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站立,伸手抓住她握刀的手,皺起眉頭,她還在用力掙脫,左手揮掌打過來,對在一起,可內功顯然不如師兄,被打的連連後退,旋轉半圈身子,踏出一腳站立。


    “你聽我解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真的隻是探討武功”


    雙手握緊刀劈下去,帶著憤怒的一劍,招式裏已經透漏出要殺他的決意,雖然勉強躲開,可身後的門卻被震碎,由於剛才也喝了許多酒,行動上變得有些遲鈍,自己開始運氣,想把酒氣迫出體內。


    “男女共處一室,黑燈瞎火,做不幹淨的事情,你卻告訴我是練武,練的是什麽武功,有種你說”


    抬起刀對著他:“你究竟用這樣的方法騙了多少人?是不是我們全部姐妹”


    淚珠一滴滴落下,聲音變的沙啞:“你說過會娶我的”


    站起起來,走向她,錯事已經發生,自己開心思索起來,這樣的事情可不能讓師傅知道,要不然非宰了自己不可,用起以往的招式,伸出雙手想擁抱她,口中的語氣也變的客氣不少,可出於警惕防範,腳步還是放慢許多:“惠然,你聽我說,剛才是因為喝了許多酒,一時間腦子犯糊塗,才搞出這些荒唐事,我真正喜歡的人是你啊,我一定會娶你的,你要相信我”


    拚命扭動腦袋,往後退,雙手捂住耳朵,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聽我不聽,你全都是騙我的,你就騙子”,緩解抽泣看著他:“殺了你,太便宜你,我要告訴師姐,告訴師傅,讓他們來處置你”


    看著醜事就快暴露,自己再解釋下去也沒用,她現在被憤怒衝昏頭腦,說再多好話也沒用,頓時間起了殺心,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利索一點,伸掌切過去,抓起樹枝用力扔出去,抬起腳踩下去,石塊被震起來,旋轉身子踢出數腳,石子飛的速度較快,打在後腿跟膝蓋,整個人跪下去,樹枝從後背穿過身子,噴出一口血,手中的刀滑落,立馬出現在她麵前,接過刀從前麵貫穿,單膝跪在她麵前,摟著她:“我會娶你的,可是隻能等到下輩子”


    依然嚇得啊一聲,立馬伸出雙手捂住,師兄武功如此之高,心狠手辣,瞪大雙眼看著,動也不敢動一下,害怕的額頭流出汗珠,恐懼的以為隻要師兄聽到動靜,也會殺自己滅口。


    用出最後的力氣,話語伴隨著鮮血而出:“你這個敗類”,說完便倒在地上,故意把刀遞迴她的手中,挪動屍體的位置,走進屋裏拿起豔然的劍,拔出樹枝用劍往同一個傷口刺進去,接著把豔然抱出來,放在對麵,點上睡穴劍扔在她身旁,故意把一切做得像比試一般,然後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裝做什麽都不知道,靜靜的在等著什麽。


    時辰到了,巡視人的燈籠剛出現,立馬踏步跳過去,抱起惠然的屍體,抓起地上的石子,二指彈出打在豔然下巴上,大喊起來:“來人呐,快來人”


    聽到聲響幾人衝了進來,看到是他們趕快詢問起來,肖浪塵開始講起來,幾人離開酒宴後,便相約來比試武功,可誰知兩人都用真格動手,結果發生意外,就算是及時出手可仍舊沒有阻止下來,豔然錯手殺了惠然。


    很快許多人便到來,為了不打擾到雇主,樓主並沒有來,不願這樣的醜事發生,也隻是派了寥寥幾人前來,他們挪走惠然的屍體,摟起豔然並幫她解穴,開始迷迷糊糊醒過來,頭痛的厲害不知道發生何事,可還是能迴想起一點點。


    依然看到有許多人來,這才緩口氣,小心翼翼的往自己房間去,可剛才的事情仍舊曆曆在目,不敢再迴想,跑進自己的屋子,立馬關上門,快速上床用被子捂著自己。


    次日大夥全被叫進大堂,萬花香坐在正上,隻有肖浪塵跟豔然跪著,其他幾人站著,看樓主的表情並沒有十分生氣,可能是因為昨天雇主給的報酬不菲,但現在而論自己也失去一名愛徒,表現的卻是傷心,端起茶杯放到嘴邊又放下,連連歎氣閉著眼搖頭,依然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心事重重。


    豔然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可師兄肖浪塵一直把責任推給她,說是因為比試的時候錯手殺了惠然,可自己卻記不起來,腦海裏能想起的就是喝了許多的酒,然後被師兄牽迴房間,後麵的事情卻忘的一幹二淨,就算再怎麽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可昨晚下身確實有血,就像做夢一般,也沒有打算想解釋,性格的緣故,不出任何聲聽候發落。


    萬花香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罰,一個隻知道推辭,而另外一個不出聲,事情究竟如何也不明白,都是自己的愛徒,已經關了一個,現在又死掉一個,如果再接著出事下去,能用的人不多,現在正是杏紅閣輝煌的時刻,決不能容許有半點閃失,隻能把這件事情暫且擱一擱,命令手下安葬她,這樣有辱風聲的事情必須壓下去。


    雖然平時相處的並不好,可怎麽也算自己的姐妹,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掉,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豔然又不講話說情況,故此所有人都以為真是她錯手殺的,看她的眼神立馬全變,隻有知情的小師妹安慰著她,攙扶著她迴房間,憔悴的樣子惹人憐,進廚房幫她熬點補身子的藥。


    幾日後


    蘇婕然跟郭品迴來,把采集迴來的情報交迴杏紅閣,聽到消息話,婕然氣憤的找到肖浪塵,他卻坦然的在喝茶,邁步進去整壺水全部潑在臉上,伸手拍桌子:“是不是你幹的?你還真是什麽事情都敢做”


    站起來抱住她:“這件事情怎麽可能跟我有關”,笑臉相迎:“她們兩人比試,惠然武功不及豔然,所以才中劍倒地不起,我及時出手也無濟於事”


    立馬推開他,給他一巴掌,氣洶洶眉頭緊鎖:“少跟我耍嘴皮子,這麽多年以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你做的這些醜事,別以為我不知,就算我平時討厭她,可怎麽說也是我的妹妹,就這樣無故的死去,叫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忍住氣伸手摟住她,輕言輕語:“好啦,你是知道的我愛的人是你,怎麽可能會對師妹們有意思,真是失手惠然才死掉”


    婕然雖年長,又在世間經曆不少,可還是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甜言蜜語,還是被他降服。


    郭品聽到這樣的噩耗,腦袋一片空白,不管怎麽想,都想不明白豔然會做這樣的事情,屋裏黑燈瞎火,莽撞的衝進門,穿著著單薄的衣服,蜷縮的身子雙手抱著膝蓋躲在床角,不停的抽泣哭花臉,郭品看後眼角流出一滴淚,上前開始詢問,可她什麽都不願說,不停的搖頭躲避他,郭品想安慰她想抱抱她,卻被她全部拒絕,並且表現的十分害怕,感覺到她的委屈,不由自主的跟著流淚,可想木魚一樣的腦袋,卻不知道怎麽去做,一股腦的盤問她究竟發生什麽事情。


    片刻後立馬抱住他,失聲痛哭,像個呆子一樣不知道雙手去抱住她,雙手停在半空,僵硬無力表情單一,痛徹心扉的嚎叫,聲音迴蕩在整個屋子。


    這夜是如此的嘈雜,響的隻能聽到豔然的哭聲,這夜是如此的寂靜,靜的隻能聽見郭品心裏流淚聲,恍惚就在這一夜兩人都成為大人,像是失去了什麽,又像得到了什麽,這一夜月亮是圓的,湖水是靛的,影子卻是模糊的,事是假的,感情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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