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劍尖觸地之聲響起。


    陳鬱輕手中的普通飛劍被他撐得劍身都折成c字。


    四重天一層的修為再也支撐不住龐大真氣威壓,他不得不以劍支撐身體。


    他最多隻能暴露這麽多,五重天一層太過驚人,難免會讓人起猜忌之心。


    如果許安還要加大威壓,那他就隻能再拿些底牌了,可那樣損失太大!


    “敢問宗主意欲問何?”他依然平靜發問。


    心中的憤怒如死火山一樣,就等著找到機會便會帶著炙熱的岩漿噴薄而出,到時候有人將會被這炙熱的憤怒燃燒成灰燼!


    “這件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無!!”


    陳鬱輕的話語很輕,但不知為何讓人覺得很有分量。


    許安看著他平靜的眼睛,那雙眼如同一灘死水一般沉寂。


    許久,都沒有看出什麽結果。


    他揮揮手。


    “既然沒有,那你退下吧。”


    威壓如潮水散去。


    陳鬱輕感覺自己像剛從溺水掙脫之人。


    他沒有再去看許安。


    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憤怒之情。


    就好像剛才被侮辱鎮壓的人不是他一般。


    啪嗒!啪嗒!


    腳步聲迴響。


    他一步一頓的離開了靈堂。


    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


    陳鬱輕走後。


    “宗主,此事真的與他無關?”一個太上長老發問。


    許安收迴看向門口的視線,說。


    “我並不知道這雕像與他有沒有關係。”


    “那為何針對他呢?”


    “正是因為看不出來關係,所以才針對他。”


    “這……”


    所有太上長老都表示不解,麵麵相覷。


    許安沒有理會他們,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太巧了,這一切都太巧了,巧得讓人覺得奇怪!”


    ……


    陳鬱輕駕禦著飛劍緩緩飛行著。


    暫時將心底的憤怒壓下後。


    他仔細思索著前後發生的事。


    這個許安……不簡單!


    他看出了他暴露出來的四重天一層的修為,卻並未做聲。


    而陳鬱輕思索了許萬初的死亡前後,也覺得自己行事有些過於唐突了。


    許萬初之死顯得很巧合!


    對,巧合!


    許萬初和陳鬱輕是聖子之位的兩個競爭對手,而恰好,許萬初的死卻和陳鬱輕沒有任何關係。


    尋常人當然看不出什麽,但是有心人卻會將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就比如許安!


    他之所以用威壓針對陳鬱輕,不過是想觀察他這個人罷了。


    而陳鬱輕展露的四重天修為,便能說明兩件事。


    一,他善於隱忍,善於隱忍的人做事都極為隱秘。


    二,他修為高,修為高便能做到很多事。


    這兩點加起來,即使許安看不出陳鬱輕和雕像的關係,也足以將他當做第一嫌疑人。


    而如果一直都隻有他這一個第一嫌疑人。


    那就是陳鬱輕的死期!


    修士殺人當然不會有所顧忌。


    像許安這種人殺人更是不需要理由。


    更何況他一個太玄宗弟子。


    “不管如何,許安必須要死!”陳鬱輕眼中殺意一閃。


    他心中的憤怒已經燃到了極致,他要在它最熱烈的時候將點燃它的人吞噬殆盡。


    男人的憤怒就像火焰,火焰一旦熄滅便隻剩一堆灰燼,所以要報仇,就要趁早。


    ……


    迴到太玄宗,他安撫好洛凝,便讓她迴到自己的住處。


    短時間內許安應該不會向他動手,因為剛才靈堂他就沒有動手,而宗主殺人並不需要理由,所以他還沒動手應該是還不確定。


    但一旦等他確定了要殺誰,那人將萬劫不複。


    所以陳鬱輕要在他動手之前,提前動手!


    漢書·項藉傳有言: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


    他取出聯絡玉牌,給張青璿發了一道傳訊。


    “師兄。”張青璿很快就到了。


    陳鬱輕將她摟進懷中,在她耳邊說:“今晚,我要你去殺一些人。”


    “殺誰?”張青璿依偎在他懷中,沒有問原因。


    她已經一心一意想為陳鬱輕做事,不管他說什麽,她都願意做。


    “許安,和幾個太上長老!”


    “這……”


    陳鬱輕的話嚇了張青璿一跳。


    一是驚訝陳鬱輕要殺的人身份如此高。


    二是這些人以她的修為怎麽可能殺得了。


    “別擔心,還記得我給你的那本書嗎?”陳鬱輕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


    張青璿驚訝是應該的,畢竟她隻是一個三重天修為的太玄宗弟子。


    修為如此低的她,陳鬱輕卻要她去殺七重天修為的宗主,如果沒有係統,陳鬱輕都會覺得是笑話。


    “黑皮書?”


    “對,今晚,我要你用它來做一些事……”


    他輕聲交代著自己的計策,確保此行萬無一失。


    張青璿時而認真,時而驚訝點頭。


    直到陳鬱輕交代完所有事,才讓她先迴自己住處準備。


    她走後,陳鬱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經微涼的茶。uu看書uukashu


    “我的憤怒已經準備好了。”他輕聲說,就好像在和誰對話,“你的呢?”


    ……


    太玄宗的事並未傳到修真界修士們的耳中。


    畢竟自殺這等事說出來就不光彩。


    天演門,一男子坐於桌前,閉著眼好像在神遊天外。


    他的麵前攤開著一個卷軸,陳鬱輕在這就會認出這是他寫著舊日支配者和外神的那一份。


    “天機亂了啊!”許久,男子睜眼出聲,“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他看著卷軸上的內容,眉頭緊鎖。


    “陳鬱輕,這天機混亂的中心便是你。”


    “你是否真如你口中所說,是聽見了古神的低語,還是……”


    “事情有趣起來了啊……”


    他起身,來到一處鳥籠前。


    將其中的珍奇鳥類置於指端。


    那五彩斑斕羽毛的鳥輕輕啄食著他另一隻手的靈米。


    哢嚓!


    他突然伸手將鳥的脖子捏碎了,提著它的腦袋,置於眼前,仿佛在仔細觀察。


    “看來你命數如此呢……”他輕輕晃著鳥的屍身,好像在對它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輕輕將屍體拋到一旁的靈貓籠子裏,他看著貓將它的屍體含在嘴裏。


    “看來你的命運就到此為止了呢,真是可惜……”


    他輕歎著,好像真的在感到惋惜一樣。


    “所謂命運啊……就是如此,你懂了嗎?”好像在與人對話。


    聲音緩緩消散,房間中隻剩下靈貓咀嚼的聲音。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克蘇魯玄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華樓不下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華樓不下雨並收藏我的克蘇魯玄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