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抹眼淚的,大好的日子,開心一些,別讓人瞧了了笑話,你現在可是梁山的寨主夫人了。”扈太公摸了摸扈三娘的頭說道。


    “嗯!”扈三娘用力應了一聲,抹了一把眼淚。


    父女之間的隔閡也一掃而空。


    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們之間都是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


    待他們一同來到寨中後,卻遇見了正在忙著搭台的林衝。


    “這位是扈太公吧?需要我做些什麽嗎?”林衝問道。


    “不用,我待他們先去客房,後麵有什麽需要的我會安排。”扈三娘笑道。


    待他們來到了客房後,卻是離王倫不遠處的院落。


    顯然王倫雖然沒去迎接他們,卻是給的待遇還是不錯的。


    不等扈三娘與他們安排好住處,王倫已經拿著一些桃符過來。


    “正好人齊了,咱們把桃符貼了吧。”王倫笑道。


    “給我,這事兒我可擅長了,以前都是我來帖桃符的。”扈三娘說過搶過王倫的桃符,就去張羅了起來。


    所謂桃符,最早是用桃木板寫上神荼、鬱壘四字,來祈福滅禍。


    後來人們條件好了,便用紙畫上神荼、鬱壘二門神的畫像,在貼在門上。


    正如那句“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說的便是過年之時,貼桃符的景象。


    “三娘這手藝一點都沒落下啊。”扈成看著忙活的三娘感慨道。


    “哼。”扈三娘得意的仰起玉頸。


    “既然你這麽厲害,把春聯也給貼了吧。”王倫笑著將一些春聯遞了過去。


    三娘看了一眼,便先貼上“心田種德心常泰”,隨後又貼上“福地安居福自多”。


    當然,過年可不僅僅隻有這貼桃符,還有許多要忙的事情。


    比如掃房子,熬八寶粥,拜祭灶王爺等等。


    待到了元月初一,一家人還得聚在一起放爆竹飲用屠蘇酒。


    正所為“爆竹聲中一歲除。東風送暖入屠蘇”。


    這屠蘇便是指的屠蘇酒。


    說白了就是一種藥酒,飲用後也是驅散瘟疫。


    有意思的是,喝屠蘇酒和其他酒不一樣,不是長者先飲,而是年紀小的先引。


    問其何故,曰:小者得歲,故先賀之。老者失歲,故後也。


    當然,除了屠蘇酒,還有專門放在小輩床前,賄賂鬼祟的壓祟錢。


    後來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壓歲錢。


    做為穿越者,第一次與大夥兒一同過春節,王倫也是非常感慨。


    盡管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卻也讓王倫忙的暈頭轉向。


    待迴過神來,這元旦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山上的頭領們紛紛迴到自己的駐地繼續去處理事情。


    畢竟過了元旦,就是新的一年了,天氣漸漸暖和了,就得開始新一波的耕種。


    而在勸課農桑前,這人口普查,與土地丈量的事情還得首先做完,因此大夥兒也都馬虎不得。


    而這時,吳用又與王倫說起了一件事情。


    “曾頭市無故劫掠咱們的馬匹,以往騰不出手來不去理會他可以。


    現在新年新氣象,咱們也該做一些表率了,若不然不得讓別人小瞧咱們。”


    吳用的意思很簡單。


    王倫可以瞧不起這幾百匹戰馬,也可以不在乎曾頭市的挑釁。


    可是梁山做為一個雄踞山東的勢力,卻是丟不起這個人,因此無論如何,這個麵子都必需得找迴來。


    而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見此事躲不過去,王倫也隻得順著大夥兒的意思,笑道:“那就遣人去與他們支會一聲,也算是最後通牒吧。”


    這一次出使的人,甚至都不是白勝。


    而是隨便派遣了一個嘍囉前往曾頭市。


    待這個穿著一身新棉衣的嘍囉來到了曾頭市後,便表明身份,說自己是梁山的使者,並揚言要見曾頭市的大官人。


    最終見到了卻是曾家五虎的老大曾凃。


    “我爹身體有恙沒法見你,讓我代為接見,你有什麽事兒便直說吧。我也當得了家。”曾凃答道。


    “你是誰?”梁山使者問道。


    “我爹的長子,曾凃。”曾凃黑著臉道。


    “我家王頭領,讓我來給你們傳一句後,‘將我們梁山的馬匹還迴來’。”梁山使者說道。


    “我要是不還呢?”曾凃反問道。


    “與我無關,王頭領隻讓我說前麵的那句話,如何選擇在你們,與我沒有關係。”梁山使者又道。


    “我如何信你是梁山的使者?”曾凃又問道。


    這時這梁山使者才摸出一封信,遞給他,道:“這封信可以證明。”


    待曾凃拆開這書信,卻隻有四個字。


    後果自負!


    下麵還蓋了一個王倫的私人印戳。


    看到這信,曾凃直接撕了個粉碎,喝道:“你也不用等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你們的。


    我曾頭市吃下的東西,就別想再讓我吐出來。


    你迴去告訴那王倫,有本事就發兵來打我,看我不殺的他丟盔卸甲。


    不敢來戰,就休要再提此事,免得讓人不齒。”


    梁山的使者看這他暴跳如雷也無動於衷,“哦”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這種平靜的姿態,讓曾凃愈發的生氣。


    一時間恨不得將這使者身上戳幾個窟窿,最後還是強忍著忍了下來。


    待使者返迴梁山後,王倫也得知的曾頭市的態度。


    “看來非打不開啊!”王倫無奈道。


    “要不我去一趟?”林衝試探性問道。


    “我也隨他一同去吧。”晁蓋也道。


    猶豫晁蓋管理的兗州理梁山最近,因此他過完元旦並沒有急著迴去,而是在梁山多待了幾天。


    當然,他也是一直都在等這件事情的迴複。


    好請纓去攻打曾頭市。


    隻可惜,他這個想法注定無法實現。


    熟讀水滸的王倫,如何不知道這曾頭市的劇情。


    可以說,曾頭市就是梁山二代目和三代目過度的重要劇情。


    水滸傳中的好漢可是極少領飯盒的,偏偏這托塔天王晁蓋,在曾頭市中箭而亡。


    讓宋江從而統治梁山。


    王倫現在要是放晁蓋去曾頭市,這不是白給嘛。


    “此事得從長計議,晁天王你兗州的事情一點都不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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