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左腳向他踢去,卻還是被他抬腿給擋住,扇子展開向自己劃過。


    腳上用力,往後退開,張開馬步,雙掌退向前,運功拉迴胸前,提起內力對著他直接打出去。


    側身滑步往一旁移動,輕鬆避開掌力,圍欄被打落。


    剛停下的瞬間,拳頭已經來到臉頰上,整個人飛進屋子內。


    看著拳頭上慢慢散出的氣,這才發現腰間被插入兩根銀針,三焦,氣海。


    在剛才的瞬間,封住兩穴,讓自己的力量大減,手段還真是卑鄙,運功強行逼出體外。


    推開已經撞壞的門,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誓不罷休。


    屋內被火照的通亮,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影,桌子椅子周圍的擺設,一切都沒有受損,地上也沒有倒下的痕跡。


    怎麽看周圍的一切,都不像剛剛把他打飛進來。


    謹慎的往前邁步走,故意放輕腳步不發出聲響來,腦袋沒有動,可眼珠子往左右兩邊看,時刻觀察情況。


    待逐漸走近後,才發現桌子上,有滿滿一桌山珍海味,並且早已備好兩人的碗筷,就像早就料到這一切的發生,宛如一場鴻門宴。


    由於剛才的不小心,才會被他所暗算,變得異常小心起來。


    抬起頭往屋梁四周看,檢查著是否有藏機關,包括房間的角落也不放過,就連燈籠也被拿起來,在確定裏麵隻有蠟燭後,才放心的坐到椅子上。


    卻又注視到茶桌上的香爐,捂住口鼻跳躍過去,打開蓋子,用手撚出一點,放到鼻子處嗅了嗅,確認隻是一般的香料,終於鬆口氣。


    坐下去後聽到響聲,再一次的站立起來,可謂是一波三折,然後便聞到濃鬱的酒香。


    許鬆良竟然從門口走進來,這一幕直接讓人愣在原地,剛才並未失手,真真確確把他打進屋子的,絕不可能出現幻覺,剛才他確實沒有在房間,此時又出現在門口,如此短暫的時間,他是怎麽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的?


    不著急開口,反而注視他的一舉一動,就怕又錯過了什麽,再一次被他所迷惑。


    雙手端著盤子,裏麵是兩壺美酒,蓋子未打開就能聞到酒香,這絕非是一般釀酒,因為其中有迷幻草的香味。


    這東西味道雖然好聞,獨有的香味讓人嗅到,便會深深的愛上,要是沒有強大意誌,就會被其侵入身體,從而讓自身不受控製,更為可怕的是,這東西一旦口服進入身體,很快就會沉醉其中,陷入幻覺無法自拔。


    :“嘴上說著不願賭,可怎麽又會選擇走進來呢?邵兄,還真是言而無信的偽君子”


    走過來直接放下手中的盤子,拿起其中一壺酒,就開始倒酒。


    :“這無雙城的酒可真遜,翻遍整個地窖竟沒一壇好酒,我白天隻好把這香料加進去,讓其變得濃香渾厚,紹兄如此好酒,難道沒有嚐出異味嗎?”


    以禮相待豈能有失風度,順其自然坐下去,然後把杯中的酒,當著他的麵灑出去,出言挑釁起來。


    :“三叔從小的教導,外麵的酒水可不能亂喝,所以不管到了哪,隻能喝自帶的”


    直接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在他詫異的眼神中,繼續往杯中倒酒。


    這樣的舉動確實嚇到他,即便有再高深的內功,這東西要是進入體內,根本無法用內功逼出來,算得上是極品毒藥。


    放下手中的扇子,端起酒聞了聞,喝上一口,在嘴中細細品嚐,的確太過苦澀,簡直難以下咽。


    :“這麽說的話,看來邵兄並沒喝我下藥的酒,難怪在出手時不受影響,就連刺中穴位,也完全沒進入幻覺,還真是小心啊”


    拿著酒壺站起身來,又一次的幫他倒上酒,並且開始解釋起來。


    :“兩壺酒中,這是沒有下藥的,我都喝了一整杯,難道紹兄還不願相信嗎?”


    試探的端起杯子,並離鼻子一段距離,微微吸了吸氣。


    隻有酒的香味,並未聞到迷幻草的味道,看著如此清澈的酒水,還是放下去。


    就怕裏麵摻進無色無味的毒藥,他要是事先吃了解藥,自然敢這樣喝下去,就怕故意引誘自己喝下,好進行下一步陰謀。


    :“到底有什麽話,你直接開口便是,無須做這些無用的事情”


    用筷子夾肉放到嘴中,感覺味道不錯,又接著夾上幾筷子,整個人狼吞虎咽起來,不細細嚼直接咽下去。


    在他的讚美聲中,直接伸手抓起放到口中,就像三天沒吃飯一樣,徹底沒有吃相。


    隻顧喝酒的邵俊洲,肚子不爭氣的咕咕起來,看著滿桌的美食,誰能忍住口水,不停伸出舌頭舔著嘴唇。


    他都沒有任何事情,要是有毒早就應該發作,過去這麽長時間,恐怕早就已經毒發身亡。


    拿起筷子立馬動手,將桌上的美食夾了個遍,接連送入口中,險些被噎著,拿起酒杯一口喝光,跟剛才那固執的樣子不同,現在像他一樣,拚命的往嘴巴塞東西。


    許鬆良看他這個樣子,伸手指著他開始嘲笑起來。


    :“我說的沒錯吧,你總是想在你三叔麵前,做一個沒有缺點的人,被他們的規矩所束縛,這樣才是真正的你,你還敢懷疑我會對你下毒,真是天大的笑話”


    在兩人一番狼吞虎咽下,肚子吃鼓鼓的,這才終於靜下心來交談。


    這一次先開口的卻是邵俊洲。


    :“把我騙到這裏,該不會是隻為了請我吃頓飯這麽簡單吧?”


    許鬆良端起杯子敬他酒。


    :“一別兩年,你卻瘦了這麽多,難得碰上你,不得讓你飽餐一頓才行,別總是以那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我並不是仇人”


    兩人並未像看上去那樣,如同世仇一般,其實私底下兩人關係非常好,亦師亦友,相互督導成長,一同努力變成更強的人。


    可礙於兩人所處的家境,相見也隻能這樣,一個在光,一個在暗。


    放下酒杯,長聲歎氣。


    :“皇城發生如此大的變故,讓所有都城受到影響,生意買賣不好做,三叔我倆也隻能親自動身,這不剛談失敗生意,打算再次落腳,然後再迴家中,這才碰上你”


    笑著相迎。


    :“你們不是已經開始跟羅都合作,這才是最明智的舉動,放眼看去這天下,能夠給如此高價的,也隻有羅都一城,卻打探不到,其背後真正的目的”


    拿起盤子中的酒壺,往前伸出手。


    :“我們隻是生意人,都城之間的爭鬥可與你我無關,你幹嘛要下這藥在酒水中?”


    看似有難言之隱,可在摯友的麵前沒有辦法隱瞞。


    :“你說了我們是生意人,自然來這做生意,有人傳達消息給我,獨龍後人將會出現在這裏,把這消息傳出去,可得六萬兩黃金,這可是不虧本的買賣”


    突然端起杯子猛地喝下。


    :“可就在我打算動身前往,又收到另外的消息,要是保住獨龍後不死,可得十萬兩黃金,這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的事情,動動手就得到報酬,作為生意人的你,難道不會動心嗎?”


    原來真的是做買賣才來到此,還真是生意精。


    皺起眉頭發問起來。


    :“可這東西隻會讓人產生幻覺,沒有其他作用,何況這裏的高手,許多可在你我之上”


    許鬆良笑著站起身,背對著他走到窗戶邊,眼神變得歹毒起來。


    :“獨龍的後人,天黑以後才迴的客棧,並未喝到酒水,而其他的人可就不一樣”


    :“既然是生意人,我隻喜歡雙贏,兩邊的銀兩我都要,所以這是唯一的辦法,既然他們實力遭受重創,也不會讓獨龍曉死,這才是我真正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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