸子跳起來一人高連連跺腳:“弟弟啊怎麽”更大的聲音吼:“怎麽每次來都這樣那樣煩人呢,上次開工挖的地基,哥哥花了大錢的哦”


    薄厚隻能用更大的聲音更強的氣勢壓製張瘸子,雙手比劃丟東西:“扔江裏了,多少也沉江底或者被水衝走了,以後不要再管碼頭上的事兒,否則”本能按住腰上的手槍


    張瘸子原地打轉蹦噠幾下,轉眼間又眉開眼笑說:“行、行行,不管就不管,現在還要不要去電線杆子?”


    薄厚的情緒轉不過張瘸子,怒發衝冠還沒盡興呢!腦袋有點兒眩暈:“去”


    “得嘞”張瘸子意氣勃發:“小的們全給爺打起精神,重傷一個賞十塊,打死有爺擔著”


    “等等,等等”薄厚臉都綠了


    “咦”張瘸子一下拿掉薄厚的墨鏡:“誰敢打弟弟!不要命啦,誰打的?別怕!哥哥給你做主哈”


    “呃”薄厚無言以對搶墨鏡戴上


    吳可:“李羽雁副局長”


    “呃”張瘸子傻眼!“幫不了你,她和秦老鬼都是克星”向外走去


    池正利等周圍的人離開小聲說:“交通站已經建設完成可以隨時起用”


    薄厚:“嗯”


    吳可跟張瘸子說著話一起出門


    池正利:“現在還差一部電台,能不能給組織反映盡快解決”


    薄厚:“好”


    池正利:“其實按照組織原則我不應該這樣說,但是若風同誌不走尋常路,說實話我對他做事的方式不讚同,違背組織原則的事情在他哪兒根本不算個事兒”


    薄厚有些不耐煩了:“嗯、好的、我會向組織反映”


    池正利:“情報站我不應該問,隻想提醒一下,最好建一個中轉站”


    “好的,你的話我如實向組織匯報”薄厚說完向外走去


    池正利有些不高興了,明顯感到薄厚的敷衍情緒


    薄厚剛走出門看見吳可跟一個賣煙的孩子買煙,注意了一下賣煙孩子,吳可不抽煙早上開了一包主要給自己抽,應該還有不少煙


    張瘸子坐上白色轎車後氣勢更加的囂張跋扈狂野張揚,黑衣黑褲的拐眾圍著轎車一路殺奔機器廠


    薄厚吩咐吳可慢一點與張瘸子拉開距離感覺要出事兒出大事兒,剛才被打斷思路還沒有想好怎麽去機器廠!感覺上了張瘸子的當


    電線杆一帶本來就熱鬧非凡,張瘸子領著幾百人浩浩蕩蕩殺進去,立馬就是個水泄不通的場麵,工廠多意味著工人就多,私搭亂建的房子把通道占得極為狹窄,到處是拉著電線的電線杆子,大點的街道叫機器街,機器街兩邊兩層三層的樓房比較多,雙斧會與張瘸子在街上撞到了一起,雙方同樣的黑衣黑褲,不同的是武器,雙斧會每人兩把小斧頭算得上統一製式武器,而九道拐就是大雜燴了,竟然還有扛一把鐵錘當武器的人


    吳可把車停在街邊然後熟門熟路帶薄厚上了一家酒館的二樓,位置正好能看清楚九道拐與雙斧會碰麵的地方


    “陳會長來了,有年頭沒見陳會長了”樓上看熱鬧的人不少,快擠不下了


    雙斧會的人波浪般分開,人牆中大搖大擺穿行的陳會長長相奇特,這人看著不是向上長而是橫著長,臉寬身寬所有部件都寬,導致走起路來像螃蟹一樣:“哈哈哈”距離張瘸子的車遠遠地未言先笑,走到車前抱拳行禮


    “張拐主請了”


    張瘸子大馬金刀坐著動也不動,下巴抬得與天一樣高:“陳會長請了”


    陳會長雙手叉腰增加氣勢:“九道拐捧洋大人飯碗,咱有血性的江湖兒女明白,大家為了填飽肚子都不容易,所以九道拐在租界怎麽折騰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天因何緣由殺進家裏來了?請張拐主拿話來說,請問風起何處呀”


    張瘸子在車上緩緩站起來,長長的黑色風衣高檔時髦,裏麵穿的卻是一件銅錢圖案的真絲大褂,一腳踩在座位上一腳踏在椅背上單手叉腰居高臨下!比起陳會長的氣勢,高得不可以道裏計,首先在高度上,張瘸子像似踩在陳會長的腦袋上:“風起長江,西臨黃河,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哼、誰敢管爺!管爺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張初八”李羽雁的聲音響起


    張瘸子平地一個趔趄!像似充滿氣的氣球被戳了一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蔫了,跳下敞篷轎車恭恭敬敬看著李羽雁!克星來了


    陳會長大喜!今天是雙斧會建會以來最大的危機,無論怎麽看都是滅會的下場,對李羽雁連連拱手作揖:“李局座來得好,九道拐公然在街麵上扛著家夥什,按李局座剛剛頒發的治安條例,應該抓起來吧,當然我們為了自保也帶著武器,不過我們無條件配合警察”


    陳會長的話引起一片噓聲,雙斧會竟然想借警察局的牢房躲災避禍!


    “南雁親自出馬這下沒熱鬧看了,警察不會抓人,沒見這陣的遊行學生和工人,誰被警察抓進去了?沒有嘛,唉、順勢除了雙斧會該多好”說最後一句話旁邊的人連忙退開,說話的人捂著嘴巴往樓下走去


    李羽雁黑色風衣包裹著嬌小身軀,手指頭都沒有露出來,笑盈盈的樣子顯然喜歡這種場麵兒,熱血江湖比肮髒官場好太多:“今天本座就是來斷公道,陳會長先說吧,因為本座與張初八同是通山人”


    “啊!!!”陳會長震驚得後槽牙都漏了出來,李羽雁擺明與張瘸子是一夥的!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會長,會長不好了,兔子被人搶了”


    陳會長:“什麽,什麽人幹的?”


    “嘴吐鳥語手拿武士刀是是是”不說也知道是日本人


    陳會長福至心靈乖巧地讓開路:“李局座張拐主請,其實本會長知道你們找什麽,人在蓮花池嘞”向手下們揮舞手說:“請各位兄弟讓開道,讓九道拐的兄弟過去”


    李羽雁皺皺眉命令警察去蓮花池,自己也跟著警察走


    張瘸子大動幹戈不是來捉兔子,與陳會長擦身而過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緊接著一記鞭腿掃得二百多斤的陳會長騰空!


    “砍,砍死張瘸子”陳會長大怒,想不怒都不行,江湖中人活的就是麵兒,如果這都忍了等於滅會:“誰砍死張瘸子就是會長”


    街道瞬間亂成一鍋粥,斧頭漫天飛舞傷者滿地爬,警察兩方麵的人都打,李羽雁左一拳右一腳無人能近身,興奮樣子對於這種場麵非常喜歡,如魚得水遊刃有餘,但是看熱鬧的平頭百姓遭了池魚之災,江湖好漢受傷也不能大聲喊叫栽麵兒,混亂百姓自己就發生踩踏事故鬼哭狼嚎,轉瞬間成了地獄修羅場


    薄厚臉色蒼白問吳可:“知道蓮花池嗎”


    “知道”吳可見薄厚還不想走:“咱們快點走吧,已經這樣了”


    小轎車像海邊的礁石正在承受著一波接一波的巨浪衝擊,肯定開不成了,不報廢已經是萬幸:“唉…”薄厚歎口氣跟著吳可走,民眾傷亡慘重很不好,樓上擠是擠點還不亂,走在巷子裏才發現什麽是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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