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朝鮮半島上看似緊張的局勢,卻像是驟雨疾風一般,忽然停歇。


    在這短暫的喘息之際,遠在開豐的王俁也不敢有任何大意,慌忙自各地征調士兵到開豐防禦敵軍。


    同時動員高麗境內所有可戰的勢力來包圍高麗。


    至於他們不願意贖迴俘虜的事情,王俁也隻能選擇性無視。


    這所有的事情,都必需得等擊退了敵人以後,才能給大夥兒一樣說法。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將高麗擰成一股繩,並用這條繩索,將梁山的賊軍清理出高麗境內。


    而這一天,慶尚道京山府樸家,接待了一個目光堅毅的使者。


    待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後,使者也沒有多說什麽,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書信道。


    “這是我們王頭領親自寫的書信,還望樸家家主親啟。”


    待仆人接過書信,很快書信就到了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手裏。


    老人拆開書信,又將他放倒一旁光線可以照射到的地方,這才看清楚了信中的內容。


    “識時務者為俊傑,高麗既然已經這般腐敗崩壞,又何必與他們一同沉船等死。


    我聞貴族有樸在勇、樸俊這等青年才俊,不忍辣手翠花,壞了他們的性命。


    故而給你們一個保持中立的機會,要是再不知進退負隅頑抗。


    當受滅族之災。


    王倫書。”


    這封信的字數不多,卻是行雲流水,自帶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若是沒有這等胸襟,也寫不出這麽漂亮的字。


    “王頭領的信我已經知道了,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了,信既然送到我就走了。”使者說完沒有任何逗留便轉身離去。


    對此,老者也沒有挽留。


    而是在使者走後,又叫了幾位與他年紀相仿的老人來分閱此信。


    就像樸俊與樸在勇是他們樸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而他們這些退居幕後,實則真正掌握樸家大權的人,則是樸家上一輩的佼佼者。


    歲月使得他們無法戎馬刀戈,便隻得退居幕後,繼續為樸家發光發熱。


    “你們怎麽看這事兒?”


    另外幾人傳閱過書信後,一人道:“近來高麗的戰況如何?”


    “俊兒傳來消息,說是梁山的賊人有些離開,單靠他與黃明宇有些吃不下他們,需要聚集更多的兵力才行。


    至於西海道就更糟糕了,即便大王親自出手,也沒有辦法抵擋梁山的攻勢,就連白州城都已經丟了。”


    “這麽說來,戰況確實挺糟糕的。”


    白州城失陷意味著什麽,他們在坐的這些人還是非常清楚的。


    那可是隨時都有可能打到開京,甚至是攻陷開京。


    果然高麗每逢大的勢力變動,都需要有外人的介入才行嗎?


    就在他們繼續沉思的時候,又一人問道。


    “金家的情況怎麽樣?”


    “金直忠之前一直沒有被贖迴來,最近聽說梁山鬆口了願意放他迴來了。”


    “有沒有發現梁山的使者前往金家?”


    “這還需要使者嗎?估摸著金直忠在珍島早就與王倫達成統一意見了吧,若不然王倫怎麽會輕易放他迴來。”一人說道。


    聽到他們的討論,為首的老人長舒一口氣道:“這麽說,留給咱們的選擇並不多了。


    讓在勇來一趟吧,問一問他的意思。”


    沒多久,樸在勇便出現在了幾人麵積。


    “父親、二伯、四叔、五叔,孩兒給你們請安。”


    “這些俗禮免了吧,你來看看這封書信。”為首的二伯將書信遞給樸在勇。


    待樸在勇看完書信後,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道:“孩兒看完了。”


    “你怎麽看待此事。”


    “孩兒不知。”樸在勇道。


    “那就說一些你知道是事情。”


    “梁山精於海戰,且戰船無數,與他們交戰,即便陸地獲勝,在海戰上依舊勝率不足一成。


    且有可能長時間被他們海岸劫掠,從而拖垮高麗的財政。”


    二伯點了點頭,繼續看著他。


    樸在勇又道:“耽羅島上與梁山的戰鬥,讓我對他們的戰力也有了一些估算。


    再加上此刻出現在西海道的梁山軍隊。


    想要將這些軍隊徹底擊敗,最低得有三萬多像常勝將一樣強大的軍隊才行。


    若是梁山後續還有更多的軍隊進入高麗,高麗則陸戰勝率也微乎其微。”


    “你的意思是,完全不看好高麗的局勢,認為高麗的敗北隻是早晚的事情?”二伯問道。


    “是的,或快速敗北,大夥兒都有一定的時間休養生息。


    或在梁山無盡的滋擾中敗北。


    耽羅島的大敗,其實已經預示著這一天。”


    “有沒有可能借助外部的力量,來擊退梁山的這些人?”五叔問道。


    “借助誰?大宋還是完顏金?”樸在勇問道。


    這時五叔也陷入的沉思之中。


    “即便可以,大宋與完顏金都太遠了,可梁山又離我們太近。


    別忘了梁山正是通關好幾場與大宋戰爭的勝利,才換取這些喘息之際,來對咱們下手。


    這個王倫看上去年紀輕輕,野心卻是一點都不低於完顏阿骨打,絕對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無論如何與他硬碰硬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樸在勇道。


    “你的意思是,咱們隻有中立一條路了?”五叔又問道。


    聽到這話,樸在勇長歎一聲,道:“何來的中立,梁山又豈會允許中立的存在。


    所為中立,隻是給咱們劃下的最低底線而已。


    像他這種人,在解決了眼前首要的問題後,肯定會一一清理那些騎牆派。


    現在留給咱們選擇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徹底靠向梁山,不要有任何猶豫,且越快越好。”


    “就不能與他們死磕到底嗎?咱們經驗這麽多年,遇見一個大宋的反賊,就得納頭就拜,那咱們樸家成什麽了?”五叔不忿道。


    聽聞此話,樸在勇歎道:“遠的大宋與完顏金且不說。


    就說近的,你覺得對王倫而言,是開京更遠還是咱們的京山府更遠。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死磕到底。


    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咱們樸俊。”


    “行了別吵了,表態吧。”二伯這時打斷了他們兩人的爭執,又道:“我支持靠向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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