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書書心裏一驚,腫麽還有個兒子嗎?


    完了完了。


    記憶裏完全沒有兒子這一段啊,和誰生滴,哪個月黑風高滴夜晚弄出來滴,她強的對方,還是對方強的她,她完全不知道!!


    難道是這狗太子坑的她?


    看著葉書書一身鮮血,但卻囂張至極的模樣,瑾太子怒得眼底殺意四起,他堂堂太子,貴不可言,可自從葉書書變傻變廢,他就被人笑話,丟盡了臉。


    “葉書書,本太子殺了你!”


    十二名侍衛手揮起手中的長劍,殺向葉書書,可葉書書一動不動,笑看著十幾把劍,老百姓們嚇得閉上了眼睛,可就在劍要刺進葉書書心口的時候,葉書書突然間揚起手上的寶劍,一股強大的力量翻湧,侍衛們手中的長劍像長了眼睛似的,竟然掙脫各自的主人,朝著太子的方向飛去。


    百姓們驚叫著看到,那十二名侍衛,脖頸處鮮血噴湧,齊齊倒地!


    芊羽公主尖叫著撲進瑾太子的懷裏,太子俊臉陰沉,抱起芊羽公主飛身而起,躲過長劍,葉書書看著劍尖上滴落的血珠,蒼白的臉蛋露出滿意的淺笑。


    穿越過來後,弱是弱了一點,但也還能打。


    “你該死!”


    瑾太子狂怒,縱身一躍和葉書書打了起來,今天他非殺了葉書書這個醜八怪不可。


    葉書書笑笑,揚起滿是血的臉蛋迎了上去,天崩地裂間,葉書書一腳踢在太子的心口,隨著太子跌落在地,老百姓再次震驚,指著太子驚叫。


    “她在太子臉上刺了兩個字。”


    瑾太子隻覺得臉龐刺痛,鮮血不斷溢出,芊羽公主尖叫著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落地的瑾太子,卻在看清楚他臉上的兩個字時,嚇得花容失色。


    葉書書雙手環胸,眉眼裏染著一絲不耐煩。


    “瑾太子,是嫌我休書寫在肚兜上不好嗎?那就隻好寫在你的臉上,這樣你就能時刻看到,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祝你和芊羽公主一生都得不到幸福。”


    芊羽見太子俊美容顏被毀,心中大駭,聽到葉書書這樣詛咒她們,更是恨得眼睛泛紅,看著葉書書,強忍著殺意嬌聲道。


    “葉小姐,你又癡又傻,容貌被毀,還和別人生下了孩子,太子善良一直不提解除婚約的事情,但你心裏應該清楚,你已經沒有資格當這個太子妃,我與太子情投意合,是真心相愛的!”


    芊羽公主眼裏淚珠滑落,委屈得像一朵被大雨淋過的嬌花。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女子心腸歹毒,葉書書還真會可憐可憐她呢,畢竟帥氣的小哥哥和漂亮的小姐姐都是賞心悅目的好風景。


    太子原本以為隻是臉受傷,在聽到臉上被刺了休書兩個字的時候,身上殺意暴漲,握著劍一躍而起狂怒。


    “賤人,今天不殺了你,我枉為南朝太子。”


    “你敢!”


    葉書書身形筆直,就在那把劍要刺進自己的眉心時,葉書書抬起手,一枚白玉雕刻而成的令符赫然出現在大家的麵前。


    瑾太子一看到那玉符,臉色大變,生生地將手中的劍氣收迴,同時受到反噬,一口鮮血吐出。


    竟然是攝政王的白玉令!


    見令,如見王!


    百姓們嚇得目瞪口呆,看到玉令的時候,嘩啦啦跪了一大片,剛剛還殺氣衝天的城門口一下子安靜下來,葉書書笑看著太子和芊羽公主。


    “跪不?”


    一再的羞辱讓瑾太子怒得幾欲爆炸,他緊握著手中的劍,恨不得刺穿葉書書的心髒,可那是攝政王歐陽神袛的令符,誰敢不從,片刻,手中的劍往地上狠狠一杵,膝蓋砰的一聲撞在地上。


    “攝政王!”


    風拂起,卷起了葉書書滿是鮮血的長裙,也拂在她臉蛋的疤痕上,葉書書收起令符,轉身準備進城。


    卻在抬頭的時候,腦袋裏瞬間竄出一萬個問號?


    攝政王!


    他怎麽會在這裏?什麽時候來的?這麽大一個座駕從哪來的?飛的嗎?


    葉書書的心尖尖顫抖了,激動的握緊了手中的劍,也沒有告訴她攝政王竟然長得這麽帥啊,這要是放在現代,那一定是瘋狂尖叫的存在好嗎?


    攝政王正靜靜的坐在一輛雪白的馬車裏,身上釋放著強大的冷意,一雙紫眸冷冷的看著葉書書,風拂起他飄逸的白發,王袍舞動時,明明是靜靜的坐在那裏,卻讓人覺得在欣賞一副絕美的畫卷。


    天呐——


    葉書書眼神火熱的看著攝政王,心裏差點爆開了花。


    快看啊。


    這就是那個權傾朝野,生性殘暴,掌握整個南王朝生殺大權,有他在,就無人敢來犯的攝政王。


    可惜!


    攝政王在一年後暴斃,他的屍體被掛在宮門口風幹了半年,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有人把他的頭顱拿去當球踢,骨頭被搶迴去之後打造成一支支骨簪,佩戴在青樓女子的鬢間,日日見證那些日子與恩客之間的風流。


    半年後。


    南王朝就被周圍的國家攻打,徹底覆滅!


    葉書書眼裏露出一絲興味,她和攝政王的命運,何其相似啊。


    她被殺,他暴斃,她被掛在城門口,他被掛在宮門口,她的屍體被偷去做肉餅,輾骨粉,他的屍體被偷去做球踢,做骨簪。


    突然間。


    葉書書心虛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穿過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唯獨帶了一隻骨簪,是……是眼前這位攝政王的骨頭打造的!


    馬車裏。


    攝政王靜靜坐著,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長指突然間緊緊一握。


    他看得很清楚,葉書書不知死活的盯著他看,卻沒有說話,可他卻聽得清清楚楚,葉書書用一種極其興奮、輕鬆、幸災樂禍的語氣把他的死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而且。


    她還帶了一支由他的骨頭打造而成的骨簪穿越過來了!


    堂堂攝政王,竟然在一年後暴斃,一年半後整個南王朝毀滅。


    這不可能!


    攝政王眼底越發的陰沉,周身寒意鋪灑,齊腰的白發竟無風飄逸。


    “攝政王。”


    瑾太子一臉鮮血,殺氣騰騰,走到攝政王麵前跪下,指著葉書書恨聲道。


    “葉書書三年前與人苟且,生下孽種,今天又在城門口自殺,企圖破壞兩國交邦,她嚇壞芊羽公主,刺傷我身上數處,羞辱南王朝,還請攝政王替瑾兒作主,將葉書書五馬分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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