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他所想要的,父皇有沒有想過給予他,才是最重要的。


    待沈貴妃說完他所知曉的當年之事,他沉默在那裏,抬頭看著麵色蒼白的沈貴妃,倒是難得的有幾分心疼:“母妃這些年來受苦了。”


    沈貴妃想著如今的局麵,搖頭。


    “母妃有你,不苦。”


    最苦的日子,已經漸漸的遠去了。


    如今再怎麽樣,也比當年好過了。


    君元清想到父皇的所作所為,想到父皇的算計,一雙冷鬱的眸子越發的陰沉,眸中透著殺氣騰騰,再也沒有半分的猶豫。


    “既然如此,那母妃,我們開始吧。”


    沈貴妃一怔,有幾分擔心:“那禁軍和巡防營呢?”


    君元清說:“巡防營已經不用擔心了。”


    那個賤人,還是有些用的。


    “至於禁軍,他們的責任是保護皇宮,防禦外敵,宮內的事情,朝堂之上的事情,他們若是膽敢插手,剛好,我們可以收為已用。”


    沈貴妃立馬明白了,她看著自己的兒子,看著他一雙黑眸當中皆是欲望,野心,不斷的充斥著他,膨脹著,這樣子的兒子,像極了,當年某一刻的皇上。


    這樣的兒子,突然讓她感到心驚肉跳,卻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因為走到這一步,已然是生死局。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既然是生死局,那當然是她們母子生,她們母子為人上人。


    其它人,人擋殺人,佛當殺佛。


    所以,她沒有猶豫:“好。”


    君元清一雙陰鷙的眸子微眯著,他所自以為的疼愛,他所自以為的寵愛,他所自以為本該就屬於他的太子之位。


    父皇竟是從未曾想過給過他。


    既然如此,那他就隻能自己奪了。


    **


    翌日,宮內傳出來旨意,說皇上下旨命二殿下君元清監國,代攝朝政。


    朝中有人持反對意見,說沙河決堤案還沒有查明,結果,當場有沙城縣令當交認罪書,表明當年之事與二殿下無關,乃是他一人所為。


    同時,將持反對意見的人拉出去仗責五十軍棍。


    自此,朝中再無人持任何持對意見。


    二殿下君元清,監國,代攝朝政。


    君元墨得到消息時,人正在武安候府內。


    他不過微怔了一下,並不意外,拿著一個藥方和一包藥材給到了顧嬌:“這是我昨天見過父皇的藥方和藥材記下來著人準備的。”


    “至於症狀,還是我之前告訴你的,並無多大變化。”


    顧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十分震驚,聽到他的話,迴過神來看著他拿過來的東西,又看著他那一臉淡然的模樣,問:“三殿下這是知道今日會有這樣的旨意傳出來?”


    君元墨淡聲道:“昨日我進宮的時候,發現父皇已經全然被她們母子二人控製,皇宮也皆在他們母子二人的手中。”


    “我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逼他們讓我見父皇,顯然已經惹惱了他們。”


    “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再有像我這樣的要求,他們這樣做,倒是也不意外,從父皇病重開始,一切不過就是早晚之事。”


    顧嬌明白過來了,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所以這一天到來,並不意外。


    她擰著眉頭:“可是君元清為何突然就決定這麽做?”


    “按理說,似三殿下這樣無權無勢的皇子,就算是對皇宮之事有所懷疑,想來也應該不會引起來他的懷疑和擔憂才是。”


    君元墨:“……”


    他抬頭道:“夫人這話未免有些紮心了。”


    顧嬌:“……”


    “那抱歉,隻是實話實話。”


    君元墨傲嬌的哼哼了一聲,這才開口說:“夫人忘記了,我跟武安候的關係不錯,跟夫人的關係也還不錯。”


    “就算我不值得引起來擔憂和懷疑,那武安候和夫人呢?”


    顧嬌:“……”


    “那還是真的看得起我們夫婦二人。”


    可想著武安候,又覺得擔憂倒是很正常。


    她看著君元墨從宮裏麵拿出來的藥方和藥渣,一一看了一下,最後搖頭:“這藥方和藥渣都對得上,沒有任何的問題,也跟宮裏麵傳出來皇上的病症一樣需要的藥材。”


    君元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那病人還會手抖動呢?”


    顧嬌:“?”


    她看著君元墨:“你是說皇上的手還會抖?”


    君元墨點頭:“是我在看父皇的時候,無意當中發現的。”


    “太醫院,宮裏麵傳出來父皇的病症,並沒有這一發現,所以我想知道,父皇傳說當中的病症和手抖,有什麽關係嗎?”


    顧嬌黑眸斂了斂,原以為君元墨進入皇宮這一趟什麽效果也沒有,跟傳聞當中一樣,如今看來,還是有發現的。


    看來,他這一趟並不是白跑。


    她道:“正常來說,怒極攻心,是不會導致手抖的。”


    “如果有手抖動,那必然還有其它的原因。”


    說完,她看向了君元墨:“你除了發現你父皇的手抖之外,還有其它的什麽也會抖動嗎,比如說,嘴巴抖,腿抖?”


    君元墨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嘴巴上沒有抖,但是是青色的,這跟宮內傳出來的消息是一樣的,腿在被子裏在看不出來。”


    顧嬌微擰著眉頭,這樣怕是就無法斷定出來什麽子。


    她正想著,突然,君元墨抬頭:“不,不對。”


    “我記得,父皇好像是蓋了兩層被子,按理說,兩層被子已經挺厚實的了,但我想起來,我似看到他腿的部份還是有動。”


    說到這裏,他眸子泛著冷意:“可當時父皇人明是睡著了,腿怎麽也會抖?”


    顧嬌:“怒極攻心,人體在熟睡時抽搐,也是有的。”


    君元墨抬頭:“那為何不告訴世人?”


    顧嬌:“……”


    是啊,為何不告訴世人?


    因為抽搐時用藥,就有千百種,容易查覺得出來。


    她又看了一眼藥方,“而且藥方當中,也沒有主治療抽搐的藥。”


    說完,也看著君元墨:“不過如今看來,最好還是我能見一眼皇上,隻有見到皇上,方才是有機會知道皇上是怎麽迴事,不然,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是憑空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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