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與流失的血液,快速抽離著方垕的力氣。


    即便這樣,方垕還是用盡全力轉過腦袋,他想看一看究竟是誰偷襲自己。


    是誰在自己剛剛成為唯一的聖公後,想要自己的性命。


    結果他且看到了一臉笑意的司行方。


    這個笑意是如此的熟悉。


    方垕是萬萬沒有想到,最終背刺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最為熟悉和信任的司行方。


    最終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這時,司行方卻緩緩抽出插在他身體內的刀刃。


    沒了支撐的方垕身體便不受控製的跌落馬匹。


    司行方這時轉身看向眾人歎道:“聖公不幸墜馬身亡,我們一定要為他舉行一場盛大的葬禮。”


    “是!”眾將士齊聲應諾。


    顯然相較於方垕的威望,司行方在這些人心中威望更重。


    現在徹底擊潰了方傑等人,也到了分享戰果的時候。


    沒有方垕,他們大夥兒也能跟著水漲船高一番。


    最重要的是,沒了聖公這個礙眼的稱唿,他們才能放開手腳做想做的事情。


    也隻有那樣,這江北才都算得上改天換地。


    而這時,離他們不遠處的朝廷派係的軍隊,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韓存保冷哼道:“不愧是一群賊人,殺敵不行自相殘殺起來一流。”


    “若不是如此,咱們怎麽能有機會得逞,在他們自相殘殺的時候一舉解決方臘派係。”王煥捋了捋下頜的胡須。


    對於此戰的戰果也非常滿意。


    不管如何他們都已經剪除了梁山的一大助手,他們也各自混了不少軍功,接下來想要對付梁山也就簡單了許多。


    這時一人卻問道:“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等童大人的軍令吧!”王煥說道。


    雖然童貫身為宦官,可是平定田虎王慶時,已經立下不世之功。


    就連方臘這麽棘手的問題,他們也在梁山沒有殘局的情況下,從內部瓦解。


    光從這種種操作。


    童貫的手腕就足以讓他們敬佩。


    因此即便是這些衝鋒陷陣的武將們,提起童貫時也是小心翼翼。


    韓存保這時忽然說起了一件事情。


    “朝廷給那司行方許的什麽官職你們知道嗎?到時候咱們會不會受他節製?”


    "據說是許了他一個征東大將軍。"王稟道。


    “他這官職到是來的簡單。”韓存保說到這裏酸溜溜的。


    就在這時,司行方帶人趕了過來。


    他們便停下了一輪,換成一臉笑臉迎了上去。


    ————


    花開兩朵各一支,卻說方傑他們兵敗逃亡梁山的地界後,一路不敢有任何停留,直奔下邳而去。


    待到下邳後,很快便告知身份,說要求見淮陽軍知軍魯猛。


    魯猛問清楚來人的情況後,並沒有迴應他們,而是第一時間找到了王倫。


    隨後又王倫點頭,接待了方傑等人。


    就這樣,當眾人一同來到會議室後,卻察覺到了不一樣的一幕。


    上次王寅過來的時候,隻有魯猛一人。


    而這會兒淮陽軍知軍魯猛並沒有坐在首位,就連次位也沒有做到,而是屈居於第四席。


    難不成除了魯猛還有其他身份重要的人?


    這時方傑確是一眼認出了坐在首位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山的當家人,白衣秀士王倫。


    當即便行禮道:“見過王頭領。”


    這時眾人才知道,這個坐在他們麵前雲淡風輕的男人,正是那個在大宋境內攪動風雲,也是現在唯一存在的大賊首。


    一時間,沒有見過王倫的人都多打量了他幾眼,很想從他身上弄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如何打下這麽大一片基業的。


    王倫聞言則點了點頭,看向他們道:“你們怎麽了?看上去如此狼狽。”


    見到這明知故問的話語,石寶等人雖然有些不滿,可也無可奈何。


    畢竟眼下他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揚州、楚州的連續戰敗,已經讓他們沒了容身之地。


    現在不光是將被的方垕等人容不下他們。


    就連宋廷也容不下他們。


    因此他們現在要麽找王倫尋求庇護,要麽就隻能隱姓埋名過普通人的生活。


    “我們敗了,宋廷出手派出不少人與他們一同圍攻我們,我們先是在揚州城下折損了大半軍隊。


    隨後又在楚州不敵他們,不得已逃到此地。


    現在我們麾下所剩的人馬,已經完全不足以抗衡方垕他們與朝廷的聯軍了。”方傑卻直接將事情的原由說的一清二楚。


    做為一個極其重視情報工作的勢力。


    兩人又如何不知道他們的情況。


    他們每一場重大的戰鬥,梁山都能極快的獲知信息。


    王倫這會兒之所以明知故問,就是需要對方放下身架。


    失敗者,就得有失敗者該有的模樣,若是不好好敲打他們一番,這些人還以為自己是在江北時期一手遮天的地位呢。


    “這麽說來,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現在梁山周圍除了大宋的軍隊,就是大宋的狗腿子。


    待下一次與大宋交手的時候,我們將再無幫手?”王倫無奈道。


    聽聞王倫這咄咄逼人的話語,厲天閏的弟弟厲天佑率先忍不住了。


    開口道:“我們當時向你們求援的時候,你們視而不見。


    你們要是肯出兵援助我們,情況何至於變成現在這步田地?


    走到這一步,梁山就沒有責任嗎?”


    麵對厲天佑的質問,堂上的梁山眾人竟然都露出了一絲笑意。


    沒有絲毫被激怒的模樣。


    吳用更是咬著羽扇笑道:“你們可曾記得,在你們與對方交戰之前,梁山就提出過援助你們。


    當時是誰連續拒絕我們的好意?”


    聽聞這話厲天佑登時不再說話了。


    畢竟曾經有機會,他們自己做出了錯誤的選擇而已。


    這時吳用又道:“我也不怕告訴你們。


    當你們第二次拒絕我們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梁山這個盟友。


    再換一句話說,就是消失的聖公派係對於我們梁山更有利。


    至於現在的情況,王頭領早就有了應對方案。


    不就是一些宋廷的軍隊,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敢來梁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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