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和圖迴到了江上人家魚館,一覺到日上三竿。


    電話鈴聲響起來,又是楊量。


    “量子,”蘇和圖接電話。


    “袁曉武和陳秉徳都住院了,”楊量說道。


    “哦哦,怎麽了?”蘇和圖在2088迴來就讓他們兩個住院了。


    “夜總會這邊那個……”楊量頓住。


    “量子,你說啊,”蘇和圖有些著急。


    “這些,這些保安要集體辭職,”楊量又說道。


    “因為什麽?”


    “因為陳秉徳,隻要他迴來這些人就不幹了,”楊量說道。


    “知道了,”蘇和圖掛了電話,洗漱,廚房做了碗麵,匆匆吃了一口,然後開車去醫院。


    袁曉武和陳秉徳住在外科的兩個病房,誰也不願意和對方一個病房。


    蘇和圖先看到了袁曉武,病房裏裏還有兩個保安陪著他。


    “怎麽樣?”蘇和圖走進病房。


    “老板,沒事,”袁曉武坐了起來。


    “老板,”那兩個保安趕快站起來。


    “你倆吃沒吃呢?”


    “吃過了老板。”


    “嗯,夥食跟上,全部報銷。”


    “謝謝老板。”


    “你倆抽根煙,我和曉武聊聊,”蘇和圖說著坐在袁曉武床邊。


    “我們去買點東西,”兩個保安走了出去。


    “老板,我錯了,”袁曉武先檢討。


    “對錯先不說,現在很尷尬,”蘇和圖也沒繞圈子。


    “我也是剛剛接的電話才知道,”袁曉武剛剛知道,但是他也表態了,隻要陳秉徳迴去,他自己也不幹了。


    保安隊長就是最底層的幹部,如果不能和兄弟們一條心,一定帶不了“隊伍”。


    “這個事主要責任在陳秉徳,但是你作為隊長,不能領著大夥炒老板,”蘇和圖有些嚴肅。


    “是,老板,我沒管理好人,”袁曉武也點頭。


    “現在不說陳秉徳,你說我留還是不留你?”


    “老板,我願意留下,但是……”袁曉武看了看蘇和圖,他隻知道陳秉徳是蘇和圖的同學,並不知道還有其他“故事”。


    “這樣,我調陳秉徳去管理別的生意,你和大夥商量商量的再說,”蘇和圖算是給袁曉武一個交代,但是他不能求袁曉武留下,隻能讓後者來找他。


    “我知道了,我這就和兄弟們說下,隻要陳秉徳調走,我們保證好好幹,”袁曉武也是懂事人,立即表態。


    他也知道,換個地方不見得缺人,缺人也不一定缺隊長,所以還不如在這裏好好幹。


    “好,我給你十萬獎金,你和兄弟們分,”蘇和圖站了起來。


    “謝謝老板,我保證好好幹,”袁曉武也很感動,住院報銷,這十萬獎金,自己最少拿五萬,在領兄弟們團建喝幾次,兄弟們指定高興,這是名利雙收。


    “行,我去和陳秉徳說說,你好好養著,”蘇和圖拉門走了。


    “再見老板,”袁曉武揮手告別。


    “你老板?”旁邊床的一個哥們也是外傷,打著吊瓶看熱鬧,好奇的問。


    “嗯,”袁曉武有些看不上他。


    “牛掰,獎金都給十萬?


    “小錢,產業幾千萬呢。”


    ”看這樣是學生吧?”


    “學生咋了,兄弟一百多,”袁曉武也不知道蘇和圖具體有多少兄弟,但是隻能多說不能少說。


    “大寫的服了,咋混這麽牛,”這哥們年齡不小,沒啥能耐,最是羨慕大哥。


    袁曉武閉上眼睛不理他,不在一個段位,沒啥共同語言。


    蘇和圖走幾步,到了另一間病房,楊量陪著校友,而且開的單間病房。


    他不知道蘇和圖和陳秉徳之間的故事,如果知道害過蘇和圖,他指定躲陳秉徳遠遠的。


    “老板來了,”陳秉徳先看到蘇和圖。


    “你來了,”楊量一直沒有叫老板。


    “好些沒?”蘇和圖坐在床邊。


    “還好,隻是外傷,”陳秉徳說道。


    “這幫小子都是玩拳的,有分寸,”蘇和圖看的明白,雪山那些人打的都不往要害地方打。


    “嗯,基礎都不錯,”陳秉徳也是空手道黑帶,還是非常賞識那些人的。


    陳秉徳昨天雖然連勝幾場,實際也是超水平發揮了。


    尤其雪山更是花架子一個,練武不成變成練“舞”的了。


    “量子辛苦,去買點水果,給那邊也帶點,”蘇和圖拍拍楊量。


    “嗯,好的,”楊量知道蘇和圖有話要說就避了出去。


    “你養好傷就歇著吧,”蘇和圖安慰著陳秉徳。


    “老板,你是要開除我麽?”陳秉徳喏喏的說。


    “你是傻x,不會用人還幹個屌,”蘇和圖不由爆粗口。


    “不弄服他就不聽話啊,”陳秉徳的邏輯就是都得服他。


    “我的人被打,我的場子被砸,你還內鬥,四六不分,”蘇和圖真想敲碎他腦袋。


    “我,我知道錯了,”陳秉徳低頭。


    “知道錯有啥用,給你包紅包,迴去上課吧,”蘇和圖有些生氣。


    “我不迴學校,”陳秉徳手裏沒有了左瑩瑩的把柄,有些害怕左家報複,他想跟著蘇和圖,這樣也是黑澀會有身份的人,左家也會忌憚。


    而且練習武術的,更喜歡那種江湖霸氣的感覺,在西城夜總會這幾天,已經非常享受著大哥的感覺。


    “夜總會你是迴不去了,都不服你,”蘇和圖想到了新辦法。


    “那咋辦?”陳秉徳有點賴嘰。


    “還有一塊業務,你做不做?”


    “什麽?”


    “違禁藥品。”


    “毒……”陳秉徳說出一個字就收了迴去,單間沒有別人,但是也要謹防隔牆有耳。


    “嗯……”


    “太危險,”陳秉徳膽怯。


    “有重案組罩著,”蘇和圖說的是卓天明,陳秉徳也看到過他帶著槍壓場子。


    “總怕出事,”陳秉徳猶豫。


    “學會用人,別舍不得花錢,啥事都好幹,”蘇和圖恨恨的說著。


    “那我也不敢,”陳秉徳小聲說。


    “那就迴去上課吧。”


    “迴學校是不能了,”陳秉徳搖頭。


    “那你隨意,我幫不了你,”蘇和圖站起身來,毫不猶豫走了出去。


    “老板,老板……”陳秉徳喊了幾聲。沒有迴應。


    蘇和圖已經走樓梯下了樓。


    王書記想找一個武力值高,還和他沒關係的人幹違禁藥品,蘇和圖本著坑師兄不坑師弟的原則,想讓陳秉徳去管理那一攤,誰讓他害過自己。


    怎麽也是混黑澀會,不能坑好人家孩子。


    再說了,實在缺能人,對付用吧!


    蘇和圖下樓,啟動車子迴江上人家魚館,一路上看著豪車無數,想著托付何巧巧買的大紅旗車什麽時候到啊,那台車到了長城小車給楊量開正適合。


    剛進江上人家魚館,看到大廳正中間桌子上的卓天明。


    蘇和圖調頭往外走,卓天明也看見了他,追了出來。


    “你站住,”卓天明大喝一聲。


    “咋了,那麽激動,”蘇和圖轉身笑嗬嗬。


    上次賭場獅子狗手下打的他骨折,雖然有狂化的本能,外傷恢複比較快,但是現在還吊著繃帶,剛能開車,就找了過來。


    “激動,我都想衝動犯罪,”卓天明走過來拽著蘇和圖肩膀子。


    “知法犯法呀,罪加一等,”蘇和圖笑嗬嗬的。


    “別扯沒用的,獅子狗那事我不找你毛病,我輸的錢補給我。”


    “你和何巧巧打賭關我啥事。”


    “那就聊聊獅子狗那的事。”


    “人家要和你比劃,我讓道還不行。”


    “你看看我多慘,骨折今天才能開車!”


    “一開始你不也退後三步,沒管我麽!”


    “你……我不管,給錢,出場費十萬元,少一分也不行!”


    “我沒錢啊!”


    “不有賞金麽?”


    “花的差不多了,uu看書.uukanshucm 沒看見買個長城小車麽,有錢誰開這個。”


    “賭場不已經進錢了麽?”


    “那邊我就是名義管事,現金都運走了,沒到分紅我哪有錢!”


    賭場一天一結算,賭場經理留30%做各種費用,包括房租,荷官,工作人員。


    陳興東的委員會拿30%,即負責巡視場子,也負責收賬,處理各種問題。


    其餘40%現金有人專門處理,蘇和圖也不知道送哪裏去了。


    至於蘇和圖的分紅,需要等一段時間給他一次。


    “那夜總會呢?”


    “更換設備,還供應商的錢,我現在還在堵窟窿呢。”


    西城夜總會已經是蘇和圖管理,收益都是他自己的,不過修修補補,換了一部分電器,又采購大量酒水,基本上沒有現金盈餘。


    卓天明有些無奈,他也知道蘇和圖上位太快,根本沒有經濟基礎。


    “我囸,你這個大哥怎麽幹的,錢都沒有?”


    “有我這樣大哥麽,讓人家抓著肩膀訛錢!”


    “哈哈……”卓天明大笑,把蘇和圖欺負成這樣他也很爽。


    “唉,借我點錢換台車唄,楊量等著開我車呢,”蘇和圖抓著卓天明袖子,小聲商量。


    “立馬消失,少上我這騙錢!”


    “這是我的魚館,我憑啥消失?”


    “那我走,我走行了吧!”卓天明調頭逃竄。


    “別走啊,車牌號你得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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