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吳王殿下來了!”


    風眠晚走進了宋牧的臥房,花雪月三女尚在甜睡。玉臂雪足肆無忌憚的橫在宋牧身上,儼然如三隻八爪魚一般,將宋牧死死纏繞。


    尤其是月千影這丫頭,直接把宋牧當人肉床墊了!趴在宋牧身上,壓得宋牧有些透不過氣來。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宋牧每日都在雪崩中被悶醒,他心中苦歎,生怕自己某天就被月千影給悶死了!


    吳王?還真來了?宋牧略一思索,迴道:


    “就讓他候著吧!等差不多了,就說我身體抱恙,不便見客!”


    風眠晚心有靈犀,莞爾一笑,喚來一小姑娘,輕聲吩咐了幾句,便巧笑嫣然的扭動著小腰,來至宋牧塌前,優雅坐下。


    見宋牧被自家的三個妹妹纏繞的動彈不得,不由得噗嗤一笑。


    “公子,你莫要太慣著她們了!尤其是千影這丫頭,委實被公子給慣壞了!”


    宋牧咧嘴一笑,想要摸摸月千影的小腦袋,卻發現雙臂正被花暖暖和雪千凝枕著。


    無奈,他隻好撅起嘴,親了親月千影。權當是先替自己未來的兒女嚐嚐鮮了!


    “自己家的姑娘,就是用來疼的!等以後公子添了妻妾,這樣的機會,怕是越來越少了!”


    風眠晚聞言,心情頓時落了下來。她忽然不想公子那麽快找到柴晚晴了,這樣,公子身邊就隻有她們四姐妹!


    “晚晚,昨夜裏,可有什麽收獲?”


    見宋牧詢問祝雨竹的情況,風眠晚迴過神來,臉色變得認真嚴肅起來,說道:


    “公子,我隱約察覺到,祝姑娘似乎修習過‘鎖陰術’!”


    宋牧皺起了眉頭,若真的修習過“鎖陰術”,那為何還會中春藥?而且,“鎖陰術”乃是縹緲仙宮不傳之秘,她又從何習來?


    風眠晚看出了宋牧眼中的疑惑,她略一思索,解釋道:


    “公子,祝姑娘的‘鎖陰術’,應該不是我縹緲仙宮的秘法。隻是效果有異曲同工之妙。婢子猜測,應該是夢湖小築獨有的秘術。


    “夢湖小築與我縹緲仙宮一樣,皆是女子。且都是年輕貌美,多才多藝的美人。行走江湖總要備一些防狼之術。至於她為何還會中春藥,婢子猜測,祝姑娘應是有意為之。”


    “故意的?”


    宋牧鎖眉凝思,若夢湖小築也有類似縹緲仙宮的“鎖陰術”,自然無懼春藥。除非女子主動將藥效引入體內。


    “莫非她是在試探我?她就不怕我忍不住,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幫她解毒?”


    風眠晚笑了笑:“應該是祝姑娘相信公子,絕不會這般做!若是公子真的打算這樣,祝姑娘應該也會第一時間自行解毒。隻是從今往後,怕是再也沒有高山流水了!”


    宋牧哼笑了一聲:“真有意思!她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呢?人品測試?”


    “公子,祝姑娘似乎對你很感興趣!而且,她應該對你做過調查!對你的了解,甚至比許多縹緲仙宮的姊妹還要深。”


    宋牧眉頭豎了起來,風眠晚抿嘴輕笑,說道:


    “但是,她應該沒有惡意!更多的,應該是好奇!每次婢子給她講公子的趣事,她的眼裏,都若有若無的流露著幾分傾慕!”


    宋牧咬了咬唇,這不就是自己的小迷妹嗎?自己都混成偶像了?


    宋牧不知道的是,香水,唇釉,眼影等等新式胭脂水粉,對這個時代的少女婦人,有多大的殺傷力。


    而作為這些個“齊物”的發明者,宋牧自然而然的成了許多女子好奇的對象。又聽聞宋牧有著“玉麵書生”的名號,難免心生傾慕。


    宋牧正在思忖之時,忽然,雪山壓了下來,宋牧再一次體會到被白雪掩蓋的滋味。吱吱哼哼說不出話來。


    月千影隱約間聽見了公子的唿喚,猛地睜開睡眼。


    “公子!”


    “被你壓著呢!”宋牧欲哭無淚。


    月千影急忙起身,一臉呆萌的吐了吐丁香小舌。順勢掐了一把花暖暖的小蠻腰,捉弄道:


    “大懶豬,快起床了!屁股都快曬黑了!”


    月千影目光一瞥,見風眠晚笑眼盈盈的坐在床邊,嬉皮笑臉的湊了過來,說道:


    “姐姐,那麽早來給公子請安呐!那個琴仙子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風眠晚好笑道。


    “就是那個呀?是不是十二大玉器之一?”月千影好奇地看著她。


    花暖暖、雪千凝二女聞言,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豎起了耳朵。


    “你們先把衣裳穿好,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一些!”風眠晚溫柔的苛責道。


    “就是,一天到晚誘惑你家公子,感覺我進了個盤絲洞!全是女妖精!”


    宋牧被小小的床榻內的白光,晃得有些眼花。再這樣下去,怕真要成和尚了!得趕緊將《無相心法》練至大成才是。不然,空有名槍名器卻不能用,實在是可惜。


    “我也是女妖精嗎?”風眠晚撅著小嘴不滿道。


    “你是女菩薩!”宋牧笑道。


    “公子你騙人,昨晚你還說婢子是你的心肝寶貝,小甜心,現在就變成女妖精了!既然這樣,姐妹們,我們快吃了他!”


    月千影一下子將宋牧撲倒在了床上。頓時春光無限好,隻是雪太白!


    “哎呀,不是要談論琴仙子的嗎?怎麽又來這一出了?”


    風眠晚說著,被花暖暖一把拉到了床上,加入了戰鬥。


    “停停停!別鬧了,床要塌了!”


    宋牧剛說完,便是一聲“咯嘣——”


    床,塌了!


    …………


    “小娥,你可曾聽見有人在喊救命?怎麽感覺像是宋大哥的聲音。”


    祝雨竹在自己的廂房裏修著琴,突然之間,仿佛聽見了一聲巨響,似乎還伴隨著求救的聲音。


    小娥搖了搖頭,笑道:


    “師姐,你是不是喜歡上宋公子了?都出現幻聽了!”


    祝雨竹臉上紅了一下,嗔怪道:“莫要胡說!我與宋大哥才相識多久,隻是知音罷了!”


    “誒,師姐,我聽人說,喜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就沒有可能一見鍾情?”


    小娥一臉好奇,一臉不相信的眼神看著她。


    “再這般胡說八道,我罰你去青樓藝館賣唱去!”


    小娥臉色頓時頹了下來,撅了撅小嘴,一臉委屈巴巴,告饒道:


    “我錯了,師姐!我可不想去賣唱!”


    “那就罰你抄習一百遍《漁樵問答》。今晚交給我!”


    “啊?一百遍!師姐你還說對宋公子沒意思,連曲子都讓我抄宋公子的!”小娥抱怨道。


    祝雨竹柳眉頓時豎了起來,小娥縮了縮脖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書案前,拿起了毛筆。暗自腹誹道:


    “喜歡就喜歡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也喜歡宋公子呀,可惜他都沒怎麽看過我一眼,唉——呀!我怎麽把宋公子的名字寫上去了!趕緊藏起來!”


    小苑大堂。


    “喝茶都快喝飽了,宋牧怎麽還不出來見客?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讓王爺在此等了那麽久,一點禮數都沒有!”吳王的一位隨身門客忿然道。


    “誒,我們是客,客隨主便。我們登門拜訪,哪有責怪主人的道理!再等等吧!”吳王雲淡風輕的說道,臉上竟沒有一絲不悅。


    “聽聞宋牧桀驁不馴,連劍聖都不放在眼裏,看來果然不假。有機會,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趙瓔珞雙臂抱在胸前,一雙杏眼滿是不快。


    吳王手下的幾個門客,見她做出小女孩兒般生氣的模樣,頓時恍了神。女神連生氣的樣子,都那麽美。真無愧於江山絕色。


    趙瓔珞,第一代江山絕色譜排名第四的美人。雲麓書院聖女,南兆皇帝趙舉的皇妹。二十六歲的年紀,至今未嫁。


    不但武藝精湛,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文武雙全,不知讓多少青年才俊自愧弗如。


    “也不能這般說,宋先生創辦牧晴堂,製造出多少奇技淫巧,新奇物件。光是這份才智,就有高傲的資本!”


    吳王妃輕抿茶水,容貌雖比不上趙瓔珞,但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優雅嫻淑,卻足以讓她與江山絕色媲美。


    “要不是聽說他與劍聖打的不相上下。鬼才來見他!”


    趙瓔珞撇了撇嘴,臉上一副很不情願的模樣。若不是自己有事耽擱了,又豈會讓他大出風頭?


    趙瓔珞此番來揚州,本是來看看近些年可有優秀的青年才俊湧現。可路經太湖之時,恰巧碰上一夥白蓮教匪徒在太湖興風作浪。


    於是乎,趙聖女帶著幾個女劍侍,拉上當地府兵,來了一場三天三夜的剿匪。等馬不停蹄趕到揚州之時,武林茶話會早已散場。


    趙瓔珞此番前來,也不無討教一番的意思。想看看這個宋牧,是否真如傳言那般武藝超凡。


    “姑姑莫要生氣,許是宋先生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再等片刻!”吳王勸慰道。


    就在此刻,風眠晚步態輕盈的走了進來。輕輕一揖,微笑道:


    “讓諸位久等了,公子身體抱恙,多有不便。還諸位請迴吧!”


    “先生可是昨日個受傷了?”吳王妃略帶一絲緊張的問道。


    風眠晚打量了她一眼,淺淺一笑:“些許小傷,並無大礙。隻是昨夜偶感風寒,公子臥床,恕不能麵見諸位。眠晚代公子給諸位賠禮了!”


    趙瓔珞柳眉倒豎,一臉不信的看著她,嗔道:


    “他一個習武之人,感染風寒,騙誰呢?不想見就直說!何必彎彎繞繞。”


    風眠晚嘴角依舊噙著笑意,不以為意。隻是看向趙瓔珞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


    吳王與吳王妃她是認識的。之前也不見人通報這位黃衫女子的名字。但見其風華絕代的容貌,而且似乎連吳王都要敬她三分,風眠晚不由得想起一個人的名字。


    曾經的昭容帝姬,現在的雲麓書院聖女:趙瓔珞。


    風眠晚忍不住腹誹道:這幾天是怎麽了?江山絕色怎麽一個個的都往公子身邊湊?先是劍仙子,而後是琴仙子,魅女,現在又來了個書院聖女。怪哉!


    吳王妃柳眉皺了皺,責備的眼神剮了趙瓔珞一眼。她微笑著說道:


    “既然先生身體抱恙,那我們改日再來拜會先生。隻是不知先生何時離開揚州?”


    風眠晚眼眸微動,好奇地眼神看著吳王妃,心裏頓時產生一絲詫異。


    這個並不比自己年長多少的吳王妃,似乎隱隱中壓了吳王一頭。仿佛她才是吳王府的話事者。


    若真是如此,這個吳王妃手段真是了得!


    風眠晚不動聲色的將眼中一閃而逝的疑惑掩蓋了過去。淺笑道:


    “大概三五日,公子便會返還建康府。”


    “嗬,三五日,恐怕到時候老巢都被人給端了!”趙瓔珞沒由來的嘲諷了一句。


    吳王妃眼中閃過一道微不可查的怒意,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打著圓場道:


    “公主殿下性子直了些,姑娘莫要見怪!”


    “姑姑,你就少說兩句吧!”吳王一臉尷尬的苦求道。


    風眠晚依舊不以為意,儀態從容的讓吳王妃都忍不住心中佩服。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宋牧真當是個奇人。


    “公主殿下也是好意,我怎會見怪呢。隻是今日公子確實不便見客,諸位還請迴吧!”風眠晚婉言道。


    話已至此,吳王一行人也不好再留下,客套了幾句之後,便遺憾離去。


    “這個黃衫女!真是欠揍!”


    宋牧走了出來,遠遠望著離去的一行人,冷哼了一句。


    風眠晚笑著打趣道:“怕是公子舍不得下手。人家也是江山絕色譜上的美人呢!而且,還是未嫁之身。”


    “江山絕色又如何,這樣的女人,就該好好調教調教!趾高氣昂,帝姬了不起啊!對了晚晚,那個吳王妃,你可曾覺得有些眼熟?”宋牧疑惑道。


    風眠晚搖了搖頭:“未曾察覺。應該是第一次見。隻是,婢子總感覺,吳王對吳王妃很是尊敬。而且似乎隱隱有一絲畏懼。或許,也可能是婢子多疑了吧!”


    宋牧眯了眯眼,女人的直覺向來都比較準,可魅女又叫自己提防吳王,到底是幾個意思?


    “皇家的事情,錯綜複雜。還是少摻和為妙。建康那邊通知過去了嗎?”宋牧問道。


    風眠晚咧嘴一笑:“早已安排妥當,就等著魚兒入網了!”


    宋牧抬頭仰望天空,嘴角忍不住的揚起,緊隨著是抑製不住的狂笑了起來:


    “哎呀,不是本公子想低調,實在是實力不允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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