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趙紅旗和馮勇進展得很順利,許遠軍代表再次給予了強有力的支持及支撐。在和上級匯報獲得批準後,便立刻帶著他們去了一趟國安局。


    聽到空軍代表的情況說明後,國安局分管此類工作的副局長立即表示:


    “涉及國家機密,不容有泄露風險。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都不能讓它發生。許主任、趙所長、馮副所長,你們放心,我馬上讓我們的人聯係深圳那邊的單位。”


    “謝謝李副局長!”許遠說到。


    “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國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另外,這件事,為了確保能把人順利帶迴來,我認為可以從兩個層麵開展:


    一是我們讓深圳那邊和華中公司的高層通個氣,這個人,他們留不得;二是,我們這邊派兩名同誌和你們的人一起跑一趟深圳,把人帶迴來。具體時間,你們來安排,怎麽樣?”


    趙永生趕緊站起來道謝:“這就太謝謝,太謝謝了!主要是,我們太需要這個人了,現在,現在這情況……我們不能耽擱太多時間……所以隻能勞駕國安協助召迴了。”


    這一刻,趙永生想表達得太多,但卻有些詞不達意。


    李副局長也站起來伸出雙手,和這個505研究所的所長握手:“趙所長,你們太不容易了,這些高科技人才流失,現在……著急把他們一一召集迴來,能理解,也特別支持。”


    作為一個中國人,看到自己國家的大使館被蓄意轟炸。誰人心中不是醞釀著一股複仇的怒火?更何況一個負責國家安全的國安工作人員。


    麵對西方勢力的霸權和蠻橫,誰都不能保證明天戰火不會燒到家裏來。所以,必須發憤圖強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才行。


    而軍工,則是站在守護國門的第一線,低調而不可缺。當得知他們現在正在自籌經費自行研發,要軍工強國的舉動,深深地打動了這位副局長:


    “以後如果還有此類情況,需要我們協助的,你們不用親自跑一趟,隻要許遠代表給我打個電話、發個函就成。”


    “李副局長,我代表我們駐歸雲市空軍軍代室謝謝你們的支持。”


    “是啊,有了你們出麵,相信事情會推進得很順利。如果你們下周二能安排過來,就安排相關人員和我們的馮副所長一起去深圳。”


    馮勇沒想到趙所長這時候直接給他派了任務,雖然有些詫異,但馬上把自己的名片遞了出去:


    “對,對!你們周二,或是周二以後任何時間方便了,請隨時聯係我。”


    三人迴到車上。


    坐在副駕上的許遠迴頭看著馮勇笑了一下:“沒想到我們馮副所長還隨身帶著名片啊?”


    “嘿嘿,許代表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這些年那可是見人都想遞名片,都想拉幾筆單子,幾百號人呢,要吃飯穿衣啊……”


    許遠沉默著點點頭,緩緩轉身,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的心裏想到了什麽。


    一周之後。


    馮勇和國安的兩名同誌來到沈鴻飛工作的華中公司大樓,並見到了沈鴻飛的直接領導。


    “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已經接到了深圳國安方麵的通知。才知道沈鴻飛原來是一家軍工研究所的人”對方負責人說著就拿了一份檔案遞給穿著製服的兩名國安同誌,繼續解釋到:


    “1992年他來我們華中應聘的時候,在履曆上的工作經曆一欄,他隻寫曾在西部一家地方企業工作,我們這些企業,隻是對應聘人員做了一個大概了解,而不會像你們那樣還政審之類的,所以,他怎麽寫,我們也沒人去核實真假。”


    國安的同誌看了看,說到:“沒事,我們隻是來請他迴去。”


    “好,好。你們盡管帶迴去,我們昨天也已經和他本人溝通過了。”


    華中公司高層知道沈鴻飛竟然還是背負國家機密的軍工人員,都表示有些震驚。


    好在這些年,沈鴻飛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好。


    整整七年,他對任何人都守口如瓶,從不談及自己過去的身份和工作。否則,如今國安找上門來,就不僅僅是要人這麽簡單了。


    眾人細思極恐,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守住秘密,不僅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身邊的人。這或許就是一個航天軍工人深刻在骨子裏的一種認知和自我強力約束。


    在沈鴻飛公司同事的帶領下,馮勇一行三人來到了醫院。


    還沒進到病房,他們在走廊裏就開始聽到一個女人歇斯底裏地喊著:


    “你個大騙子!你當初說你不會迴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才跟你結婚的。”


    “我不聽,我不聽!……要迴可以,辦了離婚手續你再滾迴去。”


    雖然馮勇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但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人一定是沈鴻飛老婆,而且說的正是沈鴻飛迴研究所的事。


    “護士,請問一下,沈鴻飛是住哪個病房?”


    “喏,就是那個最大聲音的那一間。”


    一行人,無奈地相視一笑。有些苦。


    他們隻想把人帶迴去,可不想破壞他的家庭和睦。可當一個人在家國麵前,就往往麵對這二選一的選擇。


    無可奈何,又不得不去選擇。


    無論外麵的這群人怎麽不好意思去敲響這個病房的門,但他們還是必須有人去當這個惡人。


    馮勇深深吸了一口氣,敲了兩下門:“請問,沈鴻飛是住在這裏嗎?”


    隨著這兩聲敲門聲一響,裏麵立刻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裏麵才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的,進來吧。”


    “馮、馮勇?”還沒等馮勇開口,病床上的沈鴻飛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曾經的老同事。


    “沈鴻飛!”馮勇馬上快步走過去,把在樓下買的果籃放在了桌子上後,就伸出手去和他握手:


    “老夥計,我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啊。”


    沈鴻飛苦笑一下,點點頭:“是啊!馬上就有七年了。我記得你是1992年的中秋節之後離開的。”


    “原來你們就是505研究所的人啊!”一直在身旁站著看的女人突然發聲了。


    馮勇也不迴避,斬釘截鐵地迴答到:“是的,我是505研究所的副所長,也是研究所的領導班子之一,同時也是505研究所的黨委成員之一。今天,我和這幾個國安的同誌,就是請沈鴻飛同誌迴去的。”


    “你們憑什麽強行帶他迴去?沈鴻飛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吃喝賭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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